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飛以一個獨特的方式覺醒了,這讓另外的兩個犯人瞬間就被僵化了,兩個人彷彿突然間看到了一個死而復生的人一樣驚訝,前一分鐘還明明處於昏厥的狀態中,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生龍活虎的從病牀上跳了下來,兩個犯人內心的恐懼、驚訝已經無法簡單的用語言來表達了。
“砰!”葉晨飛見兩個人傻愣着一句話都不說,突地一拍桌子,那張不鏽鋼結構的桌椅瞬間就被拍了個稀巴爛,只剩下斑斑的木屑飄蕩在醫療室的空間中。
葉晨飛內心的憤怒也同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聽到老蔥頭被揍,本能的就控制不住的爆發了出來,短短几天的相處,已經完全的把老蔥頭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不管怎麼說,老蔥頭是爲了自己才被人揍得,那就絕不能讓他的鮮血白流!
“說!是誰打的老蔥頭?”葉晨飛用那粗大的拳頭盯着那黑臉漢子的下巴,鐵拳之間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容不得有任何的質疑。
“我……是……是朱海生和李家兄弟幾個人打的,跟……跟我沒關係,我只是聽他們說的……”黑臉漢子連忙自我辯解道,生怕葉晨飛有產生什麼誤會,突然就甩給他一記鐵拳。
“朱海生?李家兄弟?”葉晨飛的口中喃喃自語的重複着幾個人的名字,握着鐵拳轉身離開了監獄的治療室,留下來了兩個呆若木雞一般的犯人,傻乎乎的看着葉晨飛離開的背影,動都不敢動一下。
出了監獄的治療室,葉晨飛迎面就撞到了醫療室的值班醫生,醫生坐在辦公桌上正翹着二郎腿玩手機,陡然間看到橫衝直闖的葉晨飛,立刻就驚的從座位上彈跳了出來:“葉……葉晨飛?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已經……”
十分鐘之前值班醫生明明還確認葉晨飛處於昏迷的狀態,十分鐘之後葉晨飛就好像突然變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的病好了,我要出去……”葉晨飛果斷的哼出幾個字說道。
“你的身體不是虛……”值班醫生瞪着眼珠子打量了良久,眼前的葉晨飛哪裡虛弱,分明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精神。
……
喜藏的某個不知名的山頭。
天空飄蕩着朵朵的白雲,晴空萬里,異常的晴朗,這是在海拔兩千米的地方,空氣稀薄,人煙罕見。大眼看不到一個人,偶然到是能看到天空中盤旋飛過的老鷹。
這個地域的名字叫火山頭,正是紅蛇地址上所描述的這麼一個地方,跟天海市有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按照紅蛇所說,這個地方可以弄到那個名叫震火丸的寶貝。
周亞文不敢怠慢,花錢僱了一個私人保鏢,兩個人坐着飛機飛行了五個小時,再坐了三個小時的拖拉機,終於到達了這個鳥不拉屎的火頭山。
說是火頭山,就是一個矮小的小山坡,高度擡頭即看,都沒有城市中的十層樓高,當週亞文費盡周折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如同丟了半條命似的,就連同身邊跟着的保鏢也都不忘
嚷嚷叫苦。
事到如今周亞文都不知道所謂的震火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這顆震火丸跟葉晨飛又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爲什麼紅蛇有了震火丸就能夠滅掉葉晨飛,爲什麼紅蛇連一百萬都不要,偏偏要了這個所謂的震火丸,難不成震火丸是什麼天兵天將丟下來的寶貝?
“老闆……你來這個地方到底是要做什麼?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旅遊風景一概沒有,上來就差點給憋死了,你必須得加錢,我這可是給你冒着生命的危險呀!不給錢我可不幹啊!”保鏢董浩插着雙手趁機敲了周亞文一把竹竿。
“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多嘴!”周亞文白了他一眼,然後呵斥道:“不就是要錢嗎?回頭再給你加一萬!你現在就給我閉嘴!馬上給我開路上山!”
