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收穫名聲暗中算計

獨佔王寵之絕代商妃 006 收穫名聲,暗中算計

楚清病癒的第二日,安寧官府就提出了人痘接種,來預防瘟疫的蔓延。告示貼出之日,引來無數百姓圍觀,都爲那神奇卻又不知真假的人痘接種術而驚詫。

青檐小車裡,名柳不忿的道:“小姐,這劉大人還真是過分至極。在告示上說明是小姐你提出的人痘接種術,卻不提你以身涉險的驗證,分明就是想着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好把責任推在你身上。”

楚清淡然一笑,不似名柳的惱怒:“這正是我想要的。”

“什麼?”名柳不明所以的看向楚清。就連酒酒也將好奇的眸光探向了她。

兩個丫頭盯着自己,楚清笑了笑,解釋:“劉賀惜官如命,若不是這次有聖旨壓着,他也不會敢如此破釜沉舟的嘗試人痘接種。但,即便是他推行了此法,卻也不願擔上責任,所以從一開始就撇清了自己,從明面來說,就算他不是此法的提出者,卻也是推廣者,若是成功,他亦有滔天的功勞。沒有必要跟我爭功,落下口實。從暗裡來講,他在告示中不提我親自驗證,一來是降低了我的功勞,二來若是有個萬一,他也好將主要責任推到我身上,而他最多也就是一個失察之責。”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劉大人,居然還有那麼多花花腸子。”酒酒恍然大悟的道。

“他纔不傻,能做到這樣的大官,又怎會是稀裡糊塗的傻子?”名柳白了一眼,咬牙切齒的道,眼中滿是對劉賀的不屑。

見二人總算是弄清楚了劉賀的想法,楚清又繼續道:“而我,卻與劉賀相反。我對人痘接種術十分有信心,只要遵循醫囑,決計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們想想,一個商人之女出了法子,一勞永逸的解除了瘟疫,甚至此法可以推廣到全國,你們小姐我的名聲會如何?”

酒酒和名柳對視一眼,眸中同時一亮,異口同聲的道:“那小姐就是大楚的名人了,還會成爲百姓歌功頌德的對象。”

瘟疫,向來都代表着死神與絕望,而楚清的人痘接種術卻帶來了希望,擊潰了死神。那麼她的名聲一下子就會名震南楚,連帶着楚家也會因此而水漲船高。她之前所受的那些流言蜚語將會徹底的洗去。

當然,這些都是要到安寧之難解除,朝廷頒佈封賞之後,纔會實現。不過,從今天開始,她的名字就要在百姓中傳揚了。

楚清脣角上揚,露出一個智珠在握的笑容。

名望,是成功商人的第一步。

這場災難,算起來,楚家纔是真正的大贏家,而她楚清也會乘風而起,終有一天,她不會再向權貴低頭。

“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名柳的眸光閃動着興奮。

“難民區。”楚清微笑回答。

她已經發過疫症,有了免疫力,付出之後,自然到了收穫的季節。劉賀已經在她的算計下,爲她鋪路,她可不能只是躲在家中不見外人。

要多走動,多接觸,百姓纔會記得她。

青檐馬車順着道路一路向西,城西是暫時收納難民的地方。此刻,街道規整,再無亂象,安寧城中重新恢復秩序。

酒酒放下窗簾,看向楚清。

後者笑道:“看來劉賀倒是一個有效率的人,這麼快就將預防瘟疫的六策落實了下去。”

“效率?”酒酒不解,名柳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楚清。

對於一不小心說漏嘴的詞彙,楚清顯得很淡定:“就是辦事的速度和成效。”

兩個丫頭是懂非懂的點點頭。

馬車來到了城西的柵欄外,看守的士兵止住了馬車的入內。再向裡面就是所謂的隔離區,身體健康之人是不得靠近的。

楚清下得馬車,款款而來。

“楚小姐!”看守之人本就是李捕頭的手下之一,也見過楚清幾次,即便她此刻蒙着面紗,也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望着恭恭敬敬向自己施禮的看守,楚清柔聲道:“官爺客氣了。”

