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和王旭的京都之行,雲衝之算是和高學民搭上線了,高學民是有名的杏林聖手,雲衝之一直很敬仰,同時高學民也對雲衝之印象很好,兩人倒是經常聯繫。
不過高學民倒是沒有向雲衝之說王旭具體是給什麼人醫治的,只說王旭是爲了給人治病,以身試藥,中毒太深,導致雙眼失明的,希望雲衝之有時間多多幫襯王旭。
王旭絕對是一顆好苗子,無論是高學民還是雲衝之都不希望看着王旭頹廢,要是因此損失了一位未來的中醫聖手,那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王旭的失明,雲衝之和高學民的看法倒是一致的,縱然有所影響,影響絕對不會大,歷史上也有不少殘疾的醫道名家,只要心中意志堅強,不屈不撓,這個問題絕對不應該是羈絆。
在來的路上,錢佑生和郝興河自然也聽雲衝之說了事情的經過,比起羅成海一羣人知道的稍微多一些,錢佑生也嘆息道:“你太莽撞了,怎麼去用那種最笨的辦法。”
王旭這兩天倒是想開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道:“過去了就過去了,要是讓我重選一次,我必然也會那麼做,眼睛瞎了就瞎了,比起一條人命來,絕對值了。”
王旭這麼說倒是有些理解錯誤,他還以爲雲衝之已經知道他和沈老的關係了,也知道他是給誰治的病,因此這話說的倒是有些大氣,原本也就是他心中所想。
事實上雲衝之幾人卻不清楚具體的情況,聽王旭這麼一說。雲衝之頓時笑道:“你倒是比我想得開。不簡單啊。”
一直沒說話的郝興河也忍不住唏噓:“你倒是和你爺爺的性子差不多。師傅他老人家真的是找對了傳人了。”
幾人說了這麼一會兒話,趙凱才端着茶水送了過來,王旭不願意再說這個話題,急忙打岔道:“幾位都喝茶吧,這個事就不說了。”
雲衝之端起茶杯道:“你能放得開就好,其實今天過來探望你是一方面,同時還有另外一件事。”
王旭訝異的問道:“什麼事?”
雲衝之道:“眼下製藥廠已經慢慢的步入正軌,再加上你再在中江的名氣。這個製藥廠看好的人不少,江州的中醫藥原本就不景氣,你這個製藥廠現在倒是有些模範作用,中醫藥學會送來了邀請函,讓你參加這一屆的中醫藥代表大會。”
“中醫藥代表大會?”王旭微微一愣,這個中醫藥學會他倒是知道,這是一個全國中醫藥科學技術工作者和管理工作者及中醫藥醫療、教育、科研、預防、康復、保健、生產、經營等單位自願結成並依法登記成立的全國性、學術性、非營利性法人社會團。
中醫藥學會是一個大型的學術型團體,隸屬於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和登記管理機關民政部的業務指導與監督管理。學會辦事機構是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直屬事業單位。
隨着這幾年中醫的擡頭,中醫藥學會更是舉行了很多次大型的中醫藥活動,王旭前幾天在港島參加的醫術交流會就是在港臺兩岸的大型中醫藥學會舉辦的大型會議之後舉辦的一個非正式性會議。
中醫藥學會對會員並沒有什麼嚴格的苛刻要求。凡是高等中醫學院校畢業,獲得中醫師、助教、實習研究員、助理編輯、技師以上職稱者或者從事與中醫藥有關學科的工作。具備以上相應技術職稱者都有資格加入中醫藥學會成爲學會的會員。
當然,中醫藥學會的會員也有細緻的區分,一般的會員只能算是普通會員,一些獲得主治醫師,教授等職稱的醫師在中醫藥學會就能算是資深會員,同時還有外籍會員,特別顧問,榮譽顧問等等。
其實王旭要是加入這個學會,依他現在的身份,也能算是資深會員了,除了會員,中醫藥學會還有各地的醫師代表,組成中醫學會的代表大會,這些代表可以參與一些學會的選舉和規矩制定等方面的東西。
王旭之所以發愣,倒不是他不知道這個學會,而是他從來沒和類似的社團打過交道,也不算是學會的醫師代表,竟然被邀請參加這一次的代表大會。
看到王旭發愣,雲衝之笑着解釋道:“這一次的大會是江州的中醫學會舉辦的,要選出一些新的醫師代表和新一屆的中醫學會理事和常務理事,以你現在的名氣和製藥廠的前景,他們邀請你也是理所應當的,我估計啊,搞不好還要給你一個理事的位子。”
王旭笑道:“理事我倒是不想,不過既然人家邀請了,那就去參加吧,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雲衝之笑道:“還有半個月,十一月十三號,現在倒是不急,我和老錢也都是協會的理事,因此會長才讓我們來通知你,先問問你的意見。”
