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看看誰回來了。”
沙發上的老爺看都沒有看,自顧的看着報紙,現在他都不管組織上的事情了,全交給自己的兒子,自己在家裡享清福。
這幾天裡,兒子越來越忙了,都不理會自己這個老頭了,所以這個老頭越想越生氣,這次還以爲那個小子早點回來了,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小子麼,一天忙到晚不知道理會我這個老頭子了,厭煩就說話,我不在這裡佔地方。”
老頭非常氣憤的說道,甚至把報紙拍在了桌子上,李叔在老爺埋怨的時候就要開口,悽雯擺手,不要讓起說話,看了眼鄭剛,就往前走。
走到老爺身邊的時候,正好趕上老爺擡頭,看到了站在身邊的悽雯,一時愣在了那裡,接着馬上站起來對着悽雯大喊。
“小阿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可知道我這老頭子都沒有人理會了,生怕我礙到誰的眼。”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着悽雯哭訴,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孩子氣,所有人看着都汗了一把。
李叔更加接受不了,之前知道老頑固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像個孩子似的哭泣,這還是當年那個叱吒殺手界的那個強勢男人麼?
“邱叔,好啦,我這不回來了麼,怎麼像個孩子似得,這個樣子真的很難讓我相信你年輕時候的事蹟。”
悽雯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拍着邱叔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哄着。
“哼,你回來做什麼,是不是那個小子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了。”
這個老頭放開了悽雯,沒有好臉色的看着悽雯,以爲阿雯回來是因爲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回來處理。
“邱叔,不是啦,這次我帶了男朋友回來,諾,給你認識下,鄭剛。”
悽雯扶着邱叔慢慢的坐下,然後拽着走到自己身邊的鄭剛,給邱叔引薦。
“哦。”
邱叔這纔看到旁邊的陌生男子,臉色嚴肅,眼神凌厲,霸氣外露,像狼羣裡的狼主,看到了侵犯領地的敵人。
鄭剛心裡有苦說不出,這個人完全的把他看成是外來者,想要驅走他,那裡是他想驅走就驅走的。
鄭剛也不是吃素的,怎麼說也是摸爬打滾當上的老大,這氣勢上也不可能輸人,面對曾經的殺手組織的老大,他的氣勢還是有些弱了。
“邱叔……”
悽雯看到鄭剛開始出汗了,馬上開口,生怕鄭剛有什麼閃失,要不然上哪裡再找鄭剛這樣的好男人去。
“嘿嘿,小夥子不錯,來來,吃飯沒有呢,快老李,讓廚房抓緊時間做飯,阿雯好不容回來的,給那個小子大哥電話,問問回來吃飯不。”
“是老爺。”
老李不是組織裡的人,在這裡是因爲邱叔年輕的時候從外邊待會來的管家,不需要在組織裡訓練,只是負責邱家人的生活起居。
“你們都坐啊,這麼久都回來,我還以爲你忘了我這個糟老頭呢。”
邱叔只對自己親人才是那種老頑固,說笑委屈,對待生人就是一個很嚴肅的老人,渾身的霸氣,讓人在面前不敢造次。
“邱叔,之前我聽說組織的殺手被量組織殺了,現在處理的怎麼樣了,量組織有沒有襲擊我們的系統。”
悽雯坐下之後嚴肅的看着邱叔,邱叔跟鄭剛過完招之後悽雯也忘記了給他們兩個介紹下彼此。
鄭剛也不在意,這是悽雯的小毛病了麼,所以安靜的坐在那裡,聽着悽雯和邱叔之間的談話。
“哦,這件事啊,那你得問問那個臭小子了。”
“爸,要問我什麼啊,阿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位是。”
邱叔說大門處出現一身西裝的男人,身高一米八,身材標準的倒三角,五官受到了上天的眷顧,鬼斧神工雕刻的一樣,如果出現在城市裡,一定會是個萬人迷。
“邱大哥,你今天回來這麼早?啊,這位是我的男朋友,認識一下吧。”
“阿剛這位是我說起的那位邱大哥,叫邱峰,剛剛忘記說這位了,這位是邱大哥的老爹,邱叔。”
“你好,鄭剛,”
鄭剛現在纔開始正式跟邱叔握手算是認識了,而後,對着走進來的邱峰握手,邱峰沒有像邱叔那樣輕鬆地放過鄭剛。
