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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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來的?
騙誰呢?
出現在畫面中的情景差點讓金藝勇一口咖啡噴在屏幕上,主導綜藝製作並見識過無數笑料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什麼‘彩蛋’如此逗笑過了。但現在,短短驚愕了兩秒鐘之後,金藝勇在位子上笑的前仰後合,手中還端着的咖啡一下被撒出去半杯還多。
節目還在這個階段,他就已經想着在剪輯這一幕時要把寵物店那隻讓姜俊昊愛不釋手的雜『色』貓貼上來作對比。到時候,誰都能知道它是不是撿來的。他沒回頭,盯着屏幕吩咐道:“快去告訴他們拍攝開始,回來的時候都輕點,別打擾到他們。還有,把製作間的攝像頭打開,不用等姜俊昊同意了。”
……
撿來的?
徐賢少有的仔細打量起面前這男人,他如此『欲』蓋彌彰的樣子還真不多見,讓人側目的五官加上再出道數年來凝練的明星氣場讓她無法準確形容對方的模樣,腦海中也只浮現出工作人員聊天八卦時談到他最常用的那句話,叫‘祖師爺賞飯吃’。
凡事都比較認真的徐賢其實也沒那麼願意咬文嚼字,但這一個‘賞’字卻讓她不能認同。她知道姜俊昊在公司內揮汗如雨的練習了六年,在那段未來絲毫不見明朗的時間裡,競爭的壓力會讓每個人都變得戰戰兢兢,提前接觸到社會殘酷一面的他們都會加速成熟起來,只是面前的這個傢伙卻無時不刻的處於退化當中,要不然就是從沒變過。
對於那段時光徐賢感同身受,所以姜俊昊今天的一切,她今天的一切,乃至於所有藝人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拼搏而來的,徐賢堅信這一點,聽到夾雜着好運之類的說辭便會感覺到厭惡。~但她從不會去反駁,總是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甚至開始習慣於被當做那種很能容忍的『女』『性』。
當所有人都對她留有這種印象的時候,只有一個奇怪的傢伙並非如此,他就好像能透過層層的僞裝看到她真正心中所想,在這個傢伙面前她雖然可以忍耐,但程度卻十分有限。她完全不想表現出那逆來順受的模樣,甚至連『女』團老幺理所應當的可愛屬『性』都被棄之如彼,因爲這種屬『性』通常都帶着些順從的意味。
這種特殊到底代表着什麼?就連徐賢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這樣做了,稱得上是率『性』而爲。
因爲一次打量產生的聯想太過深遠,那緊盯着姜俊昊的目光在他眼中變得狐疑起來。姜俊昊心下感嘆,撒了一個謊果然就要用無數句謊話去圓,不過他毫不介意抒寫一個有關一人一貓的感人故事。他帶上淡淡的微笑,用一副慈祥的目光看着錄音間中那隻雜『色』貓。
“你不知道我撿到它的時候它有多可憐,渾身都髒兮兮的,好像多少天都沒吃過東西一樣,跟在我後面不走,我也沒辦法。”
徐賢從思緒中解脫的一瞬間便進入了一種極度無語的狀態,看着面前男人那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忍不住站出來伸張正義。
她臉『色』一正,問道:“前輩,我看這貓怎麼這麼眼熟?”
姜俊昊心下一驚,表面卻不動聲『色』,“是麼?野貓看起來都差不多,你以前也在哪裡見過也不稀奇。”
他瞥了一眼剛剛被徐賢抱在懷中的‘綠眼’,又一本正經地道:“這些被丟出來的寵物哪裡有你這小傢伙顯眼?什麼東西還是有了對比才好,要不然哪能突出你的好眼光。”
這是誇獎麼?不,這是完完全全的獻媚。自認定力相當不錯的徐賢都忍不住眉角『抽』搐,心下腹誹着‘無恥’二字。
都說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很重要,但那講的是人與人之間的聯繫。~『插』科打諢是姜俊昊用來針對『女』人的招數,不過面對眼前這個不明生命體,他就算巧舌如簧也沒什麼大作用。
經過短暫的相處姜俊昊知道徐賢面對這種說辭一般都會以沉默應對,經常冷場也成了他們拍攝時的老『毛』病,但有了寵物就是不同,看到徐賢懷中的‘綠眼’在不停張望着那邊奮力跟火『腿』廝打的老夥計,姜俊昊伸出手來,也想要在那白『色』的『肉』球上『揉』搓一番,結果這手剛伸到一半,卻突兀地懸在了半空中。
他對徐賢的印象並沒有僅僅停留在隨『性』的課堂跟她那刻板的『性』格上,記得那時候正好是她進公司一年,新一批的練習生纔剛進入公司不久,有個『女』孩扭了腳,坐在一邊怕自己趕不上進度,一個人開始流眼淚,姜俊昊看到了,沒有去管,因爲當時的他不是可以隨意施捨同情心的好人。徐賢也看到了,她走過去坐到那『女』孩身邊,只是沉默的遞上紙巾,當時的她比現如今可要木訥許多倍,更別說會講什麼讓人破涕爲笑的安慰話,結果那『女』孩還是坐在那裡哭,而徐賢是就坐在那裡。