不用雲衝之說,王旭都猜得到雲衝之和錢佑生必然是學會的理事,整個江州有名的名醫就少,據他所知,一個省的中醫學會理事至少有十四名左右,除了五位到七位是常務理事,主持協會的日常工作,其他人也都是掛名,雲衝之和錢佑生在江州中醫界的名氣很大,少說也是應該是個理事。
“對了。”說完這個事情,雲衝之再次笑呵呵的道:“我和高老幾人商量了一下,中醫特別培訓班預計過了春節開始,現在不需要從各大院校招生,報名的人數已經超標了,原本說好的三十人,可能會增加到四十,班長依然是你。”
王旭當下就苦笑道:“您就給高老說說,饒了我吧,您看我這個樣子,擔任這個班長,到時候豈能服衆。”
說這話的時候,王旭就忍不住想起了周易乾的弟子任華超,當時任華超對他不冷不熱,也八成是因爲這個班長,以前他雙眼完好,對這個班長都不怎麼感興趣,更別說現在了。
雲衝之卻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小子想偷懶,連門也沒有,我們一些老傢伙把該做的都做了,你小子也要出一點力吧,說不準到時候你已經復明了。”
見到雲衝之說的這麼堅決,王旭也不推脫,事實上他也知道這是高學民幾人對他的栽培,他的醫術絕對是沒話說,但是經驗方面還有所欠缺,當這個班長對他的成長也有好處。
當了這個班長,不僅要服衆,一些棘手的病症也要有應變能力,畢竟老一輩的名家不可能隨時跟着,醫術要提升,很多東西都要自己面對的。
和王旭閒聊過後,雲衝之三人也不多留,當下就告辭離開了,送走了雲衝之幾人之後,彭山才姍姍來遲。
彭山進來,王旭還沒說話,趙凱就訝異的道:“彭山,你這是怎麼了,昨晚一夜沒睡?”
彭山和王旭年齡相當,比趙凱還小一歲,趙凱對王旭尊敬,稱呼楊涵楊姐,稱呼彭山倒是直呼其名。
彭山疲憊的擺了擺手,在王旭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狠狠的白了王旭一眼,這纔想起王旭看不見,苦聲抱怨道:“還不是王旭鬧的,前幾天紐約的事情鬧開之後,我就被人騷擾,好不容易搬了地方,剛剛清淨了兩天,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王旭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彭醫生的大名現在比起他這個王醫生可是強多了,他只是在江州範圍有些名氣,彭山現在絕對是國際有名了。
“笑,你還好意思笑。”彭山鬱悶的說道:“我要是有哪個真本事,倒是無所謂,可是那個根本就是假的,你是不知道,現在找我治療不舉的人有多少,大半夜的還有人打電話,神秘兮兮的,我換了幾個手機號,他們都能知道,真是邪了門了。”
彭山這個鬱悶,真不是一般的鬱悶,他的名氣出去了是沒錯,可是人人都知道,他是治療那個不舉方面的專家,這對口的專業吧,怎麼說呢,有些說不出口,因此,一些找他醫治的人有不少都鬼鬼祟祟的,不希望外人知道,這就倒是花樣層出不窮。
王旭依舊笑得前仰後合,好半天才止住道:“這個是好事啊,名揚國內外,我覺得吧,你應該找一個經紀人,然後弄一個寫字檯,專門給人看這個病,絕對日入鬥金啊。”
“你就幸災樂禍吧你。”彭山沒好氣的罵了王旭一句,正說着,電話就響了,他無奈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嘀咕道:“這是哪裡的號碼,看上去像是海外的。”
一邊嘀咕,彭山一邊接了起來,電話剛剛接通,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是彭醫生嗎,我是溫學良醫生的侄子,特意過來中江找您的。”
對方說話語速很快,一口的港臺強調,彭山聽了半天,才聽出來這是王旭之前給他叮囑過得那個溫學良的侄子,急忙笑道:“我就是彭山,您現在到了中江了?”
和對方說了半天,彭山才掛了電話,再次沒好氣的看着王旭道:“你給我就找事吧,這不,溫學良的侄子來了。”
王旭懶洋洋的笑道:“來了就來了唄,人家是來找彭醫生的,又不是找王醫生,管我什麼事?”
“沒空和你磨嘰。”彭山伸手在王旭的邊上閃了閃,做出一副想揍王旭的舉動,又忘了王旭壓根看不到,這才嘆了口氣,出門去機場接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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