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麼突然來了?”
蘇慕染抿了抿嘴,臉頰紅得通透,杏眼迷離,圓鼓閃閃。
“我想娘子就來了,娘子有沒有想我?”
啊...這...我快被折磨得瘋魔了,要是相公早些來來找我就好了,說不定我還能多點體力給予...給予相公——
想到這裡,蘇慕染的氣息微有紊亂,胸膛也有了起伏。
蘇慕染!你呀你!怎麼什麼時候都想着佔你家相公的便宜啊?!每天固定的時間點行事不好嗎?隨時隨地的想這樣那樣萬一回頭被師傅看見了。
他再找個藉口,說我違了毒谷禁令,嚴禁恩愛作死的再把我剛剛搞定的事情撂挑子了,那不就得不常失了,難搞【托腮】【托腮】。
但是,我家相公正等着我的回答,我總不能違心吧。
“想——”想得老緊了——
楚木白微有一愣,遂嘴角勾起一抹彎彎的弧度,眸眼彎彎,濃情蜜意,他側身附耳輕咬她耳垂,聲音繾綣。
“娘子——可不可以?”
“嗯——嗯???”
蘇慕染桃花般若的眼睛瞪得圓鼓,微側開頭,一臉驚愕的看着眼神旖旎的楚木白。
“什...什麼可不可以?”
楚木白臉容湊上前來,皓齒微露。
“我可不可以理解爲——娘子是在明知故問?”
說着,楚木白低頭看了一眼蘇慕染警惕得撐着兩人身體距離的雙手。
順着他的眸色,蘇慕染看去,恰巧不巧眼神瞥過撕扯他白衫微露的鎖骨。
蘇慕染一時看得呆滯,連着嚥了好幾口的口水。
“娘子喜歡嗎?我還有娘子更喜歡的。”
啊啊啊,喜歡啊我喜歡啊!但是現在是白日裡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再說我還得去趟集會,完成師傅所謂的什麼彙報,我饞是一回事,沒得空閒又是另一回事啊......
“喜歡——”
楚木白的勾脣更加邪魅妖嬈,“好,那我便——”
“哎——等等等等,我是喜歡,但是我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做,現在...實在是不行。”
楚木白身子下蹲,腳步蓄力,輕功發動,凌空越起。
“不耽誤娘子辦要緊事,娘子不是說想要回去喝口水嗎?我娘子徒步走回去的時間節約下來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蘇慕染身子一僵。
啊...這...好像說得十分的有道理,我竟沒法反駁,可...到時見真的能如約戛然而止嗎?這.......
楚木白頷首低眉,眸眼深邃,宛若星辰,“可否?”
“啊...嗯?”
楚木白邪魅淺淺一笑,刀削的臉容,梨渦淺淺。
“可否?”
“相公...我......”
“那就是可!我替你應了。”
“哎——不是——”
楚木白凌空落地,側她耳,“娘子我求求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好不好?”
“轟隆隆——”
炸了炸了,一點點都不能思考,可怎麼辦?啊啊啊啊......
糾結了半秒鐘左右,蘇慕染做了她認爲這輩子最有出息的一件事。
“好,從了。”
.......用蘇慕染的話來說就是,戰神有求,怎能不應?他那麼可愛,那麼俊朗,那麼有料,那麼...
“呲溜。”
我可是驅得了戰神的人物,很了不起了很了不起了——
溫熱的氣息吹薰耳畔,楚木白聲音低沉繾綣緩緩襲來。
“娘子真好——”
暈了暈了......
後來的事情如何她有些記不清了,只覺得迷迷糊糊聽到了門“吱呀”開關的聲音,有水溫熱入喉,然後是輕飄無力,等她回過神來時,發現兩人衣衫完整。
他抵她脖頸喃喃語語,“娘子你要去做何事?我陪你。”
“嗯...啊?我...我我我...我要去奈何角,師傅將那裡的事宜交給了我。”
楚木白額貼她額,氣息沉沉有力。
“好。”
“啊——嗯?”
未帶蘇慕染反應過來,周身懸空,又落入他懷。
“娘子還有沒有要拿的東西?”
蘇慕染雙手環摟着他的脖頸,眼神呆呆愣愣、癡癡迷迷。
“沒...沒了。”
楚木白淺笑低眸,“娘子說了,還要做正緊的事。”
嗯???是正緊事啊?他爲什麼會突然那麼說???
蘇慕染癡迷的面容打着一連串的問號,而下一秒,楚木白的話,徹底讓她羞紅了臉。
“娘子即使是意猶未盡,我也不會再唐突行事,免得耽誤了娘子的正——緊——的——事——”
蘇慕染臉色瞬時羞紅,她握緊他的懷裡,羞澀捏捏。
“我...啊...相公!我沒有!我纔沒有!”
楚木白輕佻了一下沒,擡起眸色,滿意的嘴角弧彎。
“有!娘子明明就有!”
“啊啊啊啊,我沒有!沒有——”
他任憑她揪着他的衣衫皺皺也毫不改口,面色坦然肆意,俯身運氣,輕功踏步,出了殘留一室旖旎的百草浠園朝着奈何角行去。
“娘子若是想讓谷中的人盡知道——娘子剛剛與我做了何事,儘管說着便是,我都聽娘子的。”
蘇慕染冒出頭來,才恍然發現,現已經出了百草浠園,就要到了奈何角。
因爲毒谷集會是一年一度,所以即使鬼幽子從來只管個開幕式露露臉,長長臉,從不管以後的集會日常,但往來交談醫學毒術之人依舊衆多。
在此集會上,除了毒谷之內的人員弟子會將一年所學共享之外,外出的弟子所獲得的毒谷罕見的奇珍藥草也會被拿來交易。
現行接近集會,來來往往的衆位白衣居多,蘇慕染又再集會之上被他們所崇拜的鬼幽子進行了公開介紹,她又展了醫術,一時風靡,往來皆知。
耳力在一次王府當中秀恩愛後,不知礙了誰的眼,被雷劈了還是怎滴,反正極不正常的讓她開了順風耳,小到情侶羞羞言語、閨房之樂,聲音繾綣的,她都能聽得個一清二楚。
都說耳濡目染的多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每當她萬分想念楚木白之時,時不時、尓不爾的都會拿出這個當個藉口,說服自己。
這不...還沒到奈何角,來來往往的言論盡入她耳。
“看!那時不時師姐?”
“哎——還真是,師姐來參加集會料,不過那個白衣男子是誰?爲何會公然抱着我們的師姐?”
“我聽人說,師姐是成了親的,這位會不會是師姐的——”
“別亂說!師姐那麼年輕怎會那麼早就嫁了人?不是!一定不是!”
“...你不會是對師姐有意思吧?”
“沒...我纔沒有!”
“......”
蘇慕染:“......”
好熟悉的話語,這不是我剛纔狡辯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