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黃芪和回春散是可以相混合的,並不會影響到這種毒藥的毒性,反而會加上輔助作用。前些時候被花如雪氣的跳腳,本來是想要煉製些春藥的,讓花如雪丟人,然後看着他欲罷不能的模樣,真的是出氣,於是就翻閱了些書籍,可現在倒是好,這些東西沒有用上,竟然把春藥的藥房倍的滾瓜爛熟的,這下子就能給表哥解毒了吧?君若傾心中所想的自然是馮禹晨的病,可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個時候,竟然心中多半想的,是花如雪了。
不多時,君若傾便是從藥廬中出來,手中拿着一個紫色的盒子,只見君若傾在翠柳的耳邊說了什麼,自己也沒有去馮禹晨那裡,而是轉身離開了。翠柳受了太子妃的旨意,自然是不會怠慢,多數時候在宮裡主子的榮華富貴便是小的的榮華富貴,更何況,本來翠柳就對於君若傾死心塌地。
翠柳來到了房門口,深深呼吸了一下,便是聽到了房間裡打鬥的聲音,果然如小姐所說,這裡的真的已經發生了打鬥,而且應該不是一時半會,而是很長時間了。聽着裡邊的侍衛已經氣喘吁吁的聲音便是可以得知一二了。
守衛看着翠柳來了,手裡還端着一個紫色的盒子便是知道了多半是太子妃派來這裡送藥的。他們早就已經聽到了裡邊的同伴被小侯爺揍的鼻青臉腫的聲音了,這麼一會,已經出來了三個傷員了,雖然不是受傷嚴重,但多半也是三五天下不了地了。
哎,雖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受傷,但翠柳看的出來守衛的眼神中看着這個紫色的盒子都是放着亮光的,想來是被小侯爺傷的不輕吧?翠柳深深呼吸了一口,想起來剛纔太子妃交代的話。這些話只有他們兩人可說,那便是若是君若傾去了,真的有什麼閃失,或者因爲看見了君若傾小侯爺真的控制不住,那麼以後的事情就是掉腦袋了。
擔負着這樣的責任,翠柳輕輕打開門進去了。
且說這邊君若傾從藥廬離開之後便是在尋找究竟花如雪去了哪裡?今日的事情事發突然,有幾人可以未卜先知?只不過此時太子那邊......哎,那個傢伙不要被顧依雪的計謀矇騙纔好啊。
從藥廬一路朝着西邊走,卻是沒有看見花如雪的任何蹤影,聽着丫鬟們說都沒有看見太子,想來也沒有在更西邊了。可東宮就這麼大一塊地方,他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呢?該不會是生氣了躲起來不搭理她了吧?想到這裡君若傾就覺得來氣,當初要不是她心軟了上了花如雪的這條賊船,怎麼會現在處處小心心計呢?還覺得她不好,竟然躲起來,真是這輩子的矯情全部都用在她的身上了吧?
可是生氣歸生氣,找不到人,應該怎麼把生氣的勁兒散發出來?君若傾心想究竟應該有哪些地方是會有花如雪的蹤影的呢?對了,目光流轉間,她想起來今日花如雪帶着她去看那張天鵝羽絨牀的時候了,該不會現在在那裡吧?那裡原來是太子洗浴的地方,雖然說那裡並沒有許多的美景,卻也是有他們共同的秘密,也許那裡有人呢?
大膽的做了一個猜測之後,她便是提裙朝着那裡走去。心中卻是念叨着花如雪你一定要聽我的解釋。果然,君若傾把門打開之後,便是看見一個高大欣長的身影在牀上握着,倒不是這個身影有多麼撩人,而是這個人她終於見到了。見到的不止有花如雪還有天賜,天賜竟然窩在他的身邊,不時地撓撓他的手掌心。
如此融洽的畫面,一個邪魅俊美的男子,一隻潔白好動的小貓,還有門口這個風姿綽約的女子。
君若傾現在是來算賬的,誰讓這個傢伙剛纔讓她那麼擔心了!把門隨便那麼一關,便是大步走着朝着牀邊過來。
“你起來,你說了這是送給我的牀,你一個人躺在上面算是怎麼一回事啊?”君若傾明明是來安慰花如雪並且解釋的,可話到了嘴邊卻是變得這麼生硬,甚至她還有些害羞了。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女子竟然會有一日臉紅,這要是傳出去,那些在現代的熟人一定以爲是鬼上身了。
花如雪斜眼看了一眼嘟着小嘴巴嬌俏可人的女子,也沒有理會,只是側身躲開,繼續與天賜嬉戲。君若傾本來還是害羞的,可現在被他這麼無視,心中便是更加不爽了!怎麼這難道還是她的錯了?她辛辛苦苦的治病救人,換來的就是一個冷屁股?
