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林年科對於蘭正剛的到來感到一些驚奇。
他不知道蘭正剛爲什麼忽然間就過來了,但他可以確定的是蘭正剛的到來肯定是遇上了麻煩事,這次他來,很有可能是來談合作的事的。
想到這裡,別林年科不經意的笑了。
第二天下午,蘭正剛和羅斯托夫剛下飛機,一個婀娜多姿的斯拉夫女人就走了過來,女子穿着緊身的短裙和低胸裝,戴着一副大黑墨鏡,凹凸有致的身材明顯的凸顯了出來,這樣的裝束和身材,讓周圍的行人,尤其是男性們不得不在她的身上多留一會。
看到蘭正剛的時候,她走出“奔馳”轎車,快步的踏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走了過來。
“你好,毒牙蘭!我叫巴芙拉,是別林年科讓我來接你們的,跟我走吧!”芭芙拉摘下墨鏡,微笑地說道。
蘭正剛友好地同她握了握手道:“你好!”
芭芙拉微笑地又跟羅斯托夫握手,她用熟練的俄語問候道:“想必你就是羅斯托夫了,我也是烏克蘭人,看樣子咱們算是老相識了。”
羅斯托夫露出一嘴大牙笑呵呵的說道:“你好,我沒想到別林年科手下還有這樣的一個美女!哈哈。”
芭芙拉大方地笑了笑道:“請上車吧,別林年科先生等很久了。”
“奔馳”車馳騁在波蘭華沙的大道上,蘭正剛仰面躺了下去準備睡覺,羅斯托夫卻和芭芙拉聊開了。
不一會,羅斯托夫意識到該吃藥了,他就把藥拿出來準備在車上吃。芭芙拉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藥?”
羅斯托夫笑道:“十幾天前受的傷,現在要吃一段時間的藥恢復一下。”
芭芙拉笑道:“我還以爲你們這樣的人受傷都不吃藥呢?”
羅斯托夫一手捏着膠囊,一手端着水杯道:“不,我們每個人都吃過很多藥,因爲受過的傷太多了。尤其是我。”
芭芙拉笑道:“那你都吃過什麼藥?”
羅斯托夫想了想,詭異的笑道:“除了偉哥,其他的什麼藥我都吃過。哈哈哈!”
芭芙拉也跟着爽朗的笑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開到了華沙郊區的別墅裡,別林年科依舊在華沙熱情款待了蘭正剛他們。宴會上,蘭正剛和別林年科頻頻舉杯,但卻絲毫不提及僱傭兵情況的事。別林年科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知道這件事拖的時間越久,蘭正剛他們就會越着急,這樣就對自己越有利。
飯後,別林年科露出一絲詭笑說道:“毒牙蘭,你知道嗎?現在華沙有一個叫Lazienki的高級會所,那裡真是一個好地方。只要你有錢,在那裡想玩什麼都可以,而且還會玩的特別開心!哈哈。”
蘭正剛把玩着高腳杯道:“喔?那都有些什麼呢?”
別林年科依舊那副老毛子的痞子表情,他齜着牙笑道:“哈哈,應有盡有啊。你不知道,光是那裡的妓女就有好幾個人種的,全都是上等貨
色!還有牌技、拳擊等等,只要是你想去玩的,什麼都有。放心好了,今天我請客,帶你們都去玩玩。”
別林年科說完,揮了揮手交了一個手下過來道:“你去Lazienki定幾個位置,就說我們等下過去。”
那個僕人點了點頭後走了出去。別林年科繼續揮舞着酒杯嚷嚷着喝酒。
席間,那個芭芙拉一直頻頻的把目光投向蘭正剛,蘭正剛都可刻意地迴避了過去,倒是羅斯托夫有意無意地湊近芭芙拉,還不時的把手伸到他的屁股上摸上一把。
酒過三巡之後,別林年科說要帶大家出去。他們分別乘坐兩輛“奔馳”轎車,羅斯托夫和芭芙拉坐一輛,蘭正剛和別林年科坐一輛。兩輛轎車排成縱隊向着華沙郊區的那個叫Lazienki會所駛去。
華沙的夜色很漂亮,這個曾經在二戰中被夷爲平地的城市在戰後靠着幾幅原建築圖竟然奇蹟般的重建了,不得不令人稱奇。
別林年科醉醺醺地給蘭正剛講述着華沙城的歷史,講着講着他就談到了蘇聯紅軍。一講到這個,別林年科的眼睛裡就大放異彩,滔滔不絕地家哥哥不停。
他興奮地說道:“毒牙蘭,你知道嗎?當年我們蘇聯紅軍就是從這個地方攻入的華沙城,趕走了希特勒!哈哈,那個時候我的爺爺還是紅軍的一個基層指揮官,後來他升到了紅軍的將軍,我的父親軍銜後來也很高,是個少將。哈哈。”
蘭正剛聽後微笑地點了點頭,他可不喜歡聽別人說什麼家族事業歷史,因爲老說家族輝煌歷史的人在蘭正剛看來都是靠着上一輩或者幾輩人的輝煌來延續自己的。
蘭正剛沒什麼狗屁輝煌的家族歷史,從他往上數,他爸爸、他爺爺都是典型的農民,按照以前的劃分,還是響噹噹的貧農。他能到今天擁有這麼多資產和地位,跟家族沒有一點關係。
蘭正剛聽着別林年科神采飛揚的說着家族歷史,眼神不時地往窗戶外面瞟着。別林年科好像看出了蘭正剛的不悅,他很快轉變了話題道:“蘭,我們來談談一些具體的事吧,說吧,你這次來有什麼事?上次的行動我對你們很滿意,我沒有想到會遇到那樣的困難!更沒有想到你們會那麼容易就克服了,你們讓我刮目相看。”
蘭正剛聽後淡淡地說:“沒,我們運送貨到接應點也廢了很大的周折,好多弟兄都死了。”
別林年科無所謂的說道:“死幾個人有什麼了?要想賺大錢,就沒有不死人的。哈哈!”
