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楚木白依舊保持着懷抱着她的姿勢,他眼睫微垂,眸眼灼灼緊緊盯着她的臉龐,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動作。
蘇慕染:......這個還記着哈......
“咳咳...”
蘇慕染臉色緋紅,眼神飄離,避免與他眸眼的直接對視。
“回玄機宗府。”蘇慕染開口說道。
“是,王妃。”
馬車轆轆,行遠行近,蘇慕染聽着車簾外的人羣喧囂,便更是有理由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只希望他能在馬車裡呆得好好地。
“啊...唔——”
楚木白直接鬆開環樓她的腰肢的手,轉而爲之的是捧起她的臉龐,死死的盯着她粉嘟的脣瓣。
“不行!”蘇慕染反手也拖着他的臉龐,控制着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是在馬車上,周圍...周圍都是來往的行人,不方便。”
楚木白的眸眼驟然間變得血紅如緋,他將她放在馬車之上坐好,而後轉身就要出去。
蘇慕染:!!!
別...別別別...路人是無辜的啊!
“幹什麼去!不許走!”小小的馬車之內,蘇慕染直接跳上了楚木白的身上,兩手臂緊緊的環摟着他的精瘦腰肢,“我...我想相公陪我——”
楚木白身體微頓,停頓了片刻,還是抽身退回了馬車上,反手直接將從後背環摟着他的蘇慕染環摟在了懷裡,緊緊的摟着。
他的臉容整個的埋進她的脖頸,時不時的還會啃咬幾下,不過相比他第一次失魔時簡直不要太溫柔。
蘇慕染也不反抗,就這般任由他抱着。
她想,等回去的時候,他也應該恢復了以往的理智了吧?或許就不用——
......
“王妃,我們到了。”
聽到聲響的楚木白猛然的擡起頭,眼睛變得火熱的灼灼。
蘇慕染下意識的嚥了一口的口說,“哦...好,知道了。”
趕車的侍衛,剛下了馬車,便感覺身後一陣清烈的風吹襲而過,他微愣了半晌,看了看四周。
沒什麼特別的是發生...
他疑惑的撓了撓頭,老老實實的等王妃下車,久久的不見動靜。
“王妃我們到了,王妃?”
“......”
又等了一會兒,馬車內的人似乎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侍衛實在是疑惑,偷偷地找了個角度朝向馬車內看去。
侍衛:!!!
沒得人?!
......
另一邊,蘇慕染已經被楚木白抱到了屋內之中,一進入屋內,啥也沒幹,直奔...嗯...牀榻......
蘇慕染:...挺熟稔的——
楚木白將蘇慕染抱到牀榻之上,就放在了一邊。
???不管她了?
他自顧自的大字躺在了牀榻之上,眼睛直勾勾的落在蘇慕染的身上,嗯...一副任人...不!任她宰割的模樣!
“咳咳咳...”蘇慕染差點沒一口水嗆死自己,“那個...也對,相公耗費了那麼多的內力,也是累了,快睡吧,嗯?我就在旁邊陪着相公。”
楚木白微愣了片刻,待明白她的意思之後,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然後...一個翻身,原本的他在下,整個的掉了個。
忽然被制,平躺在牀榻之上的蘇慕染杏眼圓鼓,雙手撐着他的胸膛。
幹什麼!幹什麼!這是要幹什麼!嗚啊——
“我...不累,娘子累,我來代勞。”楚木白聲音清晰中充斥着稚嫩之氣。
蘇慕染:!!!不是說失魔狀況下的心智微微的有些“呆萌”的嗎?怎麼之前同他說的話,他一點也沒有忘?!
“唔——”
楚木白俯身吻下,蘇慕染整個人的神經都是出於緊繃狀態的。
她強力的撐開他,臉色因爲剛纔的呼吸不暢緋紅一片,“我來!”
楚木白黑深微泛紅的眸子微頓,下一刻——
又是一個的天翻地覆。
......
宸王府。
雪白鋪就的庭院的一側,一雕樑畫棟的亭子矗立,一身穿紅衣狐裘、面容姣好的翩翩男子,慵懶的側躺在木椅之上。
他生得一副極好的面容,一雙眼睛狹長而不魅、含情又不過泛,尤其的漂亮。
“殿下,來,張嘴,啊——”一身穿淡紫色衣衫的女子輕聲淺笑,手拿着一顆剝好的葡萄說。
那女子名曰婉兒,是半年前他從外回府中,在春花秋月樓前遇到的女子。
春花秋月樓是京都最負有盛名的談風月的場所,當時她正被一個肥胖油膩的男子在門外...欺凌。
瓦舍之間的這種事已經稱不上是新鮮,他起初也是懶得管,直到他聽得他們的對話——
“這位官兒,婉兒心中已有心愛之人,春花秋月只賣藝不買身——”
“你這小賤驢蹄子,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什麼心上不心上人的,少在這裡給爺閒扯,他若愛你,會讓你在這窯子裡賣藝?哈哈哈簡直是可笑,來,伺候好大爺,爺的錢都是你的,哈哈哈...”
“放開我!你放開我......”
嬌簾中的楚修宸眸眼睜開,他擺了擺手,頓時,馬車朝向二人走去。
他的聲音慵懶悠長,看似的漫不經心,確是蘊含着冰冷的殺意,“放開她,不然——要你死!”
還在孟浪的那肥頭大耳的男子一看到來人身穿宸王府的標配,當時嚇得軟了...哪兒哪兒都軟了。
那肥圓的男子滿面的油光,再加上現在又出了一層層的虛汗,就像是一隻肥蠢的土雞掉到了水裡一樣。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死死的貼在地面之上,汗水順着他的衣襟竟將地面浸溼了一片。
楚修宸懶得再看地面之人,甩手讓人給在癱軟在地面之上衣衫襤褸的女子披上了衣衫又給她手裡塞了些銀兩,而後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你——不許動她。”
“是是是,小的不碰,小的不碰——”
楚修宸輕擡了擡手,宸王府的侍衛頓時明意,起嬌,回府。
她,也就是那個時候從春花秋月樓一直的跟在他身後。
楚修宸本不願收她入府,奈何她說——
“自己今已失身,對不起心上之人,亦沒臉見家中父母,無處可去,只願求待在宸王府服侍成宸王殿下。”
楚修宸垂眸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她的眸臉,淡淡的說了句,“你的經歷倒是像我的一位故人。”
後來,她便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