“喂,聽到沒有,你都說了這張牀是給我的,爲什麼不給我留地方?爲什麼你就可以霸佔了?”君若傾說這句話竟然沒有想到這句漏洞之處便是在於她是想要和花如雪同牀共枕的。
“本宮收回說過的話,沒事你就離開吧。”花如雪抱着天賜做起來,一隻腿平放着,一隻腿則是曲了起來,黑密的長髮在臉上還有紅色的牀上隨意散開,雙眸黯然,薄薄的嘴脣邊上還有幾縷頭髮沒有被收好,天賜則是在隨意玩弄掛在他腰間的金龍玉佩,模樣優雅雍容又寂寞深刻。
君若傾就是聽不得這樣話,怎麼就想要反悔了?當她是玩具呢?有時間的時候哄一鬨,沒有心情的時候就撇在一邊,真的是太可惡了!
“花如雪你的良心究竟去哪裡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今天發生了的這些破事嗎?你以爲我樂意啊,我剛纔在藥廬把藥準備好了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在東宮裡找你,找的腳都快斷了,現在見到你你就這樣對我是不是?讓我走是嗎?好,我走!”君若傾冷冷哼了一聲便是朝着門口走去。
什麼狗屁的太子妃,顧依雪願意做就讓給她做好了!她倒是樂得找一個小村子藏起來,閒雲野鶴的多自在?每天只要在各處走走,行雲流水,花前月下,好過在這裡每天被人冷眼旁觀千倍萬倍!
花如雪被君若傾的一番話刺痛了?怎麼,這個女人方纔找他了?還在整個東宮?這是真的嗎?難道說這個女人的心中竟然是在乎他的?
幾乎是君若傾邁出腳的同時,花如雪的廣袖劃過一個好看的弧度,最後拉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腰。
“你說的可是真的?方纔在東宮中找了我?”花如雪不確定,這個女人的心思太深,有的時候他都看不透。剛纔聽到了馮禹晨叫她的閨名之時,心中的醋意涌出,努力想要平復卻是不得法,如今卻是聽到了她的解釋話語,而話語中的不滿和委屈真真是她的關心和在乎。她是在乎他的!
怎奈何君若傾在氣頭上,心中根本不願意搭理這個男子,揹着身子也不說話,只是一個生悶氣。就是她太作了纔會來這裡受氣,早知道他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就不應該低聲下氣的來這裡受罪。不待了不待了!以後都不在這裡待着了!
只見花如雪一用力,君若傾便是衣裙飄飄,轉了一個身子,青絲隨着衣裙轉出來一個好看的弧度。而臉上帶着的倔強卻是攝人心魄,明媚動人。這個轉身,君若傾便是被花如雪圍在了腰際,一張俊美異常,帶着鬼魅的臉龐便是靠近了她的鼻尖。
“你走開!放開我!你願意在這裡住多久本姑娘都懶得管,本姑娘現在就去找皇上接觸婚約!你願意和誰待着都是你的自由,與本姑娘無關!”君若傾在他身下狠狠的掙扎,可是被按得死死的,就是動彈不得。天賜倒是很識相的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從她的身邊走開,跳到了後邊的椅子上,盤成了一個白色的毛球。
看着這隻死貓也叛變了,君若傾就更加生氣了,果然是吃人嘴短,想來是最近吃的太好了就被花如雪收買了吧?哼,真是勢利鬼!本姑娘就自己走了,你願意在這裡吃山珍海味就自己吃吧!君若傾手裡甩出來三根銀針。銀針剛剛抓在手裡便是被花如雪奪走,隨意一甩便是插在了柱子上。
“怎麼,竟然還想要襲擊本宮?就憑你這條罪過,父皇便是不能放你走!”花如雪看着身下這個性子和野貓一般的女子,不由得覺得好笑。若是換做平日裡,只怕是一定會懶得搭理她,可今日她所說的那些話卻是讓他的心頭一暖。原來,她真的不在乎馮禹晨!
“那是本姑娘的事情,你滾開!”君若傾見銀針旁落,便是揮着小拳頭在花如雪的胸膛使勁砸去。可不管怎麼砸都是沒有用,花如雪就像一座大山一般,紋絲不動。哼,本姑娘受夠了,就要走!君若傾打算奮起一搏,正要整個身子從牀上彈起來卻是忽然發現嘴角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柔軟至極。
“嗚嗚-”君若傾還沒有說完話,便是被花如雪封住了嘴角。漸漸的,君若傾由一開始的反抗,成了後來的順從。良久,兩個人臉紅心跳之際,君若傾便是不再反抗了,伸開手之後,君若傾躺在了花如雪的懷裡。
“若傾,我不會懷疑你的。禹晨不止是我們兩個人的親人,更加是我的好兄弟,兄弟的女人她是不會動的。而你,我也相信。”花如雪將君若傾攔在懷裡,或許都那麼一刻,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只是把她當做一顆棋子還是當做一個真正的妻子。但此刻,他的心裡卻是努力說服自己,這不是因爲愛。
“那你......”君若傾本來想要說那爲什麼還要甩手離開呢?可話沒有到嘴邊卻是被花如雪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