徐賢開始變得讓自己討厭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姜俊昊給徐賢打上了善良的標籤,但當時因爲心底涌動過憐憫,徐賢的舉動就多了些不同的意義,姜俊昊就這樣被小傷了一下,雖不至於耿耿於懷,但卻逃不脫那種對徐賢的排斥感。後來他聽說她們成了朋友,練習生朋友之間總不乏一起出道的約定,從現在看來,殺出重圍的依舊只有徐賢一個人。
當初的小『女』孩現在也長大了。
姜俊昊看着綠眼所處的位置,心下感慨。
徐賢不知道姜俊昊要做什麼,只是順着他伸手的方向朝自己身上看去,她‘騰’地一下紅了臉,把‘綠眼’又往上抱了抱,徹底遮住那象徵着『女』人的『胸』型。聯想着昨夜姐姐們對‘綠眼’的蹂躪漸漸演變成調戲自己的胡鬧,她更加面紅耳赤,快步走進錄製間,只留下了背影。
姜俊昊當然尷尬,其程度不亞於偷看漂亮『女』人卻被發現後的短暫對視。他輕咳了一聲,因爲徐賢這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女』『性』化一面在她身上開始投注更多的目光,原本會很自然,但經歷了剛剛那一瞬之後這些目光中便多了些偷偷的味道。
無名貓還在跟那根火『腿』廝打不休,鋒利的爪子已經讓它聞到絲絲『肉』香卻始終不能將美味入口。徐賢蹲在它身前,不顧那上面的口水拿起火『腿』,一點點撕開後掰掉一小塊兒,那時候,無名貓眼中的徐賢簡直就是個聖『女』。見老夥計吃的正歡,‘綠眼’也從徐賢懷中一躍而下,它就那樣擡頭看着,直到徐賢也給它掰掉一小塊兒方纔罷休。
綜藝不是啞劇,姜俊昊蹲在徐賢身邊,和她一起打量起那兩隻貪吃的小貓。
他問道:“我記得你在公司的時候有個朋友,就是沒出道的那個,她叫什麼來着?”
“煥熙,李煥熙。”徐賢偷瞧了姜俊昊一眼,不知道他問起這個是因爲什麼。
姜俊昊‘噢’了一聲,沒有下文。
徐賢又偷瞧了姜俊昊一眼,當做是禮尚往來,問道:“昌烈前輩現在怎麼樣?”
姜俊昊驚訝地反問:“你怎麼還認識他?”
徐賢娓娓道來,“昌烈前輩人很好的,跟我同期進公司的『女』孩基本都受過他的照顧。”
姜俊昊不屑地道:“真是,對我的事兒這傢伙可沒那麼上心。我只能告訴你這傢伙當初可沒安什麼好心,你們這些年紀小的練習生喊他一聲前輩,只要語氣親熱點,就能讓他得瑟好幾天。”
“哪有。”徐賢小聲地反駁着,“一般都是我們有麻煩的時候去找昌烈前輩幫忙,倒是前輩你,經常在我們『女』練習生這邊晃『蕩』。”
“喂,我那是和你們用過同一個練習室好不好?”姜俊昊急道,“再說你們見我和昌烈一樣,看到『女』生就只會傻樂了麼?”
徐賢撇了撇嘴,反駁道:“反正昌烈前輩走的時候,公司裡好多練習生都很傷心來着。”
話音剛落,徐賢臉『色』一僵,當年金昌烈離開的原因她也有所耳聞,其中一個說法就是有關姜俊昊的,但留言太多,事情的原委也就沒個統一說法。公司裡突然消失的練習生太多了,唯有金昌烈這種讓他們記憶深刻的存在纔會讓他們有所觸動。
姜俊昊果然沉默下來,意識到自己可能提起了不該提起的話題,徐賢也閉上了嘴。
話不投機半句多?或許他們的相處驗證了這句俗語。但值得注意的是,這是他們在這檔節目中首次見面以來,第一次在平和的氣氛下閒聊。
半晌,姜俊昊突然問道:“李煥熙和你有過一起出道的約定吧?”
提起這個,徐賢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有的。”
姜俊昊輕笑了聲,回憶道:“我和昌烈也有,當時還真覺得我們能一起出道來着。”
說完,他扶着膝蓋站起身來,短短兩秒內便重新調節好了自己的狀態,注意到徐賢那偷瞧着自己的模樣,姜俊昊輕笑着道:“不如這樣,我唱首歌給你聽。”
……
回到宿舍時天光還未散去,少了姐姐們的打擾徐賢可以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她最先拿起一本書,卻發現平日裡會讓她讀得津津有味的文章在今日卻格外的晦澀難懂。抱起在身邊蜷縮着的‘綠眼’,徐賢認真盯住那雙墨綠『色』的眼睛。
他用的那把吉他沒了耀眼的金黃『色』琴絃,歌聲卻依舊能引人入勝。一曲‘one’讓‘綠眼’竄到他腳邊趴下,豎起耳朵聽的那樣仔細。他說要教自己彈吉他,然後就直接把吉他塞到了她手中,還說自己這樣很漂亮。
徐賢放下‘綠眼’,下了『牀』來到書桌前打開臺燈,坐下攤開筆記本,在今天的那一頁上寫了這樣一句話。
‘我寧願彈吉他的只有兩個人,『女』的要美,男的要滄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