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內,一片歌舞昇平,因楚王和楚王妃地位實在是太過高貴,所以這個家族宴,蘇文耀的那些登不上臺面的幾房小妾自然是登不上臺面的。
要說這唯一能有點地位坐在席上之人也只有蘇可吟的母親二夫人了,蘇文耀不知其女兒作爲的內幕這二夫人是知曉的,所以在蘇文耀派人去請她之時,二夫人藉着之前不小心“摔倒”,身體尚有些不適的理由委婉回拒了。
桌前,蘇文耀站起身來舉杯,臉上漾着喜悅的紅意,“楚王殿下,這一杯下官敬你,多謝您照顧我膝下的兩個女兒。”
說完蘇文耀一飲而盡,暢快淋漓,座位上的楚木白低眸看了一下桌上的酒杯並沒有舉杯一飲的意思,只是拿着筷子爲蘇慕染夾着菜。
“娘子,你唱嚐嚐這個菜,是不是比咱家的廚子手藝差多了?”
“嗯嗯,確實,這個有些鹹了。”
蘇文耀略有尷尬的放下酒杯,臉容賠笑,“楚王殿下的廚子自是比我家這好太多了,我家這廚子......”
“哦?你嘗過我家廚子做的飯?”
“...下官自是沒那個福氣品嚐過,不過下官猜想能夠入得殿下眼的廚子一定不同平常,手藝自然是......”
“原來是猜想的。”
“......”蘇文耀尷尬的呵笑兩聲。
“來娘子再嚐嚐這個,還有這個,這個......”
“殿下,下官再敬您第二杯,感謝殿下對下官的包容栽培之心。”
“我對你既沒有包容也沒有栽培,還請蘇相慎言。”
“哈哈...是下官糊塗了糊塗了.....”
“來娘子張嘴我餵你,啊......”
“......”
後來的蘇文耀再沒得不識時務的上前敬酒套近乎,這頓飯下來就果真真是僅僅吃了一頓飯......
“飽了,嗝~”蘇慕染笑看着楚木白。
楚木白伸出手捏掉了掛在蘇慕染臉上的一顆飯粒,看着她,臉上的柔情都能化出水來。
“娘子怎麼吃個飯也這般的不小心。”
蘇慕染仰起頭看着她眼睛笑成了一條線,“嘻嘻嘻......”
楚木白爲蘇慕染擦拭乾淨嘴角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既然吃飽了,我們便回去吧。”
“嗯嗯,好。”
一直在一邊埋頭乾飯的蘇文耀這個時候偶知道該是他出場的時候了,忙忙的嚥下了嘴裡鼓囔囔的飯菜,起身相送。
“楚王、王妃您這邊請。”說着蘇文耀轉頭喚來了一個十三四的小丫鬟,“給楚王和王妃帶路。”
“不用了,路還是記得的,我想同王妃倆人慢慢地散步回去。”
蘇文耀一時間有些呆愣,“啊...哦哦哦,那下官就不派人相送了,路上小心。”
楚木白看着蘇文耀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牽着蘇慕染的手倆人悠悠的向前走着,臨近拐角楚木白頓下腳步,淡淡的開口說道。
“若是蘇二小姐回了蘇府,還請蘇相儘早將她送到我府上,有些事需要同她解決。”
“是是是,可吟這孩子也真是太不聽話了,出了嫁的人了還到處亂跑,我若見了她,一定將她訓斥一番再將她送回楚王府。”
“這件事恐怕不是簡單地訓斥就能解決的。”
說罷,楚木白牽着蘇慕染的手轉過了拐角。
蘇府林陰小道上。
蘇慕染一直皺着眉頭,月光皎潔,白色熹微映照。
楚木白伸出手輕輕地爲蘇慕染揉搓這她眉間的緊蹙,心疼的道,“娘子可是有心事?”
蘇慕染停下腳步,雙手緊緊地抓着楚木白的手。
“相公我覺着我們有必要今晚探一下容庭園的僻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剛纔吃飯開始我的心臟就砰砰的跳個不停,總覺着有什麼事。”
“好,我們回去之後先歇息片刻,看看會不會等來蘇可吟,她若來了,便直接拘了,若沒來,我們就親自去抓她,然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那個僻屋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嗯嗯。”
-
一入悅華園,一抹腥甜夾雜着各種混合的味道傾襲而來。
蘇慕染扯了扯楚木白的衣袖,與他四目而對,楚木白將她護在懷裡,低頭在她額角輕輕落下了一個吻,只簡單的這瞬間蘇慕染聽到了指甲折斷的聲響。
是蘇可吟確認無疑了,既然如此……
“相公之前你說的任我擺佈還作數嗎?”蘇慕染一臉嬌羞的說道。
楚木白挑眉勾脣,扶她腰的手將她輕提,她整個身體基本上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了。
“當然作數了,娘子現在就想要行駛你的權利?”
蘇慕染一隻手環着他的脖頸,一隻手輕挑起他的下巴,輕咬了一下他的嘴脣隨後又側過去趴伏在他的耳邊,“屋內初步判斷應有十餘人,要小心了。”
“知道了,娘子。”
還未待蘇慕染反應過來,耳邊唰的一下,一陣涼風吹過,楚木白抱着蘇慕染旋身躲過,將她放下護在自己的身後。
凜冽冷風中,齊刷刷的越出十餘個黑衣人手持明劍將楚木白和蘇慕染團團包圍,悅華庭屋內出來一面色猙獰可怕之人,她的眼睛在觸及楚木白變得溫和可怖。
“王爺,只要你現在肯過來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讓他們傷害到你,你來你來…”
楚木白不言語。
“你來啊!你來啊!只有我是愛你的,只有我纔是愛你的,你爲何不要我,爲什麼!爲什麼!”
附近路過的侍女看到這裡面的情景,失聲大喊了出來,慌忙着像旁人尋求幫助,“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還未還得及走兩步,其中一名黑衣飛劍已刺中了那驚恐的侍女,蘇可吟笑得更加肆意了。
“不順我者,死!”
瞬間四周此刻齊齊越起朝着楚木白和蘇慕染襲來,“相公捂住口鼻。”
蘇慕染從袖口靈域中抓了一把軟骨散向四來的刺客撒去,奇怪的是那些刺客像是早有了預準一樣,在軟骨散剛入空的剎那,一盆水澆了過來。
我艹!!!還能有這波操作????
就在蘇慕染以爲自己會被淋成個落湯雞之時,腰間一股溫柔有力的臂膀摟着她直接凌空飛上了屋檐。
他一襲墨水冰藍的衣衫錦袍,眼中肅殺陰沉,聲音凌厲,“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