那人誠懇的道:“小姐不知,小姐以身涉險爲百姓求得活路,我們都是敬佩得緊的。雖然大人告示上沒有說明,但我們也會如實向百姓告知。”

楚清嘴角的笑容加深,眸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酒酒和名柳互視一眼,心中突然明瞭。原來小姐早就料定了這一幕。百姓們不知道其中原委,但在官府裡當差的人卻不可能不知道,這些遊離在官場周邊的人雖瞭解官場的虛實,卻也保留着幾分血氣。

見到楚清一個弱女子的功勞被自家大人處於私利而隱去了一部分,他們之中大多都爲楚清抱不平。

於是乎,自然而然的,就會站在了楚清這一邊,爲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而這正是楚清想要的,很多事自己去說的效果,可比不上外人去說。

“楚小姐這是要進疫區?”看守之人詢問。

楚清點頭,看向酒酒和名柳手中的藥材:“這些藥物是我所試藥材,最爲有效的,所以想送些給正在接種的百姓。”

“這……”看守之人面露難色:“上面有令,沒有大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若是小姐信我,由我將草藥送進去可好?”

“如此,就有勞大哥了。”楚清也不勉強。

看守忙道不敢,差人接過酒酒和名柳手中的藥材,便向隔離區中走去。邊走,還邊大聲喊道:“楚小姐來看你們來了,還給你們送來她親自試過的藥物。若能保下性命,可別忘了楚小姐的恩德。”

楚清笑容隱隱浮現。

名柳湊到酒酒身旁,低聲道:“這個當差的,還是一個明白人。”

酒酒回眸看她,笑道:“天下的明白人多了,只不過大多喜歡裝糊塗。”

呃……

名柳愕然,對酒酒的話難以理解。

楚清這時笑道:“這話說得不錯,天下太多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

藥材已經分發下去,不少難民都衝着楚清站着的地方,跪倒在地,磕着響頭,先不論人痘接種是否有效,但最起碼楚清給了他們一個希望,一個盼頭。

“多謝楚小姐!”

“大恩大德啊!女菩薩啊!”

“菩薩轉世的楚小姐啊!”

楚清微微頜首,轉身走向馬車,吩咐:“回吧。”

……

扈芙蓉提着裙襬,向父親的書房跑去,身後跟着兩個氣喘吁吁的丫鬟。

兩人對視一眼,前者眼神問道:小姐怎麼跑得那麼快?

後者眼神回覆:恐怕被那楚家小姐氣着了,都已經忘記疲憊。

短暫的交流之後,兩人眼中同時露出同病相憐的悲苦之色。

“爹爹。”扈芙蓉直接闖進父親的書房,卻看到父親和哥哥正在埋頭商量着什麼。

見她如此衝進來,兩人神色一變,扈少安轉身將原本放在桌上的紙張摺好收進了長衫中,而扈博易則冷冷的哼了一聲,表示對扈芙蓉這樣不經通傳就衝進來的行爲不滿。

扈芙蓉一愣,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哥哥。後者卻在她的眼神中站得筆直。

“橫衝直撞的像什麼話?”扈博易冷聲怒斥。

扈芙蓉面紗下的臉色一白,心中悽苦。什麼時候起,自己的父親不再是那個對自己和顏悅色,對自己說的話十分重視的人?

在她面容被毀了之後,幾乎每一次見到父親,她都能從他的眼中看出隱隱的厭惡。

“是芙蓉的錯。”嚥下心中翻涌的痛,扈芙蓉低頭認錯。

“有什麼事?”扈博易皺眉問道。

問起來因,扈芙蓉擡起臉問道:“爹爹,我聽說那楚清向劉大人提出了個什麼人痘接種術,來預防瘟疫的蔓延,而且還親自到難民所在的地方去施藥?”

