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一道:“鶴羽給的帶着香味的水,他說這是他最新制出來的香料,可棒,可棒了!這小子倒是挺有才的嘛。”
他渾身散發出一整座花樓姑娘加一塊纔有的香味,居然還不自知地誇起了鶴羽。你知道嗎?你就是一移動着的花樓!
鶴羽趕巧這會也在呢,遠遠地就被唐十一那一身香味給震懾住了腳步:“你怎麼把它給用上了?這味道,你不會把一整瓶都倒身上去了吧!我的天啊!這味道真是……看來我還得加以改進,太他娘地衝人了,香的我腦門都疼,姑娘家都喜歡淡淡的清香。我再好好琢磨琢磨一準能賣個好價錢。”
“等等,你這是個女人用的東西,爲什麼要給我!”唐十一舉着胳膊在鼻子前聞了聞道。
鶴羽特別無辜:“你衝進來就找我要可以洗完了澡灑在身上讓身上香噴噴的東西,我以爲你是要給玉昔姑娘使的,誰知道你這麼騷包,往自己身上灑啊!還這麼豪放地灑了一整瓶,這東西可是我廢了好大一會功夫取出來的花之精華,一滴就足夠你香上一整天的了,你居然給我整了一整瓶。”
慕十七瞧着唐十一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真的是無心笑出了聲:“你還是再去洗個澡吧!我也腦殼子被薰的發疼。”她自己本事就不愛用這些個花粉香料的東西,否則以她自己那製毒製藥的水準,隨便玩玩都能玩出個好東西來。
所以,她對這些個味道特別地敏感,一湊到她身側她就能聞出給大概成分來,別說她不夠仗義,她心情不錯地提醒鶴羽道:“桃花的味道略淡,去掉牡丹的成分。”
鶴羽覺得能得大師指點那是他的榮幸,特別這位大師尊鮮少開尊口,一開準沒錯,喜上眉梢:“多謝十七姑娘指點,那什麼,我若是賺了,咱們五五開,你五,我五!”
對上他們家王爺那眼神,他氣勢又弱了弱道:“你七我三,你七我三!”
這邊唐十一是沒了辦法,必須去再洗一次的,因爲一回屋子就連一直待他好的小玉昔都不願親近他了,還誤會了他:“十一哥哥,你是不是去找哪個女人了?”
“我找哪個女人了?我就找了慕十七啊!”
“不對,不是十七,十七纔不會用這些個味道的香粉呢!”玉昔不信。
可唐十一又不能說這香粉味是他身上的,他用的!還整了一整瓶,這要說出來,一準給玉昔留下一個不太美好的印象。
只能把這錯全部賴在了鶴羽身上:“是鶴羽那人,他研製了一款新香料,然後不小心一整瓶全灑我身上了,我這就去洗個澡去。”
鶴羽冤不冤啊!他分明是被唐十一威脅加逼搶拿去的花香味道的水。他又打不過他!只能認栽。
他們這一行人的話語權和地位,真是完完全全按照身手的強弱去區分的,而他是除了玉昔姑娘那個柔軟的姑娘,還有剛剛會跑的小安王外實力最弱的一個了。被搶了也只能忍着了。
唐十一折騰了半天又洗了個澡,那手上皮膚都泡皺巴巴了,纔算了事。
慕十七也才願意坐下來聽他說話:“說吧,什麼事?”
“你不好奇我和十八堂主他們去試毒發生的事?”唐十一清清爽爽後又是一位美大俠,一身白衫襯着他那一頭白髮顯得越發的謫仙了,如果他這會別一臉快問我快問我的急色表情的話會更彰顯他仙氣飄飄的一面。
慕十七一向沒那麼大的好奇心,且能憑藉自己靈活的腦子猜出事情的一個大概。瞧着唐十一這興奮的表情,很顯然這傢伙又做了什麼壞事還被他給得逞了。
她承認試毒這件事她是有意想要整那些個眼睛長屁股上,腦子白長了的唐門十八堂的人。就唐十一身上揣着的那些個毒,一準讓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唐十一不等她搭話,就大肆宣揚起了他那牛掰哄哄的毒藥功效來:“你是沒看見那傢伙被鬼面猴一屁崩懵了的樣,真是太逗了。就那熊樣,兩種毒一過就軟了,小爺我還沒看過癮呢。”
見他那喜滋滋的表情,慕十七真的很想告訴他,不是別人不夠硬氣,而是你的那些毒太噁心了,就連她當初都差點被嚇到,不是,是噁心到。
“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唐十一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他這人啥都不怕,就怕閒着沒事幹,沒熱鬧看。
慕十七眉目淡淡,就吐出一個字:“等!”
等蛇出洞,等鬼出墓!
任憑他唐十一抓耳撓腮撒潑耍橫也是白搭,人十七姑娘就是這麼淡定處之,關鍵的重點是,她有獨孤宸這麼一個盡心盡責的好門神,提溜出去死扒拉着桌子雙腳纏着凳子的唐十一也就是眨眼的事。
“獨孤宸,小爺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你打趴下!”唐十一揉着肉疼的胳膊在門外一聲吼,他是真氣啊!氣幹架幹不過獨孤宸,想跟他玩毒吧,又忌諱十七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
獨孤宸只留給他一個瀟瀟灑灑的背影兒和聽着特別狂傲的一句話:“我等着。”
對於唐十一和獨孤宸這每天不吵個一兩句就渾身難受的日常,慕十七也就在一旁安靜的看着。她若是唐十一一準沒他這股子越挫越勇,越勇越慘敗的勁頭。
相重樓的腿傷在別人眼裡也許是個重的,可在慕十七鶴羽這一夥人眼裡那真不算什麼的,又不是斷胳膊斷腿的,不是,就算斷胳膊斷腿的在慕十七眼裡也看不到多大的波動情緒。所以過了一兩天的熱乎勁也就沒再把他當傷患看了,說的再直白一點,就連唯一招呼他聊天的鶴羽,見在相島主面前刷咱們王爺的好感這招沒有用後也就不去再找他熱絡的聊天了。
而相島主也是個話少的不善與人交流的,那整天的一張冷臉也就比獨孤宸要熱乎那麼一點點,總之他這麼窩在自己屋子裡不說話,再加之這幾天事多,所以壓根沒人記得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