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咚咚咚...”
“師姐師姐醒了嗎?谷主喊你去一趟幽冥室。”
“啊...嗯,知道了,你先去回稟師傅,就說我收拾好馬上就去。”
門外聲音停頓了約是兩三秒,“嗯好,師姐,不過師姐儘量要快些,谷主一直在說昨日爲何師姐沒來幽冥室之事,心情看起來不甚太好。”
蘇慕染閉眸困濃寒暄模糊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同他說馬上就到......”
牀榻一側的楚木白,一手撐頤,一手把玩她蹭到自己胸膛的一縷青絲,鳳眼邪魅懶散,俊顏薄脣微嘟,聲音捏捏,長長拖拖。
“娘子不用管他,昨晚明明去尋了他,是他自個沉浸毒物研究上沒注意到娘子,還害娘子在門外等了他那麼久,怎麼?現在他有時間在這鬧脾氣?可笑!讓他等着!”
蘇慕染雙手撐牀、幾欲頭疼欲裂的坐起身來,素白的衣衫半開隱露清淤全是昨晚旖旎的痕跡。
“相公!他是我們前輩,是我的師傅,不許那麼無禮。”蘇慕染輕捏了一下楚木白微嘟的臉頰說道。
楚木白順着蘇慕染揉捏他的手一直蹭到她的脖頸,“哼——還前輩!前輩就是這樣做事的?!”
“嗯?!”蘇慕染瞥了一眼楚木白,語氣警告,“相公——”
楚木白臉上的肅容、幽怨瞬間消解,語氣傲嬌。
“看在娘子的份上,那就不同他一般見識了。”
蘇慕染慵懶的面容淺笑苒苒,“相公真乖。”
嗯?!乖?!她說我乖?!我堂堂的九尺男兒,戰場上赫赫有名的勝將,她用一個乖字形容我???不可忍不可忍,得同她說到說到,起碼得要點什麼......
原本的楚木白在聽到她那一聲乖後,臉容有些呆滯甚至有一些的詫異,不過經過他在腦海中一系列的加工處理之後,他嘴角揚起了一抹血腥的邪魅勾挑。
“既然我這麼乖了,娘子有沒有什麼獎勵?”
蘇慕染懵逼。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還是獎勵這個詞,我他喵的跟它過不去了是嗎?!
蘇慕染半眯眸眼,雙手搜了搜自己微敞的衣襟,警惕的看着他,“要什麼獎勵?沒有!”
“娘子——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昨晚把我吃抹乾淨了之後不想負責?是不是?是不是?”
楚木白聲音捏捏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娘子似的,眼神幽怨,手上的動作...啊這...這該怎麼形容呢?矯揉造作!對!就是這個詞!不!嚴格的意義上來講,應該還夾雜着賤兮兮、心懷不軌.......
“哎...別...癢...你...你手往哪兒摸呢?拿開,快拿開!”
蘇慕染臉色暈紅,氣息喘喘的一巴掌拍走了楚木白圖謀不軌的手,“你剛纔在幹什麼?!”
“娘子——要獎勵。”楚木白委屈巴巴的說。
“要獎勵!要獎勵!要什麼獎勵!不都同你說了沒有了嗎?”
“娘子...我......”
“打住!我告訴你,若你下次再這樣,我讓你一個月不舉你信不信!”
楚木白下意識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眼神幽怨,嘟嘟囔囔,“哼——娘子就知道欺負我!”
蘇慕染:“......還有要說的嗎?”
楚木白鳳眼彎彎、邪魅一笑,“有!早安吻。”
早...早安吻?那是不是還有午安吻,晚安吻???不行!不能答應他,不然若是我那天忘了被他尋了個機會再索要懲罰,我...我難道就算是來了大姨媽也得......
蘇慕染越想越是“心驚膽戰”的,她猛地搖了搖頭,臉色暈紅。
“沒有!”
“爲什麼沒有!娘子不是說每天時時刻刻都在想我嗎?不是說想我的時候就會吻我嗎?不是說怕吻的太密集將吻提前預支嗎?”
楚木白越說越委屈,嘴巴都嘟出了紅,“娘子說話不算話!娘子失約!”
“我......”
