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中醫雖然沒有嚴格的分化職業,但是卻絕對可以分兩大類,一類就是以治病救人爲主,研究攻克各種疾病,以救死扶傷爲己任的醫聖名家,另一類是主要以研究中草藥特性,彌補前人對中草藥的不足爲己任的醫藥學家。
當然,治病救人的醫道名家必然也會精通藥理,研究中醫藥特性的醫藥家也會懂得治病救人之道,但是兩者的側重點絕對不同。
前一類人中,最爲代表的自然就是名醫華佗,醫聖張仲景等,這些人在治療各種疾病方面,絕對是有着獨到之處,在這方面的研究也非常的深。
後一類人中最爲著名的就是著名的醫藥學家李時珍、清代名醫趙學敏等人,李時珍在中醫藥研究上絕對有着遠超常人之處,對於各種藥物的藥效藥性理解非常深,可以稱之爲醫藥學家,但是在治病救人方面,卻相對要欠缺一些。
正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人的一生畢竟是有限的,能把其中的一樣精通已經很了不起了,絕對不可能做到每一樣都精通。
就拿王旭來說,如今在醫道方面,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大國手,但是在中醫藥方面,他就要有所欠缺,當然,這種欠缺是相應的,除了和一些專門研究中醫藥的大家想必,比起其他醫生來,他自然強出不少。
對於香芯草,王旭前天來的時候也查看過,親自嘗過,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而此時的陳鬆卻表現出了異樣。所以他才猜測。這個陳鬆是不是在醫藥方面有着專門的研究,要不然爲何能發現香芯草的不同。
王旭站在不遠處心中猜測,坐在陳鬆邊上的風少羽卻聞言眉頭一皺,不解的道:“小松,這野草有異常,有什麼異常?”
陳鬆皺着眉細細的回味了一下,拿起手中的草葉再次放進口中咀嚼了兩下,然後吐了出來道:“這種野草我總覺得有些特殊。不過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我還想不起來,感覺有些像是中藥材,不過我所知道的中醫藥典籍上面卻沒有類似的記載。”
“行了,別瞎想了,或許只是一種普通的野草。”風少羽笑着搖了搖頭道:“我看啊,你現在還是別操心這個了,你和王旭的賭約我已經讓人開始在網絡上造勢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傳揚開來,到時候王旭的麻煩可不會少。”
“這倒也是。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生,竟然挑戰王旭。這要是傳揚開,必然會讓不少人眼熱,王旭現在可是除卻高學民等人之外在杏林界影響力最大的一位,要是誰能在醫術上戰勝王旭,那就是一步登天,即便是戰勝不了,能和王旭比試一番,也能小小的出名,這世上絕對不缺乏這樣的人,這一年王旭就別想安心幹別的了。”陳鬆笑呵呵的道。
王旭聽着陳鬆和風少羽的對話,眉頭一皺,心中嘀咕道:“這風少羽竟然和陳鬆是一夥的,看來這個陳家不簡單啊,要是真的讓他們這麼造勢,我以後的麻煩還真不小,當時有些大意了。”
昨天在診所,王旭答應陳鬆和他比試醫術,一方面是因爲王賀年臨終的時候確實有交代這麼一件事,同時也看出這個陳鬆醫術不差,最不濟也和元浩賢等人相差不多,認爲對方應該不會玩什麼手段,現在看來,他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正所謂木秀玉風必摧之,他現在風頭正勁,隱隱有成爲繼高學民等人之後的杏林界領袖,眼紅和眼熱的人必然不少,不過這些人一時間還找不到藉口和契機發難,陳鬆和他比試的消息傳出去,絕對會給這些人一個機會和由頭。
正如陳鬆說的,陳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生都能和他比試,那麼那些稍微有些名氣的人呢,要是找上門來,他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要是答應,以後這種人就會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他的好日子真是到頭了,要是不答應,就是得罪了很多人,連陳鬆他都應下了,別人卻拒絕,這絕對說不出口。
同時,還有香芯草的事情,陳鬆剛纔確實是發現了異常,不過暫時還沒有多想,可是誰又能保證他回去之後不琢磨呢,要是被他想到其中的緣由,誰又知道陳鬆會不會在中間搞鬼。
“這個陳家真是不簡單啊。”王旭忍不住感嘆道,原本他並沒有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陳鬆放在心上,按照他爺爺王賀年的說法就是,陳家沒有贏得他們王家之前,不能再杏林界露頭,只能瞧瞧的治病救人,不能揚名,現在看來,這陳家雖然沒有在杏林界揚名,卻在商界以及其他行業嶄露頭角。
別的不說,就是此時和陳鬆在一起的風少羽,王旭就知道他不簡單,風少羽這樣的人竟然也和陳家有關係,那麼陳家還有沒有其他的後手和勢力呢。
王旭原本以爲搞定了宋金輝,日本遠洋集團暫時又是自身難保,應該沒什麼人再找他的麻煩了,卻不曾想竟然冷不丁蹦出一個陳家。
王旭在不遠處聽了大概一個小時,風少羽和陳鬆就相攜離開了香芯山,同時他也沒有再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也跟在兩人身後下了山。
路過泉西村的時候,陳鬆聽到邊上村民的談話,頓時來了興趣,拉住其中一位村民問道:“這位老哥,你們說的青蛇草是什麼東西?”
