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三’看着一羣蒙面的女子,在自己身旁匆忙走過。‘殷十三’只見對方腳步急促,絲毫不像一位深藏在家中的大家閨秀一般。
‘殷十三’不禁好奇,便往少女們方向而去。
他胡以兒是華北人士,靠着超高的易容技藝與一身不錯的輕功,在江湖流浪了十多年,錢也搶過,人也殺過,女人也上過。
‘殷十三’來到揚州長江碼頭後,卻見那些點亮了長江的蓮花燈火,在長江上匯聚成另一隻河流,心中不由地好奇。
“大人,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堂主見您不在一定會懲罰屬下們!”一位天鷹教教衆說道。
‘殷十三’擺了擺手說道“從小到大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你們先回去,我晚點回去!到時候我求情……”
“……大人您…還是回去吧!”那男子面色難爲情說道,諸多的天鷹教教衆見那被蓮花燈點亮的長江也有着嚮往的神色。
‘殷十三’說道:“別管我!你們自己玩自己的!”
胡以兒看着那燈火不禁癡了,運轉祖傳的輕功,直接跨越了數個船宇飛到了漂泊在江中的一艘船上。
在一羣傻眼的天鷹教衆面前施展了輕功,一躍再躍。
“你們先回去稟報堂主大人!”男子輕嘆口氣,看着身後十幾位天鷹教教衆,繼續說道:“我在這裡等十三大人!”
來到那船上,胡以兒看着岸上已經相繼離去的天鷹教衆,只留下一個人杵在原地等待着,微微舒了口氣,想到:這羣傢伙估計去通報了吧!不管了!先看會再回去也不遲。
胡以兒站在一艘小船上,隔這船上的紗窗,無法見到裡面人的模樣,似乎對方見自己忽然到此,也不驚慌。畢竟普通百姓一般來說比較怕武林中人的。
是醜還是美?
胡以兒對那紗窗後的飄忽的人影說着:“姑娘你好!在下……在下殷十三!”
紗窗之內等了一會才緩緩說着“殷十三?”那女子繼續說道:“殷公子請坐,請問您到小女子的船兒,有何事情嗎?”
胡以兒聽到對方的如同黃鸝脆音,急忙說道“我只是從沒有見過七月初七,有人在長江放着蓮花燈的!”
透過窗紗,胡以兒聽到那女子輕笑一聲。
“殷公子,我們只是把心中想說的放在蓮花燈下層的紙張上,也並不是偏離七夕牛郎與織女的愛戀。我們只是簡簡單單地將心中人寫下,希望長江贈與無限的希望罷了!”紗窗後的女子耐心說道。
“原來這樣啊,載着希望的金黃色蓮花燈,點綴着長江上,也是別又番美麗!”胡以兒看着江面上,說着。
“是啊!是挺美的!”
“不過,向我們這種人還是比較少,畢竟有些還未嫁人。所以有些會帶着面紗巾。”
胡以兒見到從船房中走出一位穿着普通的女子,而那女子眉心點綴着硃砂,面容絕美。女子出了小船船艙後,對着胡以兒微微一笑。
此番一笑,胡以兒看着心神一蕩,胡以兒對於那女子爲何沒帶紗巾,倒是沒有什麼疑問。
胡以兒卻見女子手中拿着一盞蓮花燈,一塊黃色紙張條綁在蓮花燈一角,輕輕地放在江面上,將之推出。
而胡以兒卻是瞧到紙上寫着二字:不悔。
“不悔?不後悔嗎?”胡以兒問道。
“不小心,被公子看到了,的確是這個意思!”女子神情一呆,臉上有些微紅說着。
“就是不知道,姑娘芳心暗許何人啊?”胡以兒見她臉色微紅,心中不由地有些失落,問着。
“我…唉,還是不說了罷。”女子微微動作一僵,擡頭看着身前的胡以兒,笑着說:“公子,你難道也想放燈嗎?”隨即拿出了一個還未點燃的蓮花遞到胡以兒身前。
“多謝好意,我胡……殷十三就不用放燈了,浪跡江湖逍遙自在。”胡以兒說着。
“或許公子的有緣人不久後便會出現吧!”