扈博易點點頭,語氣卻不怎麼好:“確有此事。”

“這怎麼可以?!”得到肯定,扈芙蓉失聲叫道。

扈少安勾脣冷笑:“那依妹妹所見,要如何纔可以?”

扈芙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者眸中出現陰蟄。

她向前一步,對扈博易道:“爹,如此一來,若是此法奏效,楚家的聲望必定會高過我們扈家,待災情解除之後,恐怕我扈家在安寧城中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我們一定要阻止。”

“呵呵,妹妹說得輕巧。如何阻止?難不成妹妹也學着那楚清提出一個什麼痘接種,好與楚家分庭抗爭?”扈少安諷刺的道。

扈芙蓉不理他,只是迫切的看着扈博易:“爹,只要我們暗中動些手腳,讓這個所爲的人痘接種術失敗,就能打擊楚家,甚至楚家要因爲他們的妄言而下地獄。”說着,她的臉色浮現瘋狂之色。

扈少安嗤笑:“我們連那個接種術都不知道是什麼,如何動手腳?何況,這由官府中操辦,豈會那麼容易得手?咱們家中那些護院聽了妹妹的話,去外地收購糧食、藥材,可都還沒回來。”

扈芙蓉的指甲,因爲扈少安的話深陷進掌中,絲絲鮮血浸了出來。她等待着扈博易的最終回答。

扈博易想了一下,拂袖道:“行了,這件事已經無可扭轉,你也不要去動心思。免得連累扈家。”

免得連累扈家!

這幾個字,擊得扈芙蓉向後退了兩步,被身後的丫鬟扶住。

她眸中滿是受傷的的看向,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父親,推開丫鬟,向前道:“父親,女兒如今在你心中已經淪落爲會連累扈家的地步了麼?”

扈博易轉身不語,一臉的不耐。

看到眼前父親和妹妹的關係,扈少安心中一頓舒爽,他嬉笑道:“本來妹妹也可以學着楚家的楚清到街上去裝裝好人,可惜現在妹妹面容被毀,不堪入目,還是留在家中,不要出去嚇人的好。”

“扈少安你!”扈芙蓉怒瞪扈少安,那眼中的恨意幾乎想要從他身上扯下一塊肉一般。

“好啦!你哥哥說的也沒錯,沒事就老實呆在你的屋裡。”

“爹……!”

扈芙蓉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後者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驅逐她離開。無奈,她只能在失望中離開了父親的書房。

望着扈芙蓉踉蹌的背影,扈少安偷瞄了一下父親,見他臉色有些不忍,趕緊道:“爹,妹妹自從容貌被毀之後,性情大變,待咱們將手中大事完成,恐要尋個好大夫爲她診治一下。”

扈博易嘆了口氣,緩緩點頭。

“那這些商鋪的地契……”扈少安試探的將剛纔藏入懷中的地契取出,看向父親。

說起剛纔被扈芙蓉打斷的正事,扈博易臉色一寒,冷聲道:“劉賀老糊塗了,相信一個十五六歲小女子的話,弄什麼人痘接種術。早晚會讓整個安寧陪葬,我們扈家可不奉陪。你趕緊去找願意買商鋪的那人,非常時期,便宜些無所謂,咱們把資金籌措起來,一旦安寧事態不對,就離開。到了別的地方,再東山再起。”

“是,爹。我這就去。”得到父親的首肯,扈少安將地契重新塞回,躬身退了出去。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扈少安離開之後,牆角處冒出來的一角裙裳縮了回去。

小丫鬟心虛的避開人多的地方,回到扈芙蓉的院子,將偷聽到的消息複述給主子聽。扈芙蓉聽完之後,一語不發,只是面色陰沉。

她沒想到,這還沒到最後時刻,自己的哥哥就開始唆使父親買商鋪。而如此賠本的買賣,父親居然答應了。

……

十日之後,欽差大人終於來到安寧城下,而城中的瘟疫在人痘接種術的控制下,也停止了蔓延,除了少部分感染嚴重的病人之外,沒有再爆發一例,亦有不少人按照楚清服食過的藥方治好了疫症。

