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熠這下子是又驚又怒：
“好個護主的丫頭哪怕你主子如今已經慘死你卻還是不願說出你主子之前的重重罪行？！甚至不惜自盡？！”
小魏子聽着皇上的話，沒敢多言語，只是在心底輕微嘆了口氣！
皇上看起來怒氣很盛，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清韶殿宮女太監：
“你們幾個，一會兒朕問你們話，好好說，說清楚！”
一衆宮女太監本就提心吊膽，聽到皇上的話都趕忙收斂心神趕忙應是。
凌熠這才面色稍霽掃視着面前的宮女太監：“最近幾日及妃可有什麼反常的？”
幾名宮女相互看了一眼，有一名看着很是清秀的小宮女開口道：
“回皇上，前幾日及妃娘娘看起來總是心神不寧的，而且時常將我們遣出去跟妙弋在殿內偏廳商議着什麼……”
皇上看着這個小宮女，喊了一聲：“小魏子！”
小魏子自然明白，走到這個小宮女面前，賞了她足足五兩的銀子！
小宮女自是欣喜異常趕忙謝恩！
剩餘的幾個太監宮女見這個小宮女得的賞賜眼睛裡都滿是羨慕！
皇上看着幾人又繼續問道：“及妃爲何如此針對雙昭儀？”
這下子回答倒是比剛纔熱鬧了些……
“及妃娘娘定是見雙昭儀頗得寵愛，所以便動了心思！”
“有一次雙昭儀無意說起了皇上要歇在迎雙殿及妃娘娘當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呢！”
“及妃娘娘定是怕雙昭儀有了身孕，小公主在宮中就不是獨一份兒了！”
凌熠皺着眉頭聽着面前這些毫無用處的七嘴八舌和胡亂猜測……
好容易紛紛說完了安靜了下來，又聽得剛纔那名清秀的宮女小心着上前開口道：
“回皇上，奴婢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皇上看了這個宮女一眼不帶任何感情道：“說！”
這宮女小心翼翼得開口：“有一次皇后到我們清韶殿，像是發現了一隻布偶上的什麼端倪，慌忙找了太醫過來……”
“然後及妃娘娘就將我們都遣了出來，屋內只留了妙弋姐姐……”
小宮女一邊說一邊想着，聲音清楚，咬字清晰繼續道：
“自那次太醫來過之後，及妃娘娘的性情有些古怪，時常只留下妙弋姐姐一個人服侍，偶爾在正廳送茶點還隱約可以聽到及妃娘娘和妙弋姐姐在偏廳說着什麼……”
凌熠很快就被小宮女的話給吸引住了看向小宮女問道：“什麼布偶？！”
小宮女絲毫沒有遲疑開口道：“及妃娘娘當時跟皇后娘娘說過是雙昭儀親手做了送給小公主的小布老虎。”
聽了小宮女的話凌熠的眸子漸漸冷凝下來看着小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小宮女趕忙開口道：“奴婢妙茵。”
凌熠那聽不出喜怒的聲音繼續傳過來：“妙茵，你剛纔所說的話都是實話？若有半句虛言後果你是知道的！”
妙茵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但是卻帶着不屬於她年齡的沉着和淡定開口道：
“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胡言亂語任憑皇上責罰。”
凌熠看着妙茵堅定地小臉點了點頭：“那麼說皇后她也知情？”
妙茵點點頭：“布偶的不妥是皇后娘娘發現的。”
小魏子連忙開口道：“皇上，要不要奴才這就去請皇后娘娘過來？”
凌熠連忙擡了擡手：“不必！”
然後看向妙茵繼續問道：“你剛纔說及妃娘娘當時請了太醫可還記得請的是哪位太醫？！”
妙茵想了想開口道：“是陳太醫……沒錯，就是陳太醫！”
凌熠看向小魏子：“去太醫院宣陳太醫過來！皇后那邊先不要走漏風聲！”
小魏子就立馬嚴肅了下來，認真道：“是！”
其餘的一衆下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妙茵則斂衽不語安心等着魏公公回來。
凌熠看了妙茵一眼便回到身後座位上坐下輕輕啜着几案上泡好的茶……
很快小魏子就帶着陳太醫匆匆進了清明殿。
陳太醫在宮裡也是資歷比較老的太醫了，一進清明殿就趕忙跪下給皇上請安：“微臣見過皇上。”
凌熠看了跪着的陳太醫一眼：“陳太醫免禮。”
皇上的語氣不輕不重讓陳太醫的心忐忑了起來……
召太醫問診把脈的話都是在內殿偏廳臥房這樣的場所，將自己帶到皇上批閱奏摺的清明殿……
又看了一眼前面站成一排的宮女太監，陳太醫就更加不安了。
凌熠看着陳太醫：“陳太醫，朕有話問你，你定要如實說來。”
陳太醫心中一緊趕忙開口：“回皇上，微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那陳太醫之前在清韶殿可查看過一隻布偶？”凌熠開口問道。
陳太醫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在腦中仔細想了想，過了半刻，才狀似恍然想起開口道：
“回皇上，確實是有過這麼回事！”
見陳太醫終於想起來了凌熠趕忙繼續追問道：“那個布偶可曾有什麼問題？”
太醫剛纔已經完全將這件事想起來了，所以立刻回到道：
“皇上，那布偶裡摻了東西！”
“什麼東西？！”凌熠繼續問道。
“回皇上，布偶裡面的棉絮裡摻了盞楊花蕊！”
“盞楊花蕊？！可有什麼害處？！”
太醫一板一眼地道：“盞楊花其實並沒有什麼害處，反而對人體有益處！只是……”
“只是什麼？”凌熠看着太醫眼神中皆是厲色問道。
“只是不能與茉莉同時使用，否則會散發異香！這異香有毒！雖不能立即致命，但是對小公主這樣小的孩子還說真的極其危險！”
陳太醫本來一板一眼的語氣慢慢得帶着些擲地有聲，他對於這種宮廷鬥爭卻連累無知小兒的行爲甚是不恥！
凌熠聽到這裡點了點頭問道：“清韶殿內可有茉莉？或者小公主有接觸跟茉莉有關的東西？”
陳太醫開口道：“回皇上，那日皇后娘娘也在。若不是皇后娘娘微臣也斷然不會發現如此隱秘的下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