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
有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晴兒有些呆愣的站在那裡,她不敢想象屋內發生了什麼。
眼神空洞緊張,倆手提留着的東西被她撒了一地,她慌忙的朝着木屋奔去,一把推開了木門。
入檐的是坦誠相待的倆人,淚水、悲痛像是潮水一樣朝她席捲而來。
“啊!”
晴兒十指緊握,白皙了指尖,眸眼深閉,嘶吼出聲。
晴兒的喊叫明顯驚動了屋內之人,徐辰恍然驚醒,看着站在門外的晴兒一臉的不可置信,惶恐的再看向自己身榻之人。
不是晴兒?!
他驚慌失措的慌然起身,忙裡忙活的從地上撿起衣衫往自己身上套。
“晴兒,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以爲她是你,我……”說着徐辰朝着晴兒跌跌宕宕走去。
“啊…你別過來!你真令人噁心,我再也不想在看到你!”
說罷晴兒滿面淚痕的就朝着外跑去。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
徐辰在後面有些慌亂的追趕着,一時的情急,被門檻絆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嗯……”他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晴兒!不要離開我……”
晴兒心像猛然擊中了一樣,她蹲下腳步,眼神裡轉悠着淚花。
可是她看到他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腦海裡就回想起他與她在桌上進行的牀笫之歡。
她不能接受!
晴兒狠狠的咬了一下脣,嘴角滲出血來,眼神裡閃着愛戀、悲痛與決絕……
最後的她還是選擇了離開,轉身繼續瘋狂的向前奔跑。
“晴兒?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了?晴兒,晴兒……”
晴兒經過蘇可吟的身邊,蘇可吟裝作什麼也不知樣子問道。
只不過晴兒太過悲痛,只是不斷的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淚痕,並沒有搭理蘇可吟。
蘇可吟纔不在意晴兒回不回答她,她想要的她已經看到了。
她回眸看向門外狠摔在地上的徐辰,只見他扒扶着門欄想要站起,可是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只是嘶聲裂肺朝着晴兒離去的方向不斷的喊着。
“晴兒…晴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晴兒……”
既然她的目的已經完成,她也沒什麼必要再裝什麼聖母。
她一改之前柔和的面容,臉上出現猙獰的笑意,她兩手輕輕撫摸轉動鬢邊的兩縷青絲,身姿放蕩孤傲的朝着木屋走去。
“別喊了,你都做了什麼不知道嗎?與她人行了那等苟且之事還想着被原諒,簡直是癡心妄想!”
徐辰擡起頭看着蘇可吟,一臉的怒意。
“你!是你在茶水中下了藥!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又何曾得罪了你!”
“爲什麼這麼做?喜歡啊!喜歡就做了。”蘇可吟一臉的蔑視。
說完後,蘇可吟跨過徐辰瘋魔的笑着進了屋內。
“瘋子!你簡直就是瘋了!”
蘇可吟目眥通紅,面容扭曲的醜陋。
“瘋子?如果瘋了不會記得那麼多的痛苦,我甘願是個瘋子!”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要將此事告予楚王!楚王若是知道定將你休了!”
聽到這話,蘇可吟臉上笑意褪去,轉而爲之的是冰冷陰狠。
她拔下自己頭上的一個銳利金簪,手握着朝着徐辰走去。
徐辰看出蘇可吟臉上的殺意,雙手撐着身體,努力的往後靠。
“你要幹什麼!殺人是死罪,就算你是丞相之女也休想逃過國法的制裁。”
“制裁?!可笑!你們這等賤民,我就算全殺了也沒人在乎,又有誰會替你們這等無財無權之人昭雪,別說沒有,就算有他也不敢把我怎樣!”
說着蘇可吟又瘋魔的面容猙獰起來。
“你若不信,試試不就知道了!”說着蘇可吟手拿金簪狠狠地插進徐辰的脖子。
“嗯……”徐辰發出一聲悶哼,頭倒向了一邊。
屋內的竹兒看到死了人,驚恐的抱着頭蜷縮在一個角落。
蘇可吟轉頭看了一眼屋內的竹兒,邪邪一笑,隨後又看向她眼前已死之人,狠狠地幾簪又衝着他的脖子紮下去。
“就這麼沒本事的死了呀,還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還沒給你糾正呢?王爺他不會休了我的,他不會的,也不會把我送給其他人的,他愛的人是我,愛的人是我……”
一旁的竹兒早就看得傻了,她知道蘇可吟已經瘋了,一會兒她也會殺了她,她得趕緊離開這。
她顫顫巍巍的強扶着桌腳站起身來,可她的身子早就軟了沒走幾步便被自己絆住了腳,身體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竹兒慌張的看向蘇可吟,只見蘇可吟一張嗜血陰狠的眸子正在盯着她。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全身劇烈的顫抖着。
蘇可吟站起身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獻血,朝着竹兒走去。
“你怎麼那麼着急要陪着他呢?不過就是被他睡了,就這般的迫不及待了?好,看你這一副狐媚子的模樣,你我又是主僕一場,我就送你一程。”
“不…不要,求側妃放過我吧,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啊……”
竹兒話還沒說完,蘇可吟金釵就插進了竹兒的脖頸之上,用力拔出,頓時鮮血四濺。
“你這妖魅的賤貨竟然敢打王爺的主意,早該死了,臨死前,讓你體驗一下魚水之歡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蘇可吟看着躺坨在地上的兩人,覺着自己的痛苦好像並沒有那麼深了。
原來痛苦可以這樣來緩解……
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就在她要離去之時,看到了地上的火摺子。
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們走得乾淨些吧。
這般想着她拾起地上的火摺子,點了屋內的紙張、布簾……
她悠悠的走出木屋,穿過來時的小路,見馬伕下了馬車在另一側休息,偷偷溜上了馬車,在上面換了另一身備用的衣服。
沒想到當初去凸月村找王爺的備用的衣服卻在這個時候有了用武之地,真是前因後果,緣分促成。
蘇可吟嗤笑了一聲隨即將那身血衣放在了原本裝備用衣衫的匣子裡,轉身出了馬車。
那馬伕看到蘇可吟從馬車之內出來,不由地驚了一跳。
“側妃,您是什麼時候回……您回來了!”
那馬伕覺察到自己一個奴才居然問主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實在是亂了輩分,忙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