楚清,楚家,在安寧城中的名望達到了一個難以攀比的高度,甚至慢慢向周邊散去。

而與楚清之命同時崛起的,還有一個神秘的商號,九溟商號。

據說,他們是外地商客,突聞安寧受災,便慷慨的組織大量的救援物質趕來,在各處災區進行賑災。

一時間,九溟商號的名聲,在以安寧城爲中心,輻射了整個南方受災的城市、鄉鎮。

“是楚姐姐來啦!”

難民聚集的地方,一個本在玩耍的小孩,遙遙看到幾道人影過來,便激動的大喊。

有了這個小喇叭,難民們騷動起來,紛紛起身,走出臨時居住的草棚,來迎接他們的大恩人,女菩薩,楚家的大小姐,楚清。

“楚小姐來啦!”

“楚小姐……”

熱情的聲音,在楚清耳邊此起彼伏。面對這些眼含感激的百姓,她一一頜首,吩咐酒酒和名柳將帶來的饅頭分發下去。

“小姐,如今九溟商號的名聲已經打響,昨日奴婢偶爾經過老爺和夫人房前,還聽到他喃喃自語的猜測這個神秘的九溟商號來自何處呢。”酒酒發着手中的饅頭,湊到楚清面前道。

楚清微微一笑,低聲回覆:“我會找個時間跟爹說的。”

九溟的事,目前爲止她很滿意,徐衝不負她所望,爲九溟造勢,如今人人都覺得神秘的九溟商號實力強大,而且品德極好,不少商家都已經在暗中悄悄關注。

“那接下來怎麼辦?”酒酒好奇的問。

楚清神秘一笑:“自然是把人的好奇心吊到最高。”

酒酒不解,皺眉深思:“那從扈少安那裡買來的商鋪呢?小姐不是爲九溟準備的?”

“那些商鋪都在安寧,留給楚家商號最合適。九溟的,我另有安排。”楚清將手中的饅頭遞給一位老人,輕聲回答。

酒酒‘噗嗤’一笑,幸災樂禍的道:“恐怕扈家父子兩人,怎麼也想不到,由含春牽線搭橋的神秘商家,居然是楚家,而他們在安寧城中的商鋪居然都變成了楚家所有。”

“那是因爲,扈博易斷定安寧城已成死城。”楚清冷笑。

“所以他算計不過小姐。”酒酒自豪的道。

“不。”楚清將一個張開手要她抱的小孩抱起來,用手絹輕拭他臉頰上的污漬,淡淡的道:“他並非算計不過,只是,他老了,輸不起了。”

酒酒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小姐,似乎她總是猜不透楚清在想些什麼。

楚清對着懷中的小孩盈盈一笑,她前世就是孤兒,早已看透世間炎涼,又怎會嫌棄這些失去父母和家園的孩子?

至於酒酒的話,她從商這些年,從未小看過一個對手。因爲她深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扈家,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小瞧過他們。

難民區的不遠處,走來一行人,帶頭的是劉賀,他堆着笑容,恭維着身邊的年輕男子,身後還跟着不少孔武有力的大漢。

“哈哈哈,文大人真是心繫百姓,剛剛到達安寧,就微服私訪,下官自嘆不如啊。”上一次見面,眼前這個儒雅俊逸的青年還是剛剛大小登科的狀元郎,吏部尚書的女婿。這一次,他卻搖身一變成爲了賑災的欽差,這讓劉賀心中不得不感慨,朝中有人好做官。

文青竹臉上淡淡的笑容儒雅、謙遜,可是在他那雙眼中,卻不難發現他的傲然,甚至有些眼高於頂。“劉大人客氣了,如今安寧危機解除,你也居功至偉啊。”

