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是‘天下第一美人’,所以自然是豔冠羣芳,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君臨墨似乎很滿意王思思的臉上的表情,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是得意又邪魅:“不過,既然宣王已經與王小姐私定終身了,那麼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他眼裡你必定是最美的,因此王小姐也不必太難過。”
王思思一聽,被君臨墨氣的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只能死死的咬着嘴脣強忍着心裡的不爽。
“四弟,你莫要詆譭我與王小姐的清白。”宣王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眼底隱約跳動着怒氣,半晌才道:“雖然我對王小姐的確有傾慕之心,但是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是男子,臉皮厚些沒有關係,可王小姐是個女子,你這般說豈不是在毀她的名節?”
“二哥,你也算閱人無數了,對待王小姐可要溫柔一些。王小姐身驕肉貴,她可比不上兩年前你府裡的那個侍妾經得起折騰!”見宣王面色難看,君臨墨有意頓了頓,又繼續肆意的笑道:“叫什麼來着?好像是叫什麼春桃?嘖嘖,那麼可人的姑娘竟然被你蹂lin了幾天幾夜,真是死的可憐!”
王思思聽罷,小臉頓時慘白如紙,不敢置信的望着宣王,身子顫抖的後退了一步。怎麼會這樣?面前的男子風度翩翩,溫文儒雅,怎麼會……怎麼會對一個女子如此殘暴?而且,他竟然還有侍妾?他可是告訴過自己,他的府中沒有侍妾的!他竟然騙她……輕咬朱脣,王思思一雙美眸寫滿了失望。
洛雪嫣也是一怔,然後見宣王鐵青着一張臉,脣角微微揚起。剛纔君臨墨那番話太過直白,這不是成心的刺激王小姐嗎?她喜歡宣王,可若是知道宣王竟然有這種變tai的嗜好,這樣的男子她還敢嫁給他?
意識到王思思望着自己的神色有些異樣,宣王臉色一變,急忙對王思思解釋道:“思思,你不要誤會!我府中沒有侍妾,我當時是被人下了藥,我……”
王思思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冷哼一聲,不等宣王的話說完便一甩衣袖離開了。
“思思,你聽我解釋!”見王思思嬌小的人影已經跑出了自己的視線,宣王在後面焦急的喊道。
君臨墨脣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緩緩道:“二哥,聽說這王小姐雖然表面柔柔弱弱的,可實際上性子倔的很,你要追的話最好快點,興許還能說幾句話哄的她回心轉意!”
剛走出幾步,宣王的腳步突然頓住了,轉過身來目光陰寒的望着君臨墨,幽幽道:“四弟,關於春桃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兩年前,就皇上視察軍營的前一天,宣王在王府中莫名其妙的被人下了媚.藥,因此在藥性的催動下與府中的丫鬟春桃顛龍倒鳳起來……可是誰想得到,那藥性竟然會那麼霸道,使得他體內的欲.火就像無休無止一般一連燃燒了三天三夜才肯罷休……
也正因爲如此,春桃承受不住宣王瘋狂的律動,僅僅一天的功夫就翻了白眼香消玉損了。但是,他卻依舊像發.情的公牛一樣,不知疲倦的繼續對着春桃沒有溫度的身體做着機械運動……府中的管家見宣王三天從未出戶便有些擔心,可是每次從門外詢問的時候都會被他的怒吼聲給嚇得縮回去。
三天後,直到體內的藥性徹底退了去,守在門外焦急如焚的管家終於聽到了宣王喚人的聲音。進去後發現他一雙眸子紅的可以滴出血來,而春桃衣不遮體已經被折磨的慘不忍睹了……
除了幼年早夭的兩個兒子外,皇上膝下現在分別有太子,宣王,成王,寧王,瑞王這五個兒子。太子是未來的儲君,因此地位高貴;宣王雖然沒有寧王戰功赫赫,可是這些年多少也立下了些軍功,因此手裡有十萬的大軍;成王身子不好,而瑞王又是個孩子脾性,所以這二人手裡沒有兵權……
後來,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情傳到了皇上耳朵,因而皇上龍顏大怒,收回了宣王手裡好不容易得到的兵權,而且罰了他三個月的足禁……君臨墨的手中原本就有三十萬的大軍,再加上這不費一兵一卒從宣王手中得到的十萬大軍,因此秦國的兵權幾乎都在他的手中……
君臨墨終於捨得鬆開了抱着洛雪嫣的手,邁着優雅的步子上前,不以爲然道:“二哥,你說這話我就不懂了,我又沒有在你府中安插眼線,何況春桃是你府中的丫鬟,你們之間的牀榻之事我怎麼可能清楚?”
宣王眼眸一片深邃,如翻滾的巨濤一般洶涌澎湃。過了良久,忽然眉宇之間的怒氣變得溫和起來,緩緩道:“四弟,有些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情不要做的那麼絕!”
這幾日他頻繁的往右相府獻殷勤,就是爲了得到王思思的歡心。王思思是右相的掌上明珠,只要王思思嫁給了他,那麼右相這隻老狐狸必定會站在他這邊。有了右相的支持,那麼他再與江連城聯手藉助衛國的力量,他就不信不能與君臨墨抗衡。
可是,今日君臨墨竟然不僅羞辱了王思思,而且還在她面前毫不留情的揭露自己與春桃的事情,他可真是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壞掉自己好事的機會!
“二哥,你可知今日父皇找我入宮所爲何事?”君臨墨不屑一笑,忽然想起來什麼,幽幽道:“全州鬧瘟疫,需要朝廷派人去察看一番,父皇問我派誰去比較好。你猜,我怎麼回答的?”
“你……你怎麼說的?”宣王眸子一閃,臉色一點點變得肅然起來。
“父皇日理萬機,這些日子又因爲全州鬧瘟疫的事情甚是憂心。我見二哥平日裡總是說要爲父皇分憂解難,如今這剛好是個機會,所以我就跟父皇推薦讓二哥去全州了。”君臨墨“呵呵”一笑,沉聲道:“二哥心思縝密又辦事沉穩,想必一定能夠勝任的。”
自己今日只想着陪王思思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寧王會去了皇宮,更沒想到他會推薦自己去全州!宣王身子一晃,然後咬牙切齒的努力站住了腳。一雙藏於袖中的手狠狠的攥緊拳頭,盯着君臨墨的目光驟然陰冷無比。
全州位於秦國的西南之地,不僅荒遠偏僻,而且環境極其惡劣,若是他去了那裡,這不跟流放沒什麼區別嗎?何況,現在全州又起了瘟疫!寧王這次他是想讓自己死在那嗎?
瞧着宣王毫無血色的臉上神色來回變化,君臨墨心情極其愉悅,手放在脣角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只聽到不一會便傳來了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
“二哥,你也別太着急,大概沒幾天父皇的旨意就會下達到宣王府了,你就安心等着吧!”君臨墨足尖輕點,一把抱起洛雪嫣飛身上馬。“駕”的一聲,手裡的鞭子朝着馬屁股狠狠落下,二人便踏馬而去。
塵土飛揚,宣王伸手捂着口鼻,狹長的眸子如毒蛇一般鎖住漸行漸遠的二人,一字一句道:“君-臨-墨!”狠厲的聲音驚飛了樹上的幾隻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