蘭正剛現在開始有些反感這個混蛋說的話,雖然他開始一直在吹噓什麼狗屁家族史,但現在卻是在蔑視生命,而且是身邊同生共死兄弟的生命。
看來,別林年科已經淪爲一個純粹的商人,一個只顧利益絲毫不在乎手段的商人。
蘭正剛忽然覺察一絲危險感,他們就算是和別林年科合夥,這個老毛子痞子也會把他們當做是自己賺錢的工具。
不過眼下他們倒是可
以相互利用一下,因爲蘭正剛知道要是再沒有一個政府給他們合法的身份,他們以後的路就很難走了。
圍繞着這個地方,蘭正剛和別林年科攀談了起來。
另一輛“奔馳”轎車裡,羅斯托夫和芭芙拉正在親熱的交談着,芭芙拉是別林年科手下的一個工作人員;她的主要工作就是伺候好那些和別林年科有密切生意來往的夥伴,並且在牀上套取她想要獲取的信息。
可以說,芭芙拉是個“王牌”,別林年科手裡的“王牌”,這次他把這個“王牌”拿出來的本意是對付蘭正剛,但好像蘭正剛並不吃她這套,這讓芭芙拉有些生氣。憑藉着她的姿色,多少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這個蘭正剛到底是陽痿還是怎麼了?怎麼就對她沒有什麼反應呢?
別林年科也看出了這一點,他就讓芭芙拉轉變進攻的方向,專門對付羅斯托夫。對付羅斯托夫,芭芙拉很有自信,因爲那個老毛子看到她的時候,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羅斯托夫賣弄着自己的學問和見識,他對着芭芙拉說道:“芭芙拉,你知道嗎?華沙這個城市的由來嗎?”
芭芙拉搖搖頭。
羅斯托夫笑道:“華沙在波蘭語中,念做華爾沙娃,這個你知道嗎?”
芭芙拉依舊笑着搖頭:“我纔來這裡不久,對華沙語還不是很懂。”
羅斯托夫一看時機成熟,更加賣弄起來:“華爾沙娃這個名字是爲了紀念一對名叫華爾西和沙娃的戀人。據說很久以前,這對戀人相互愛慕,但遭到了其他的反對,他們最終衝破重重阻撓,結爲夫妻。爲了紀念他們,這座城市就用他們的名字來命名,叫做華沙!芭芙拉,你看,我們兩個在這個充滿愛意的城市相遇,是不是上帝故意安排?”
芭芙拉吐了吐舌頭,沒想到這個平時舞刀弄槍的老毛子追求姑娘還用這麼文藝的方式,聽得她還以爲是哪個純真唯美的愛情電影裡的橋段呢?不過這個老毛子倒是挺有趣的,幾句話倒是把她逗樂了。
芭芙拉笑着說:“羅斯托夫,你不覺得你追求姑娘的方式很老舊嗎?你這種手段去哪個學校追求一下剛過青春的女孩子還差不多,現在有些落伍了!”
羅斯托夫詭異的笑道:“難道對你這樣的女人就要直接說:嗨,今晚,咱們上牀好嗎?不,我覺得這樣還是太直接了,不是我喜歡的!”
芭芙拉惡狠狠地瞪了羅斯托夫一眼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靠着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難道你不能想點高雅的東西嗎?”
羅斯托夫笑了:“哈哈,高雅?剛纔我就說的很高雅啊?算了,跟你聊着也沒意思。”
羅斯托夫扭過頭去,車子這時候開到了Lazienki會所前,緩慢地停了下來。羅斯托夫打開車門沒趣的說道:“好吧美女,我現在要上去找更漂亮的姑娘了,你就在這裡待着吧!”
說完,羅斯托夫砰的一下關上了車門,大步流星的向着會所裡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