兩人一路說着寒暄的客氣話,走進難民區。還未進入,便聽到一陣陣歡樂的聲音傳出來,讓一行人不由得駐足。

“這是……”文青竹看向劉賀諮詢。

劉賀皺了皺眉,向前張望了一下,在人羣中看到了楚清的影子。突然,他想到了文青竹之前和楚家的關係,曖昧一下:“哦,是楚家小姐正在慰問難民。”

“楚家小姐?”文青竹眼神變得有些急切,聲音中也有着淡淡的懷念。

上一次,他衣錦還鄉,在迎接他的百姓中,偶見了楚清一面,那絕世無雙的姿容一直留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雖然後來他去楚家求和,被拒絕,卻也沒有磨滅他對楚清的垂涎。

終於,他在人羣中看到了一身淡藍,飄然若仙的楚清。她戴着面紗,卻依然無法遮掩她絕世的美,帶着最動人的笑容和難民們在一起,沒有半點嫌棄,沒有半點做作。

真的猶如天仙下凡,解救黎民於水火之中。美得讓人不可思議,美得讓人不敢褻瀆。

可惜,這樣絕色的美人,不再屬於他了。

失神中,文青竹眸底浮現惋惜和不捨。他如今官運亨通,前途無量,有着家世雄厚的正妻,若是再能擁有這樣的絕世美妾,他的人生便圓滿了。

想到此,文青竹全身激動得有些顫抖。

只是,當日楚正陽嚴詞拒絕的情景浮現於他腦海中後,他那滿腔的激動又化爲一聲失望的嘆息。

楚清並未注意到文青竹的出現,叮囑了難民們幾句,便帶着丫鬟離開。而文青竹也沒有上前,畢竟身後的侍衛都是出自岳家,他亦不想有流言傳入岳丈和妻子手中。

望着楚清離去的背影,文青竹心中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如此決裂的休掉這個妻子,若是他能委婉一些,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當初楚清對他的依戀,一定會答應委身於他,做他的妾室。

“走吧。”腦海裡全是楚清的影子,文青竹再也無心私訪,匆匆返回了驛館。

……

深夜,扈芙蓉來到扈博易書房前,向他說了幾句,換來後者震驚的樣子。

“爹爹,只要你買通了欽差文大人,咱們就能一次性搬到楚家。”扈芙蓉繼續蠱惑。

扈博易站起來,來回踱步,有些猶豫:“這可不是小事,通敵賣國,煽動民暴,每一條都是誅九族的大罪,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何可行?”

扈芙蓉露出冷笑:“證據都是人造的。只有文大人願意配合,這事不難。”

扈博易沉默,眉頭緊鎖。

扈芙蓉趁機再加一把火:“爹爹,如今安寧城之危已經解除,若是我們還不出手,待商市恢復,就是楚家崛起之日,扈家滅亡之時。難道,到了現在,爹爹還在猶豫麼?”

這句話,成爲了最後一根稻草。扈博易瞪大雙眼,眼中透着堅定的光,他絕不能讓扈家在他的手中倒下。

“備轎,去驛館。”

父親終於下了決心,扈芙蓉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楚清啊楚清,你以爲你能鬥得過我?這一次,我就要你們楚家落入萬劫不復之地,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扈家的轎子很快便到了安寧的驛館,這個官員下榻的地方。

遞上拜帖,扈博易在外焦心等候。

楚家不亡,扈家必死。這樣的局面,讓他在也坐不住了。

“扈員外,我們大人有請。”裡面很快就傳來了回信。

扈博易整了整衣襟,跟着來人進入驛館之中。

安寧驛館中,小橋流水,山巒疊起,曲徑迴廊,十分具有江南的特色,扈博易是在環境清幽的湖心亭見到的文青竹。

“草民扈博易,見過欽差大人。”扈博易躬身行禮。

“扈員外不必多禮,深夜來找本官,是有何事?”文青竹坐在椅子上,假寐這雙眼,語氣淡淡的道。

扈博易趕緊雙手奉上一個錦盒,身旁的護衛接過,遞給文青竹。

後者拿着摺扇,將錦盒的蓋子挑開,假寐的雙眼赫然睜大。“扈員外,你這是何意?”望着錦盒裡厚厚的一疊銀票,還有十幾根金條,文青竹冷聲問道。

扈博易解釋:“大人不要誤會,草民只是看到大人千里迢迢從建寧趕來,爲了百姓勞心勞力,心中實在不忍,這些財物是小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只是聊表心意,還望大人笑納。”