蘇慕染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她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那些確實都是她曾經答應他的,關鍵是還都是她自個主動提出來的,時間還就在一天以前,這......
“啵。”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蘇慕染抱着楚木白的臉連着親了八九下才停下口,她氣色紅通,呼吸喘喘,“相...相公這樣怎樣?你滿——”意了嗎?
後面的話蘇慕染還沒說出口,她整個人就被楚木白禁錮。
他吻上了她。
“唔......”
蘇慕染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想用力的推開他卻渾身沒有力氣,最後的她是被他折了一通才放開的。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額頭、脖頸出了一層薄汗,她面色潮紅,杏眼微怒。
“你...你幹什麼!不知道我着急去幽冥室,你...你還...還不停—下,是瘋了嗎?我——”
蘇慕染話未說完就被楚木白緊緊地擁入了懷中,這次的相貼卻沒了之前的粗野,他只是簡簡單單的擁着她。
“娘子,我要去趟骸惡谷。”
“骸惡谷......”蘇慕染喃喃。
王奕!他要去接王奕!
想到這裡,蘇慕染也沒了心思想剛纔的事情責備他,因爲她覺着王奕受罰多多少少有她的責任。
“好,我送相公出谷。”
說罷,蘇慕染就要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楚木白,可怎麼推她都推不開,楚木白奶聲奶氣、幽幽怨怨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
“娘子怎這般乾脆利落,這哪裡像是時時念我的樣子!”
額......
“不是,這不是因爲相公你有事要做嗎?我總不能攔着不是。”
“我不管!娘子就是要攆我走的意思,要罰!”
罰?還罰???我剛纔是被哪個人莫名其妙吃抹了個乾淨???我有計較嗎???等等——我好像是說了他一句,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我也沒有體罰他啊,這不公平,實實在在的不公平,要反抗要反抗......
“是又怎樣?剛纔你莫名...莫名的唐突行爲我還沒罰你呢?你在這還強詞奪理來了?!”
楚木白薄脣緋紅,邪魅豔豔,舌尖微舔,輕咬她耳垂瓣瓣,“娘子不服儘管來欺我,正好趁着我們現在都——”
蘇慕染臉龐紅通,氣鼓嘟嘟,“都什麼?!”
“坦——誠——相——待——”
蘇慕染懵逼!懵逼!懵逼!
啊啊啊啊,這它喵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大清早的...這樣真的好嗎???啊啊啊啊!太難了!媽媽,我要找媽媽,這男人我搞不了啊!
“這...這次就原諒你了,我...我我不同你一般見識!”
“哦?那我還要多謝娘子大人寬宏了。”
“啊?嗯——不用謝不用謝,你我夫妻一體,應該的應該的。”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濃,他起身旋衣披袍,青絲披肩,他只用一簡簡碧水凌雲簪半挽,修長的身子背對蘇慕染,側臉刀削明俊,鳳眼狹長魅惑,他側眸瞥她,嫣脣皓齒半露。
“娘子說的對,你我夫妻一體——都是應該的。”
蘇慕染又懵逼了。
他爲何那種神情?夫妻一體有什麼不對嗎?一體一體一體——
“轟隆隆——”蘇慕染被雷劈得頓悟了。
他...他說的那個一體是交歡一體???啊啊啊啊啊......
“娘子不必送我至谷口了,我兩天之後回來。”說到這裡楚木白修長的白指抹了一抹自己的紅脣,燦笑嫣然。
“雖然娘子認爲剛纔與我之事是理所應當,但我還是想說一下,剛纔的...不過是補今天晚上的罷,我怕娘子實在是思念相公我思念的緊,就暫且委身求全圓了娘子——”
蘇慕染聽得臉色躁紅,“你——”
“娘子不必客氣,夫妻一體嘛,這都是相公我該做的,不要太想我哦,乖乖等我回來。”
說罷楚木白一身白袍素錦瀟灑出了百草浠園,寬廣竹榻之上徒留蘇慕染一人捶胸頓足、暴打牀被。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什麼理所應當?什麼委身求全圓了我?!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錘死你錘死你......”
“咚咚咚......”
蘇慕染驚惶,忙閉了嘴,“誰呀,怎麼了。”
“師姐,谷主來了。”
“什麼?!等等等等,讓師傅在園中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