被陳鬆拉住的村民五十多歲,聞言看了陳鬆一眼,笑道:”你們是外地的吧,這青蛇草就是這北坡山上的一種野草,曬乾了以後磨成粉有着淡淡的香味,和茶葉混在一起喝可以止咳平喘,活血化瘀,我們附近的村民祖祖輩輩都喜歡秋季收集一些,卻沒想到竟然是一種中草藥,這不,聽說被外面的大集團看重了,還要用錢收購,這可是大好事。”
陳鬆聽過,眉頭一皺,看向風少羽道:“怪不得我剛纔發現那種野草有些異常,原來真能治病,這個老農說的大公司,我想應該就是王旭和李錦紅等人創辦的香芯集團。”
風少羽此時也是一個激靈,開口道:“我懂了,怪不得王旭要花那麼大的力氣在江全縣投資,原來是因爲這種草藥,我想這種草藥絕對不止老農說的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別的用途,王旭在江全縣投資,遼東高速是必須打通的,打通這條高速的代價就在十個億以上,這麼大的代價,這個草藥的價值絕對在這之上,要不然李錦紅等人不會攙和進來。”
“嗯,不錯,看來我們必須搞清楚這個草藥的作用。”陳鬆點了點頭,急忙向老農問道:“老哥,不知道你們家中還有沒有這種野草曬乾後的粉末,要是有的話,我們願意出大價錢購買?”
“沒了,這種東西,山上多得是,我們也不會保存太多,去年曬了一些,後來都被前來的一些外地人買走了。”老農搖了搖頭道。
站在不遠處偷聽的王旭看到這一幕,不僅有些慶幸,這些香芯草正是他當時購買走的,還好沒有留下,要不然要是被陳鬆得到了成熟的香芯草,到時候香芯草的效果很有可能就瞞不住了。
陳鬆聽老農說沒有了,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向老農道了聲謝,就和風少羽離開了,兩人一邊走一邊嘀咕道:“看來這個王旭應該是奔着這個野草來的,回去我們調查一下他們有什麼計劃,最好拖延一下,絕對不能讓王旭得逞。”
王旭跟着兩人來到泉西村邊上的村口處,看着兩人上了車遠去,這才站在村口沉吟,雖然陳鬆沒有發現香芯草的真正價值,但是讓他發現了香芯草的存在,必要要整出什麼幺蛾子,而且最讓人頭疼的是,截止現在他還搞不懂這個陳家的來歷,要不是他今天無意中發現風少羽和陳鬆在一起,整個陳家他也就只知道陳鬆一人,也算是敵暗我明瞭。
“陳鬆、風少羽,不知道這陳家還有什麼人,究竟是幹什麼的?”王旭皺着眉,沉吟了一陣,這才邁步離開了泉西村,給林克陽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林克陽派車來接自己。
給林克陽打了電話,王旭沉吟了一下,又給沈飛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他幫着調查一下這個陳鬆的底細,同時把他偷拍的一張陳鬆的照片傳了過去。
剛剛掛了沈飛的電話,王旭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收起來,就接到了雲衝之的電話,電話接通,雲衝之就焦急的問道:“王旭,你搞什麼,怎麼答應了和一個叫陳鬆的人比試醫術,你知不知道現在網站上這個消息都傳瘋了,要是坐實了,你的麻煩可不小。”
“雲老,這件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後果我也是纔想到,正在頭疼呢。”王旭苦笑連連,沒想到風少羽和陳鬆的動作這麼快。
“不得已的苦衷,那就是你和那個陳鬆不得不比一場?”雲衝之問道。
“是啊,我已經答應了,這件事的原因過兩天我回到中江再和您細說,但是這個因此引起的動靜該怎麼辦,我還沒注意。”王旭道。
“辦法嘛我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和那個陳鬆怎麼說的。”雲衝之思考了一會兒纔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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