文青竹嘲諷一笑,給屬下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將錦盒蓋上,端在手裡,也不退回。

見此,扈博易心中鬆了口氣。

“有勞扈員外掛心了。”淡淡的一句話,代表文青竹接受了他的這番好意。自然,他也猜出了扈博易前來是有事求他。

上門求人,主動權自然是在被求的一方。文青竹收下銀兩之後,也不說話,而扈博易也尷尬的站在原地,不該如何提起。

兩人沉默了有盞茶功夫後,文青竹突然笑道:“夜深了,若扈員外沒有其他事,本官就要歇息了。”

扈博易心中一慌,忙道:“實不相瞞大人,草民這次前來,確實有事相商。”說完,他看了文青竹左右的侍衛一眼。

讀懂他的眼神,文青竹屏退左右,等待扈博易開口。

後者見四周無人後,才湊到文青竹身邊,以手附耳,如此這般的將心中的打算說給了文青竹。

原本還渾不在意的文青竹,在聽完扈博易之言後,臉色一變,厲聲道:“大膽!”

“小人不敢。”扈博易忙退到一邊,雙腿跪地。

文青竹盯着跪在地上的扈博易,眸光微閃,冷冷笑道:“扈員外,你可知你剛纔說的話,若是傳了出去,該當何罪?”

“小人……小人……”文青竹的態度,讓扈博易摸不清楚,但話已出口,以無收回來之理。一咬牙,他繼續道:“文大人與楚家的恩怨,小人也有所耳聞。當初文大人爲娶官家小姐,而未娶先休,這等事對於男子來說,自是稀鬆平常。可是,若楚家依然是那個默默不問,楚清仍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閨閣小姐,那對大人不會有影響。但如今,楚家名聲在外,楚清也被無知百姓推崇,如此情況,若被百姓知曉當初文大人的作爲,恐怕對您的官聲會有極大的影響,甚至……甚至傳入聖上耳中,也會讓他老人家對您誤會。”

說到後面,扈博易已經匍匐在地,不敢擡頭去看文青竹。

而此刻,文青竹的臉色青白交加,似乎正在思考扈博易剛纔的一番話。

不錯,如今楚清名聲在外,要不了多久就會全國皆知。而且,這所謂的人痘接種術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功勞,若要想全國推廣,勢必要把楚清之名呈報朝廷。

到時,楚清納入皇家眼線,以她的姿色和名望一定會得到聖上青睞。若她有心報復,那自己豈不是要……

思及此,文青竹臉色變得更難看。

但是……若他能在這次賑災過程中,重獲楚清芳心,造就一段才子佳人再續前緣的佳話,那就不一樣了。

他有一位高官之女的正妻,還有一位深受百姓敬仰的女子爲知己,到時候他呈報朝廷,納楚清爲平妻,如此一來,岳家那邊不好說什麼,而自己也能借助楚清的名望更上一層樓。

怎麼算,似乎都是第二種方法,要更有利。

第一種……似乎太冒險了。

他和楚家,似乎還沒有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眼中一番算計之後,文青竹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再看向扈博易時,眸光微冷,語氣中帶着疏離:“扈員外請回吧,有心思弄這些歪門邪道,不如好好想想怎麼重振門楣。”

扈博易擡起頭,吃驚的看向文青竹。他想不到自己會被拒絕。但身爲男人,在文青竹眸光閃動之中,他也看出了些端倪。心中暗恨:想吃回頭草?哼,等你碰壁之後,我看你答不答應。