兩個人在接觸的那一刻,就開始較上勁了,邱峰本來在知道悽雯處了男朋友的時候就不高興,這樣是在侮辱他的眼光,侮辱他給她找了個差勁的老公。
邱峰雖然從小接受訓練,鄭剛也不是吃素的,也是在道上混過的,什麼大場面沒有經歷過,多年累積的經驗不是讓他當水喝的。
再這一仗上邱峰還是給足了悽雯面子,沒有使出十分力,而是使出了跟鄭剛一樣水平的力道,兩個人不分上下。
“哈哈,好樣的,阿雯,這個小子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會不會長久呢。”
邱峰卸下了自己的力道,在不卸下的話,他還真怕站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悽雯上來找他的麻煩呢。
別看他是這個組織裡的老大,誰都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可是隻有這個丫頭,就是敢不服從他,可是誰讓他在她來之後跟闊得那小子競爭,連疼妹妹的事情都不分上下。
就因爲這樣,悽雯對待他們兩個誰都不害怕,沒事有事的還撒嬌耍賴的,有的時候真的拿她沒辦法。
“邱大哥,阿雯是這麼喊你的把,我的心會不會長久,我說了不算,悽雯說了不算,大家說了也不算,只有時間才說的算,要是我一日背叛了悽雯,那我任由你們處置,絕不苟活。”
鄭剛說的話有些重了,在邱叔和邱峰的耳朵裡這當然不算是情話,只能算是一種保證,可是在悽雯聽起來,這句話比什麼情話都好聽。
“你小子記住今天說的話,想必阿雯帶你過來,也已經跟你說明了我們組織的事情,如果你哪天真做了對不起阿雯的事情,我們組織上天入地,下海掘墳都不會放過你。”
邱峰眼神中射出了道道光芒,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會直視,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是鄭剛,從最初的緊張到現在已經變得輕鬆了。
在他想來悽雯的組織頭目肯定是殺人如麻,不好相處的人,可是經過剛剛的見面,他發現完全不是,而是他們真的很照顧悽雯,在他看來他們算是悽雯的家人了。
“悽雯每一次談及你們都帶着幸福的笑容,我想你們很照顧她,也算是她的家人了,既然是她的家人,那就是我的家人,我雖然沒有你們組織那麼厲害,可是我也不會查到保護不好悽雯,你們放心,我一定把我最好的東西交給她保管,只要她說可以停,我才從她的身邊離開。”
這句話說得不是很肉麻,以鄭剛的性格,說出這樣的話來着實不容易的,悽雯聽到之後感動的想哭,哭哭啼啼的也不是她的性格,可是在這一時刻起,她不在是殺手,只是個普通被愛的女人。
“阿剛,不要說了,我不允許你離開我,不允許。”
悽雯眼淚汪汪的跑到鄭剛的面前,一下抱住了鄭剛,拼命地搖着頭,不允許鄭剛說出那種話。
旁邊的邱叔和邱峰兩個人無奈的看着對方,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捨,是啊,當年來的時候還不到十歲的丫頭,疼了也有十年了,可一下就要送出去,哪裡捨得了。
“好啦,也不怕別人笑話,哭的跟個花貓似得。”
鄭剛被悽雯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好險沒有站住,被悽雯抱住之後,雖然很想在吃點豆腐,可是兩個長輩也在,他哪裡敢做的那麼明目張膽的。
“我哪裡會變成花貓了,本姑娘天生麗質沒有塗那些粉粉筆筆的,在說哪裡有外人了,要說有,也是你吧。”
哼,敢說她,就是他們的外人,在不行就把他攆出去。
“老爺,可以開飯了。”
鄭剛還想再說什麼,老李走了出來,對着邱叔說道。
“好,知道了,我們都過去吧,今天晚上,阿剛我們一定不醉不歸,哈哈哈。”
“邱叔淨欺負人是剛來的,到時候不要倚老賣老的不喝了,剩下的就交給邱大哥,邱大哥是個千杯不醉的,肯定是阿剛先倒下了。”
悽雯隨着邱叔往前走,還不忘拽着鄭剛一起,嘴巴可是損人不帶髒字的。
“你哥臭丫頭,有了異性就忘記了我這個糟老頭子了是吧。”
邱叔突然停下,轉過身,悽雯沒有防備,快要裝上去了,鄭剛眼疾手快的把悽雯拽了回來,悽雯感激的看了眼鄭剛。
“我說邱叔,你用得着這樣麼,誰說忘記你了,還不是你自己在那邊自顧自的說着大家都忘了你,要不,這樣吧。”
悽雯看到邱叔繃着臉,馬上撒嬌的跑到邱叔的旁邊,挽起了邱叔的手臂,笑容滿面的示意邱叔繼續走,說到最後突然想到什麼似得。
“這樣什麼?”
