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他從不讓別人看的玉佩,那塊代表着他身份象徵的玉佩,他給了她,她卻不戴。
這是什麼意思?
他原以爲她會戴的,戴了就代表在乎他,沒想到,她竟沒戴。
看着太子越發冷漠的雙眸,許淺笑的神情更加緊張。
糟了,他一定在看那塊玉佩,她根本不敢拿出來,因爲一露出來,他就看得出區別。
“你怎的……沒戴那塊玉,難道你不喜歡?”楚無憂終是問出來了。
他絕對不能忍受世間有人忽略他,他是天之驕子,手握生殺大權,生殺予奪,權傾天下,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物,蒼祁未來的帝王,他想寵幸誰就寵幸誰。
但他卻生來瞧不起這世間的女人,他是孤傲的,是清高的,他認爲天下沒有女人能配得上他。
所以,他從沒考慮過要立正妃。
如果沒有找到那個能與他比肩的女人,他寧願終生不立正妃。
當那天看到帶着面紗的她時,他的心有一瞬間悸動了,他想,那個位置,她應該可以堪配。
卻沒想到,這一刻他的心有些酸楚。
“不是,是臣妾太喜歡那玉佩,捨不得戴,便叫丫頭們好好收着了。想着等殿下生辰那天再戴。而且,那禮物太過貴重,臣妾也怕把它弄丟了,或者碰損了,到時候如何向殿下交代。”
許淺笑握了握袖子裡的玉佩,這下她真怕那在身上的玉佩給掉出來,要是掉出來就糟了。
大殿的氣氛陷入從未有過的緊張當中,偏殿裡的長樂目光也微地深沉,這個男人太精明,根本不好騙。
她真替姐姐捏一把汗,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露出馬腳。
剛纔那句臨水照花,已經快露陷了,還好姐姐反應靈敏。
聽到許淺笑的話,楚無憂原本冰冷的眉這才稍稍舒展,不過殷紅的薄脣仍舊抿成一條線,眼裡浮動着變幻莫測的神情。
“既是身外之物,你戴着就是。如果真的弄壞或者弄丟,我也不會怪你,你更不用向我交代。送你了就是你的,由你自行處置。”
楚無憂淡淡出聲,他雖這麼說,可這樣的禮物,誰又敢真的弄丟弄壞,還傻傻的給他說?
“多謝殿下,殿下渴了嗎?這是臣妾親手泡的桂花茶,聽聞殿下很喜歡喝桂花釀的酒,臣妾想,這桂花泡的茶應該也不錯。”
楚無憂看了眼那精心泡製的花茶,眉目間綻起一縷淡笑,他卻並沒喝茶,而是將手擡向她冰涼的下頜,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現在,你伺侯我,可好?”
“伺侯……”什麼?
許淺笑一顆芳心都快蹦出來了,殿下說什麼,他竟然說要她伺侯他。
可他的眼神很淡漠,並沒有那種慾望。
而且長樂她們都在後面看着,她要是答應了,他會不會就在這大殿裡……
可要知道,這位殿下的心性可是別人捉摸不定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她真的好開心,好激動,她決定不管長樂她們了,臉色十分羞澀的變紅,心神微微一動,小聲的道:“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現在大白天的,臣妾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