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生硬生生的打斷了老蔥頭的話語:“從明天開始,老蔥頭你就不用打掃衛生了,看在你爲我們大家服務了這麼多年的份上,這段時間你就先休息休息,所有的清潔工作就全部留給這個新人吧?新人你有什麼意見嗎?”
朱海生的嗓門非常的高,隨便一吼整條走廊間都能清楚的聽到,跟老式的破音喇叭似的。
葉晨飛站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最起碼先把這裡的規矩搞清楚,做到有備無患。
老蔥頭頓了頓,繼續闡述着關於八號監獄的各種規則……
“每天的八點鐘就是我們上工的時間,我們每次上工的工作都不一樣,這段時間我們做的工作就是服裝鎖眼、釘釦的工作,我們每個人每天的工作量是八十件的衣服,而新人所要做的就是三百件的衣服,包含了其他幾位老大百分之二十至三十的工作量,另外午飯和晚飯的時候必須要把自己碗裡面的葷菜全部貢獻給幾位大哥。”老蔥頭不厭其煩的陳述着八號監獄的各種細節規矩,從他這般嫺熟熟練的話語中可以看出,老蔥頭應該已經給很多人講述過所謂的新人守則了。
這個所謂的新人守則葉晨飛以前倒是在電視電影中經常看到,今天第一次親身經歷,還是覺得有些新鮮感油然而生。
“大致的規矩細節就是這些了,總之就是要把各位老大的生活全部放在心裡,對各位老大也是百分百的服從。”老蔥頭最後熟練的總結說道:“葉晨飛……你……你都知道了嗎?不懂的細節可以來問我?”
“啊?”葉晨飛點頭應了一聲,順手把自己生活用品平放了下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麻痹的!葉晨飛你很拽是不是啊!老蔥頭問你話呢!你他嗎頭重八百斤沒聽到是嗎?”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其中那蔣氏兄弟蔣孝義衝上來擋在葉晨飛的跟前,凶神惡煞的目光緊盯着葉晨飛,好像一口就能把他給吞下去似的。
蔣孝義長得很黑,黑皮膚、黑眼珠、黑鼻子黑臉。乍一看就像是逃荒來的非洲人,偏偏人又生的很瘦,瘦的皮包骨頭似的,他在蔣氏兄弟排行老三,也是最不中看的那個。
“就衝你這個鳥態度!給我跪下來跟幾個老大磕頭謝罪!”蔣孝義指着葉晨飛,呲牙咧嘴的呵斥道,死魚一般的大嘴巴,不斷的噴出濃烈刺鼻的腥臭味道。
蔣孝義單手橫撐在牀鋪的鐵欄杆上,殭屍眼球不斷的在葉晨飛的身上掃視着,看來他是想要給葉晨飛一個下馬威,打響八號監獄的第一炮,而其他幾個老大也都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幕的發生,顯然他們早就做好了看戲的準備,好像每個新人進來之後,都要經過這麼一整套的洗禮纔會變得懂事、安分。
老蔥頭眼見事態就要嚴重,連忙縮着腦袋拽着葉晨飛的一角:“小夥子快給幾位老大認個錯、服個軟,就什麼都沒事了……幾位老大也不會特意的爲難
你的。”
“砰!”蔣孝義猙獰一變,擡腳踢了老蔥頭一屁股:“老蔥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滾到一邊去!我現在就要這個傢伙跪下來,沒大沒小的!先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八號牢房的規矩!跪下!”
老蔥頭的屁股捱了一腳,頓時一個閃失,腦袋差點撞到了厚實的牆壁上,多虧葉晨飛一隻手及時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這纔沒讓他撞在那銅牆鐵壁上。
“麻痹的你找死!”蔣孝義見葉晨飛沒有絲毫搭理他的意思,頓時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擡腳對着葉晨飛的胸口狠狠踢了上去。
“哐啷!”就見葉晨飛突然正了正身子,蔣孝義的那一腳就直接踢在了鐵牀鋪的鐵製欄杆之間,他的腳掌更是深深的嵌入了其中,腳趾頭全部硬掰在其中。
“哎呀呀呀……哎呀呀我的腳!”與此同時那蔣孝義便隨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左腳深陷其中,一時間還拉抽不出來,落魄的表情頓時就狼狽到了極點。
蔣老大和蔣老二隨即就要上去幫忙,被九華一個手勢阻擋了下來:“你們兄弟倆先別上,先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有幾斤幾兩,讓蔣孝義一個人搞定!”
