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無法動彈的蕭遠山瞧着低谷之中,那掃地僧與趙頵交手發生的一切,而又看着掃地僧一招橫掃地面腿法,將低谷泛起龐大的灰塵,隨後攜帶着昏迷過去的喬峰衝出了濃濃地灰塵中。
只是蕭遠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能拿那封信件的掃地僧爲何要如此大張旗鼓?帶着喬峰逃跑?甚至吸引那恐怖至極的獻王追擊。
要知道此刻的獻王彷彿是保定了自己孩兒喬峰。
蕭遠山不擔心掃地僧會不會傷害喬峰,只是他真的不明白老和尚爲何如此做,幾乎將自己生命都放到身外了。
蕭遠山此刻想着…想着,隨着時間流逝,蕭遠山瞧着低谷下方灰塵開始消散,見到一衆江湖人士在武閣的人呼喊下,全部施展輕功朝着掃地僧追去。
在這一刻間。
蕭遠山瞳孔一縮,他看到低谷下方原本喬峰站立之處,有一封沾着陳舊氣味的信封。
這個時候的蕭遠山想明白了。
原來老和尚雖是朝着喬峰腰間書信而去,其實依打算好將獻王趙頵引走。在趁着趙頵不備之時,將喬峰這位絕世高手腰間信封挑下再將其帶走。
使得所有人注意力都聚在被掃地僧‘劫持’的喬峰身上。
都未注意被掃地僧用內力震飛掉落在地上汪劍通遺信。
過了半刻鐘。
蕭遠山想要衝破掃地僧點的穴道,卻是紋絲不動。蕭遠山再次運轉體內龜縮在丹田老久的內力,朝着掃地僧點過的穴道猛然衝去。
嘣地一聲。
蕭遠山如同脫虛一般,身子一軟半跪在地上。
眼睛卻是朝着低谷的書信看去。
瞬間施展輕功飛去。
拾起沾滿灰塵的書信,蕭遠山小心翼翼地扯出裡面的陳舊紙張,看着裡面的內容,當看到尾款最後的名字的同時,蕭遠山身子一震。
玄慈!少林方丈。
怒火,不解,甚至蕭遠山此時感到心火。
身披黑衣的蕭遠山環顧低谷,此時低谷中除卻少量的江湖人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少林在北方,而掃地僧與趙頵離去的方向卻是南方太湖。
蕭遠山站在原地一會後,便將手的書信震碎,隨後朝着南方施展輕功急速劃去。
……
與此同時。
在從杏子林前往無錫的路上,阿朱一直安慰着在哭泣的王語嫣。
王語嫣問着阿朱:“爲什麼不帶走表哥?”
阿朱聞言一愣神,回想自己若是將慕容復屍身帶走,阿朱有點窒息。阿朱不禁苦笑着,帶走?能不殺她們已經算好的了,還帶走?要求太多隻會招來殺身之禍。
就在這個時候,阿朱二人聽到身後傳來延綿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地朝着身後望去,在她們眼眸中看到一個被金鐘罩住的老和尚,其手提着昏迷的喬峰,從她們頭頂上飛躍而過。
緊接着又聽到:“和尚,放下喬峰,本王饒你不死!”