邱叔跟着悽雯往前走,轉過頭疑惑的看着悽雯,不明白她想說什麼。
“嗯,我在想,要不要給您在找個老伴啊,您看,您現在老當益壯,找個人陪着就不會那麼孤單了是不是!”
“嗯,不錯,這也是個主意,可是,哎……”
邱叔轉過頭瞄了一眼邱峰,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當年是自己對不起妻子,沒有能讓妻子見到兒子的最後一面,兒子雖然孝順,可是他知道兒子這幾年心裡一直埋怨他。
想要在找個老伴,不只是他要想,兒子也要同意才行,他已經算是半個身子入棺材的人了,不能再讓兒子記恨了。
“你看邱大哥做什麼,只要你同意了,邱大哥不會不同意的,他那麼孝順的。”
悽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所知道的的是邱峰最是孝順,所以當邱叔看着邱大哥的時候很疑惑。
“不是,你邱叔現在還不想,在說吧,反正這麼些年都過來了,在說了,你邱叔這脾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對了不說這事了,你的事打算怎麼辦啊,那個小子知不知道你的那門婚事。”
邱叔很是無奈的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哎,最後轉過來想起什麼似得,馬上轉移話題。
悽雯知道邱叔不想再說了,也就識趣的不在說了下去,等到有時間了再跟邱大哥談談。
“沒有呢,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跟鄭剛說呢,他說,讓我的家人認可了他,祝福我們,他纔算是真正的擁有我,可是你們什麼想法我都不知道呢。”
悽雯感覺自己的肩上多了很多事情,歐陽黎雪的事情,邱峰給她安排的老公,然後鄭剛的幫派的事情,第三件事情雖然不用她管理幫忙,可是第一件事情就夠她受的了。
“慢慢來,我算是認可了,就是不知道邱小子怎麼想,你沒事的時候問問吧,可是看着他那個樣子,算是認可了吧。”
邱叔和悽雯是走在前面的,所以兩個人談話後面的兩個人聽不到,他們轉過頭的時候正看見邱峰和鄭剛談的很是融洽,彷彿是許久沒有見面的好友。
悽雯很詫異,邱叔嘲笑的着悽雯杞人憂天。
“真不知道他們男人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非要給自己指配婚事,他還以爲現在是五十年代,四十年代麼!現在可到好,跟阿剛談起話來就像忘年交似得。”
悽雯氣鼓鼓的臉頰可愛極了,邱叔聽着悽雯的嘀咕,有些好笑的看着悽雯,用手拍了下悽雯的手,讓她淡定,安心。
“走吧,我們先過去吃飯,他們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談呢。”
邱叔算是過來人了,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是看好了鄭剛,可到底還是要在談話中才能品出這個人的性格,素質。
“好。”
兩個人先一步走到了餐桌上,有說有笑吃起面前的飯菜,而邱峰和鄭剛也快要到了,他們兩個其實也沒有他們看起來談的那麼融洽。
“我說,你接近我阿雯有什麼企圖,不要告訴我你是看重了她的身手,從而讓她在事業上幫助你,到時候在利用她來摧毀我們組織。”
不要怪他多想,只是這年頭不爲利益的愛情,他見得太少了,不對,正確來說,是沒有見過,正如他的父親和他的母親,都是在利益的驅使下結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