“母親,這是怎麼說的?”
柳氏站在門外道:“從今天起一直到你出嫁那天,你就乖乖地給我呆在房中,哪兒也不許去。”
“我又沒犯錯幹嘛將我關起來?”東方瑾滿是委屈的道。
柳氏氣呼呼的道:“你還沒錯,你這些天都去幹嘛啦?”
“給人看病了?濟世救人,算不得什麼大錯吧。”東方瑾滿是委屈的道。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給人看什麼病,這事如果讓趙家的人知道了怎麼辦?你與趙承霖過了年便成親了,若是現在趙家毀親,你這輩子還想不想嫁出去。”
“趙家人已經知道了。”東方瑾小聲的哼哼道。
“你不服氣是不是,不服氣也沒用,你就在裡面好好的呆着吧,我會每天讓秀兒給你往裡面送飯的,餓不着你。”
東方瑾聽到柳氏的腳步聲漸去漸遠,忙大喊道:“母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柳氏停住腳步,道:“有什麼事,隔着門也一樣說。”
“此事甚爲機密,母親還是打開門吧。”東方瑾軟語道。
“不說拉倒。”柳氏只當東方瑾是在耍花樣,說着便離開了。
東方瑾無力的拍了拍房門,只好暫且作罷。
她本來以爲柳氏只是一時之氣,關她兩天便完事兒了,
可是眼見到年底了,依然沒有放她出來的意思。
這天早起,東方瑾百無聊賴的在牀上擁着被子裝睡,任秀兒在窗口喊破了喉嚨,也不過去端飯。
過了不多時,外面沒有了動靜,東方瑾悄悄的披了衣服起牀。
她剛剛的下牀,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姐姐,不管怎樣還是要吃飯的。”
東方瑾忍不住一愣,只見東方珍端着一個托盤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東方珍走進門之後,房門接着便從外面被關上了。
她自從醒來之後,也就見過這個妹妹一兩次,而且都沒怎麼說話。
如今她忽然上門,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你來幹嘛?”東方瑾在中廳的椅子上一坐,身體往後一仰,冷冷的道。
東方珍見狀,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來看看姐姐,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姐姐這不是快出嫁了嗎,雖然以前我們有些磕磕碰碰的,那都是妹妹不懂事,在這裡妹妹給姐姐賠罪了。”
“這麼客氣,早幹嘛去了?”東方瑾可不會領情。
這東方珍今天來絕沒有這麼簡單。
東方珍被東方瑾嗆了一句,也沒有生氣,笑道:“以前姐姐在家裡說一不二,我們做妹妹自然不敢親近,現在姐姐要出嫁了,以後便是別人家的人了,我們再見就難了,作爲妹妹自然要多來看看姐姐。”
“我就在這兒呢,看吧,看完走人。”
東方珍聽了東方既你的話之後,不但沒有走,反而在東方瑾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距離姐姐成親就只有八九天的事兒了,姐姐真的想讓大伯母一直將你關到那時候?妹妹我可以幫姐姐出去,姐姐真的不想聽聽我的辦法嗎?”
東方瑾聽了此話,心裡忍不住腹誹道:死了的東方瑾大約就是這麼被人騙的吧。
“我們又不熟,你幹嘛幫我?”東方瑾沉默了半天擡頭問道。
東方珍聽了此話不由失笑,心道:這傻子倒是比以前機靈了。
“當然了,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姐姐……”東方珍將飯菜往東方瑾面前一推道。
“我說是吧,別當別人都是傻子,說說你用什麼誘餌來誘惑我啊。”
“姐姐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慢慢聊。”
“別,我沒興趣跟你慢慢聊,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是賢良淑德的乖乖女,我是無禍不闖的惹事精,你有話就說,沒話便走。”東方瑾朝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東方珍見狀,也不要再裝得姐妹情深的樣子,站起身道:“長姐,我就明說了吧,你真的願意嫁給一個身有殘疾之人嗎?不願意吧,可是因爲前段時間你與徐清的事情鬧的紛紛揚揚,導致你現在已經別無選擇,我說的對不對?”
東方瑾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帶着輕笑看着眼前的東方珍。
“若是現在姐姐有別的選擇呢?”東方珍臉上的笑容慢慢展開,將臉湊到了東方瑾的臉前放低了聲音道。
東方瑾輕呵一聲,“說的輕巧,那個選擇在哪兒啊?”
“到時候姐姐自然就知道了,只要姐姐到成親那天按照妹妹說的做,我便保證姐姐可以跳出火坑。”東方珍一臉得意的道。
東方瑾看着眼前的東方珍心道:徐清的事怕是也跟她有關吧?
“你拿什麼保證?以前我以爲跟了徐清便是跳出火坑了,可是事實呢,比以前更糟了,所以,我沒辦法相信你。”東方瑾說到這裡,眼睛一轉,欣喜的道:“要不你給我立個字據,白紙黑字我就相信你。”
東方珍怎麼你可能給她立字據。
“姐姐真會開玩笑,這種事怎麼能立字據呢,姐姐不相信我也可以理解,畢竟現在姐姐的名聲——”
東方瑾擡手打住了她,道:“不要拿我的名聲說事兒,有什麼話直說,不要繞彎子。”
東方珍忙笑笑道:“好,那我就直說了,萬家的家財表哥你可還記得?”
萬家財!
她怎麼可能會記得。
“如今回鄉過年了,過了年之後還會回京城,昨天他來看望母親,一直提起姐姐呢,我看他對姐姐還是沒有忘情啊。”
東方瑾已經不是以前的東方瑾了,自然不會被她三言兩語說動。
“雖然家財表哥是長的矮了點,形象差了點,可是總好過一個癱子。”
東方瑾聽到此處,將臉往東方珍跟前一湊,神秘的一笑道:“前些天你知道我在大街上看到誰了?”
東方珍被她冒然一問,問的有些茫然,問道:“姐姐碰到誰了?”
“徐清!”
聽到徐清的名字,東方珍忍不住臉色一變,旋即驚訝的道:“徐清?他不是死了嗎?”
旋即強笑道:“姐姐是跟我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
“難道姐姐對徐清還沒有忘情?”東方珍忍不住問道。
東方瑾慢慢站起身,“情這個字對我來說太奢侈了,只要沒有人騙我我就燒高香了。”
“姐姐何出此言?”
“想知道徐清都跟我說了些什麼嗎?”東方瑾看着眼前的東方珍,笑的意味深長。
東方珍聽了此話神情間有一絲的慌亂,不過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他遇到姐姐能說什麼,自然是情話了。”
“徐請說他是受人指使來接近我的,”說到“指使”二字東方瑾用手指輕輕朝東方珍指了指,“說他只是爲了賺五十兩銀子,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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