聲音阿朱與王語嫣身子發寒,這個聲音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趙頵被內力氣罩罩住抵禦着撲面的大風,身影在半空中飛渡出三四十丈直追掃地僧。
阿朱與王語嫣呆愣地站在原地,呆滯地瞧着早已遠去的掃地僧與趙頵。隨後又聽到身後那密集腳步聲與怒罵聲,回眸看去頓時一驚,從杏子林那飛渡而出幾十位位江湖高手。
以着武閣的吳清源楊旋帶頭,朝着趙頵與掃地僧消失的方向追去。
杏子林距離太湖並不遠。
……
太湖湖面。
舉目遠眺,一望無際的湖水明亮如鏡,春風吹拂蔚藍色的湖面,蕩起微微的漣漪,風兒攜着朵朵細浪。
距離湖畔莫約十多裡的湖面處。
有一座中等大小的遊船,這是無錫出了名的花船。今日是無錫勢力家族地公子哥小姐們聚會飲酒賞景作詩的時候。
噠噠噠。
掃地僧提着喬峰,在湖面上踏波而行。
而後方的趙頵點水而跳,趙頵在高空看着掃地僧在湖面上踩出陣陣波瀾,如履平地般在湖面上馳騁。
“獻王,老衲不會傷害喬幫主的!只是想和喬幫主單獨談一談。”掃地僧傳音道。
“哼,單獨談談?本王告訴爾,有些事情永遠也只能沉沒在歷史之中,有些話也永遠只能爛在肚中……”趙頵因爲作爲劇情知曉者,有種先入爲主的想法,他認爲是蕭遠山拜託了掃地僧出手相助。
早知如此先上趟少林將蕭遠山解決掉。
趙頵眼睛中帶着寒芒。
六脈神劍!
在數息時間內,趙頵射出上百道指勁。
那發出尖銳般的指勁在空中射向在湖面踏波而行的掃地僧,掃地僧微微回頭看去,立馬加快速度,身影彷彿在湖面上化作幻影。
最先射出的指勁沒入湖中炸出數丈高的水瀑。
緊接着是上百道的指勁傾斜而下,隨之而來便是巨大的聲響,與上百道炸起的水瀑。
掃地僧在湖面上左掛右拐躲閃着飛來的指勁,忽然在湖面上做出一個急剎,頓時間朝着太湖深處另一個方向飛去。
趙頵身子半空中旋轉,中途踩着還未掉落的水瀑,繼而追上。
花船上那些無錫大族子弟們正在飲酒作樂,賞景賞美女。而在花船外甲板上操控船舵的船老大,羨慕地瞧了瞧船內那些公子小姐們幾眼後,便老老實實地掌舵。
忽然間大船晃動了幾分。
有着十數年駕馭船艘的經驗的船老大感到這絲搖晃似乎不同尋常,便朝着前方湖面看去,瞧到湖面居然開始泛起了波浪,而那波浪也開始隨之變大。
船身也開始劇烈的搖晃。
搖晃的讓船內的公子哥們破口大罵怎麼開的船。
船老大朝着船尾看去,頓時間面色一愣,隨之而來的是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鬼啊!”
他看到一個人居然在湖面上奔跑,而且速度異常之快。
此時的掃地僧與趙頵也瞧到了前方的花船,掃地僧倒是沒多想直接從湖面上一躍飛渡數十丈遠輕飄飄地落在花船甲板上。
而趙頵卻是冷笑連連,距離花船有着三四十丈的趙頵擡起手便對着花船施展起來擒龍功。
剛剛掃地僧因爲有着金鐘護住身子,不能被他擒龍功所吸。
而落在船甲板的掃地僧,趙頵不相信你還能將整個船也用金鐘罩籠罩住?
就在趙頵對着花船施展出擒龍功的一剎那間,整座花船劇烈的抖動,船內的所有人都開始站立不穩,只能手趁着地面,或者抓住船內固定的物件。
船老大死死地抓住船舵,滄桑眼內出現了恐懼。
而前腳剛剛落在甲板的掃地僧,後腳便感到船宇的劇烈抖動。
掃地僧眼中出現不可思議,與難以置信,他心中認爲趙頵作爲趙氏皇族一員定然不會輕易傷害大宋子民,但此舉一見竟然爲了阻止自己繼續逃跑居然將整座船宇都吸在天空上。
“獻王!你居然如此……”掃地僧傳音道。
“哼!”
掃地僧聞言便拽住喬峰立馬跳出船艘,一個凌空渡虛一般到了花船底部,以着四兩撥千斤手段將花船平平穩穩的甩向了湖面上。
就在此時掃地僧他趕到身後傳來的寒意。
“果然是得道高僧!一船的性命換你的性命很值的!”趙頵神不知鬼不覺到了掃地僧身後,手中一柄血薄刀如同鮮血般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