蔣孝義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艱難的把一隻腳從鐵柵欄的間隙之間取了出來,腳板跟腳掌之間的角度幾乎就成了直角,這一腳本來是想給葉晨飛下馬威的,沒想到卻是給自己一個現實版的下馬威。
葉晨飛扶着老蔥頭一把,然後繼續整理着自己的生活用品,對蔣孝義的狼狽模樣視而不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葉晨飛!你去死吧!”蔣孝義的心裡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趁着葉晨飛背對的時候,卯足了全身的力氣,舉着拳頭往葉晨飛的腦袋砸了上去。
恰好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葉晨飛的隨之轉過身來,腦袋很自然的轉了一個角度,卻是無巧不巧的躲過了蔣孝義的拳頭。
“咔嚓!”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次蔣孝義的拳頭居然也鑽到了鐵柵欄之間,碩大的拳頭直截了當的打在柵欄的表面,拳頭的骨頭節骨上全部都是顯眼的血跡。
“啊嗚……”蔣孝義再一次慘叫一聲,連續的兩招都打進了鐵柵欄之間,他今天算是跟八號監獄的鐵柵欄耗上了。
“我的手!我的手!嗎的搞什麼鬼啊!”蔣孝義幾乎就要哭出來了,雙手雙腳開始不聽使喚了,在這種情況下,氣的臉上的青筋暴露突起,激動的情緒昇華到了最極限的。
葉晨飛於心不忍的看了一眼,隨即說道:“這位老大,你這是幹什麼?這算是給我送上來的見面禮嗎?”
蔣老大和蔣老二眼見這一幕,就要衝上來幫忙,那蔣孝義卻是個要面子的人,連忙暴喝一聲:“老大、老二你們都別動!今天算我倒黴,但無論如何我也要親手教訓這個葉晨飛,否則他就不知掉我蔣孝義的威力!”
蔣孝義這般的說道,屋子裡的其他
幾個人也都默默的關注着,其中有幾個傢伙都忍不住笑開了,蔣孝義的這個風頭出的太拉風了。
僵持了幾分鐘的時間,蔣孝義終於把他那受傷的拳頭從鐵柵欄中拔了出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葉晨飛的身邊:“葉晨飛!很好笑嗎?嗯?”
“好笑!很黃很暴力!我喜歡這樣的見面禮……”葉晨飛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呼!”蔣孝義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葉晨飛的衣服領口,憋着一口氣喝到:“嗎的!總算是抓到你了!這次我看你還往哪兒逃!讓你嚐嚐本大爺的鐵頭功!”
一邊的老蔥頭一見這陣勢,忙不迭的提醒道:"鐵頭功?小心啊!“
老蔥頭見識過蔣孝義的鐵頭功,他可是眼睜睜的看着蔣孝義用腦袋把一塊八公分的大理石給撞破了,這麼近距離的撞擊在葉晨飛的身上,所產生的後果幾乎可想而知。
“砰!”當蔣孝義的鐵頭貼近的瞬間,就見葉晨飛本能的雙手手臂護在眼前,鐵頭就直接撞在葉晨飛的手臂上。
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所有人都以爲葉晨飛將會遭受到強大的撞擊打擊,但他們看到的卻是截然相反的一幕,蔣孝義瘦小的身體居然被反彈了出去,就好像一頭撞在棉花上,被彈出去了七八米的距離。
轟!的一聲悶響,蔣孝義的身體立刻就撞在了洗漱用的水泥臺上,將其中的水龍頭硬生生的撞飛了出去。
蔣孝義哪裡知道,在他使用鐵頭功的瞬間,葉晨飛早就運起了內身的天眼指法,事實上他的鐵並沒有撞到葉晨飛,確切的說應該是撞在葉晨飛旺盛的真氣層面上。
“我靠……怎麼會是這樣?嗯?”蔣孝義躺在地上,眼眶中泛着淚花,帶着一絲的哽咽聲音:“這個葉晨飛到底搞什麼鬼?爲什麼我會這樣?”
蔣孝義根本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了,只有倒在地上不住顫抖的份兒:“老大、老二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報仇!幫我砸了這個葉晨飛!”
蔣老大蔣老二也終於按捺不住了,兩個人分別從兩邊湊近了上去,捲起袖子、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不好了!”老蔥頭看到蔣老大、老二一起出動,不由的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拉了葉晨飛的衣角,算是謹慎的提醒,在他眼裡這兄弟倆一切上的後果非常的嚴重。
“咚咚咚……咚咚咚……”也就在蔣氏兄弟倆越靠越近的時候,所有人的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都在幹什麼!你們當我這裡是摔跤俱樂部嗎?”
一個頭戴着紅色帽子的男人突然就出現在監獄的外圍,首先映入葉晨飛眼簾的就是他臉上一個顯眼的刀疤,還有他那頂紅色的帽子,帽子的尾端上連接着一條毛茸茸的蛇,一條紅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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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