女子見其微微一笑,於是兩人交談不過一刻鐘。
“好了,我得回去了。”女子表示歉意說着,撐着船到了岸邊。
胡以兒有些不捨,問道“姑娘,明兒是否還在?”
“不在了,多謝殷公子的短暫陪伴,後會有期。”女子微笑看着胡以兒說着,便轉頭離去。
“姑娘你家離這裡遠不遠?要不我送姑娘一段路?”胡以兒問道,卻見已經遠去的女子沒有回答,消失在遠處。
“後會有期。”
胡以兒微微一嘆,坐在船上。
忽然想到自己還有正事要做,心中一驚,連忙起身。待胡以兒回到了碼頭口,見那男子還未離開,不由地一愣,問道:“不是讓你們走嗎?”
“大人你都沒走,我哪敢走啊!?”一個男子說着。
胡以兒心中冷笑,自己的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他那好友邱開已經說過,他現在易容成殷十三就是讓那些監視殷十三的人將目光投向自己。
……
天鷹教大船附近不遠的一艘小船內,小船內沒有點燃燈火,安靜的漂浮在岸邊。
船內坐着兩個黑衣人,正是殷十三與邱開二人。殷十三坐在原地閉目養神着,倒是邱開在一旁小聲嘟囔道:“辰時都快過了,胡以兒怎麼還沒回來?不會真的去窯子玩了吧?”
感到身旁殷十三一絲疑惑的目光,邱開有些尷尬。邱開想起自己那時候開玩笑着說:公費進窯子,點個最貴的啊!到時候分享分享……
邱開扯開船艙的帆布看着天空的明月,忽然看到天鷹教那艘停靠的大船外,有幾人朝着大船而去,藉助明亮的月光,見到是胡以兒假冒的殷十三。
“大人,胡以兒到了!”邱開說着。
“你不是說他還在窯子嗎?”殷十三面無表情,雙眼盯着邱開,說着。
“開玩笑的啊!”邱開嘴角抽搐了一下。
“半個時辰後便行動。李天垣雖然老了,但是他也是僅次於殷天正之下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得小心。”殷十三目光微微閃爍一下,看着邱開說着。
“一個近六十的老頭,大人你就別這麼小心了!灑家直接打死他!”邱開語氣狂妄地。
“你知道殷天正是什麼人嗎?”殷十三平靜地說着。
“何人?難道很厲害不成?”邱開一愣,面色疑惑,對於天鷹教這個才建立不過二十多年的勢力,而其教主殷天正,邱開的確不曾瞭解。
“你不知道很正常,只有西域之人才聽過他的名聲。”殷十三藉助冷調的月光見其疑惑的神色,說着“明教聽說過吧?”
“知道,中原武林各派稱之爲魔教,灑家倒是不覺得,他們敢舉兵反抗朝廷暴政,邱開很是佩服!”邱開說着。
“嗯,殷天正卻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在西域崑崙那邊有着白眉鷹王之稱。武功不弱於中原武林六大派的掌門人……”殷十三看着窗外的明月,一邊揣摩着時間一邊說着。
“有這般厲害!?灑家聽說那出自六大派的弟子,隨隨便便就能收拾我們這等野路子的人士!灑家在關西之時,只要見到是六大派弟子幾乎退避,不敢招惹。”邱開好像泄氣了一般,說着。
“怎麼?不敢了?”殷十三目光深處閃着寒意。
拍的一聲響,只見邱開大掌一拍桌子,說道:“灑家怎會怕?正好我就見識見識着僅次六大派掌門人的高手。”
“見六大派弟子繞路走?六大派的三代弟子估計現在都沒人夠你一掌拍的!”殷十三說道。
“哦!?”邱開立馬來興趣了,眼睛閃着一絲興奮。
“還是依照計劃行事!與李天垣交手不要逞強,只需引出他,我來解決他!”殷十三看着邱開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