“送客。”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文青竹並未注意到扈博易眼中的變化,淡淡的吩咐後,立即有人前來,將扈博易請了出去。

從驛館中出來,扈博易一拂袖,返回轎中,踏着夜色回了扈家的大宅。

他是走了,可是文青竹心中那本就沒有熄滅的火焰,卻被他挑了起來。腦海裡回味着楚清那張絕色動人的臉,還有日漸成熟的身姿,讓他身體產生一絲騷動。

“阿離啊阿離,看來,你我夫妻緣分未盡,轉了一圈,你終究只屬於我。”望着夜空中的月色,文青竹自信滿滿的喃喃自語。

不是春天,在安寧驛館中,不知何處來的夜貓,卻叫了一晚的春。讓某位大人徹夜難眠,血脈噴張,天一亮,就匆匆送上了落下自己名字的請帖。

“小姐,這文青竹是什麼意思?”

名柳將剛剛從門房那送來的請帖遞給你楚清,在看到裡面的字跡之後,皺眉不悅的道。

清幽的眸光落在那些字跡上,玩味一笑:“秋日遊湖?這位欽差大人還真是好興致。”

015 狀元返鄉首推021 楚清支招009 你可願跟我走019 戳穿矯詔十面埋伏049 送卿雪蓮許你榮耀033 佛堂前的衝撞老祖宗013 悲催的文青竹041 查楚清發怒051 王爺幫忙029 北上探夫半路堵截056 別苑被燒父母何在013 悲催的文青竹009 白袍謫仙025 草包由頭016 再遇乞兒首推061 皇子返京連日大雨021 南楚第一才女014 這叫蜜月楚皇病重059 丹穴楚家我都要019 楚父之疑010 玩死扈家芙蓉瘋了050 對簿公堂007 渣到這種程度也算本事002 許爾刀光劍影020 計中計反擊006 王爺不舉029 返鄉前奏約定北行041 收茶遇阻006 王爺不舉003 爲尊爲鬼曰九溟041 收茶遇阻033 佛堂前的衝撞老祖宗043 山賊劫道036 清兒本王被下藥了025 北疆戰報誰去捍衛014 這叫蜜月楚皇病重034 王爺來了023 妃她不可共同的保護025 北疆戰報誰去捍衛025 得到開採權就是贏麼024 丹礦之爭花落誰家008 新奇壽禮儲君之位056 宇文來訪第一個條件023 妃她不可共同的保護015 狀元返鄉首推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44 原來你就是金銀樓主009 你可願跟我走031 皇子宴請036 它叫鑽石059 丹穴楚家我都要002 魂歸安寧031 北韓內亂震動天下050 結束返程王府傳信005 女王是想入府爲侍妾008 新奇壽禮儲君之位035 海外寶物050 結束返程王府傳信044 如期返城032 苑中再遇034 先討利息019 戳穿矯詔十面埋伏004 宮廷夜宴花癡女王030 楚清之怒經濟封鎖017 西子河畔如玉皇子015 狀元返鄉首推033 挑釁挑釁062 疫情爆發囤糧囤藥014 這叫蜜月楚皇病重018 假風流真吃醋018 棒打狀元060 九溟銀號進京待嫁022 設法進宮虎符之危025 得到開採權就是贏麼040 挑選夫婿酈氏出事006 王爺不舉001 今世離歌004 廣結善緣名利雙得015 一年的佈局出鞘022 才名德名本王只要她029 北上探夫半路堵截010 大婚之前陰謀毒計001 今世離歌020 計中計反擊017 皇室之亂突來詔書036 它叫鑽石030 楚清之怒經濟封鎖043 離開前夕回來收網014 當衆道歉032 她的夫婿是逍遙王042 以糧換茶001 跟我重拾戰甲016 再遇乞兒首推004 楚家阿離052 夜臨王府盼君醒017 西子河畔如玉皇子027 紈絝變戰神北韓公主029 返鄉前奏約定北行064 官宴民暴不一樣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