董浩一聽說加錢,眼眸中頓時來了光亮,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貼心的就要給周亞文背行李。
董浩是周亞文臨時花五千塊僱來的保鏢,董驃也不知道周亞文的真正身份,只知道這位客戶到火頭山是來看風景旅遊的。
來到火頭山之後董浩這才意識到其中的怪異,這地方要山沒山、要水沒水、窮鄉僻壤一個,野狗在這兒隨便撒泡尿都會被憋死,來這裡旅遊就是傻比,周亞文的爽快讓董浩不由的心花怒放,同時也意識到了一點,這個周老闆來這個地方絕不是簡單的旅遊,瞧他鬼鬼祟祟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好事,這一趟特殊的旅途一定有特殊的收穫。
紅蛇寫下的地址就是這個火頭山的山頂,遠遠看到黑黝黝的山頂上豎立着幾間殘破的小木屋子,方圓幾公里的地方都看不到幾戶人家,大概就可以斷定,紅蛇所說的地址就是那些木屋。
足足攀爬了一個多小時,趕在下午的三點鐘周亞文和保鏢董浩這才氣喘吁吁的趕到了山頂,呼吸由此更加的急促了,兩個人不得不佩戴者隨身攜帶的氧氣罩,這個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爬到山頂上週亞文這纔看清楚了山頭上的幾間聯排屋子的構造,破破爛爛居然還是一座道庵,正中央還擺放着一座烏黑渾濁的香爐,香火早就熄滅,香爐的周圍泛着一大堆暗黃的鏽斑。
道庵總共有三間平房瓦屋,其中的幾間破爛不堪露出了幾個顯眼的大洞,正中間的一間稍稍好些,勉強算的上一間完整的屋子,跟鄉下放牛的棚子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周老闆?這……這裡面有人嗎?活動的畜生都不見一隻,多少年都沒有人住過的地方,你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會是來這裡盜墓的吧?”董浩大膽的猜測道:“如果真的是盜墓,那點錢我可不幹,至少要給三萬的酬勞!”
董浩一心鑽進了錢眼,處心積慮的都想要從周亞文的身上擠點出來。
“閉嘴!哪來這麼多的廢話!盜墓?虧你他嗎的想的出來!你家老祖宗會把墳墓埋在這個地方嗎?跟我進去就什麼都知道了,小心我回去收拾你!”周亞文板着臉喝到,一開口就
是他那慣用的官腔。
說話間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道庵所謂的大廳前,頭頂上還殘留着一塊破破爛爛的匾牌,依稀看到上面用篆體字寫着一個火字,其他的字眼也都被歲月的痕跡腐蝕掉了,大概這座道庵是跟火有着什麼關聯,周亞文所要尋找的震火丸應該跟這個地方存在着某種不明確的關係。
“咯吱……”董浩裝着膽子推開了道庵墨黑色的大門,應聲發出微弱的聲音:“有人嗎?裡面有人嗎?”
董浩大聲呼喊了兩聲,裡面空蕩蕩的一片,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反倒是因爲這裡空無人煙的關係,道庵裡面還傳來的幾聲迴音。
周亞文探着腦袋打量了一番,屋子裡面的空間還不算小,差不多有一塊籃球場一般的大小,隱隱約約的透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貌似燒烤的味道。
“周老闆?難不成有人在裡面燒烤嗎?哪來的燒烤味道?”董浩停止腳步轉過身來問道。
“燒烤你個頭啊!這裡面是都沒有,哪有人燒烤!你肯定是其他什麼東西的味道!”周亞文重新嗅了兩下鼻子,四周圍打量着裡面的情況。
道庵裡面的情況跟外面其實沒什麼兩樣,除了破爛還是破爛,屋頂上漂浮着諸多的蜘蛛網,地上鋪着一層薄薄的木板子,積累着足有幾公分厚度的灰塵,一看就知道有時間沒打掃過了。
場中央還有一座黑泥巴的塑像,塑像是一個站立背手的到道士,道士的臉上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面容,身上已然是千瘡百孔一般的破爛,單單是腦袋上的那頂帽子,就被老鼠啃去了一個大洞,想來這道士立足在這樣的一個道庵,大概是前世作孽死後倒黴了。
塑像的旁邊有一座爐子,爐子的表面也是暗黃色的一片,估計是黃銅做材料做成的,整個爐子成一個寶葫蘆的形狀樣子,整體還算完整,大概是這座道庵中最完整的一件東西了。
“周老闆!呵呵!我終於知道你是幹什麼來的了!”董浩振振有詞的點着周亞文說道:“我看你就是來搞這個爐子的吧?這傢伙看起來就知道是個古董,至少也有幾千年的歷史吧?這玩意拿到天海市的拍賣行最少都是幾千萬的數目!沒看出來啊!周老闆你隱藏的夠深的呀!”
“你他媽的能不能消停點!”周亞文怒瞪了董浩一眼:“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我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就是要弄走這個爐子?幾千公里的距離,我拿什麼來把這玩意弄走?就憑我們倆這樣搬下去嗎?蠢豬!”
“嘿嘿!既然你不要這爐子,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找人把它弄下山,以後就發達了!”董浩恬不知恥的說了一句。
“呼!”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呼嘯風聲,緊接着一個突然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炸開:“這個爐子你們可不能拿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