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中原霸權,倚天結束

此次剿魔戰役,在正道逃離神霄門境地數月後,天下武林得知李順恆與張三丰武學境界已經不是人間所屬之後,神霄門的人數急劇膨脹,天下邪魔之人皆是加入神霄門。正派人士人心惶惶,深怕神霄門報復。

的確,在剿魔之後的神霄門修養了數月便立馬掏出屠刀,攻向那些參與了剿魔戰役的門派。

給出的話便是:臣服不殺。

首當其衝的便是武林大派,當然除了有張三丰坐鎮的武當之外。峨眉、崑崙、華山,外加沒參與剿魔戰役且非常可憐的崆峒派,紛紛遭到以邱開爲首帶領的神霄門弟子那史無前例的攻山。

峨眉等大派頑強抵抗,死傷慘重之後也相繼交出了道統秘籍表示臣服,當然了不臣服的基本上都掛了。其中破口大罵的崆峒派:“崆峒又沒參與什麼剿魔,爲什麼要針對?”結局便是崆峒五老被邱開擊殺四位才老實下來。

神霄門將旗幟插在四大派駐地後,便將目光放到了少林身上。少林在那次剿魔戰役中傷亡最重,神霄門到了嵩山之時,少林選擇投降。

神霄門聲勢愈演愈烈,無人能出其左右。江湖上無數正派人士,皆是跑到武當山懇請張三丰能再次出手阻止神霄門禍害江湖,可惜武當派選擇封山不接納任何外來的武林人士。

殷十三與張三丰大戰之後,並未參與神霄門席捲武林的事情,而是獨自一人坐在閉關室內。張三丰卡在這個內功陰陽互濟境界之前,也只差臨門一腳,但這一步卻花費了張三丰六十載光陰,或許自己需要時間更長……

殷十三回想起自己與張三丰談論的那晚上。

當晚。

“門主,老道我困在這個門欄外數十載,老道能感到我只需一段時間便能跨過去。”張三丰說着。

“是嗎?挺快的。”殷十三雖能感到那境界不遠,但似乎又好像抓不到,看不到。

“門主倘若是卡住不前,老道建議門主可以在世間多走走,或許有一天會豁然。”

張三丰起身拍拍身上塵土,銀白色的髮絲雪白的道袍在月光下有這格外的冷色,張三丰拂了下巴處的鬍鬚,一雙璀璨的眼眸瞧着天上的彎月,不禁嘆息到:“東坡先生曾寫到天上宮闕,讓老道不禁也疑惑這世間是否真有長生不死的仙人?”

殷十三見張三丰眼中嚮往之色,殷十三不曾發言表達自己心中所想,殷十三想着那神秘的無極大道是否真有一步一世界的能力,有着能將自己帶離這個世界的力量。

“縱有千人莫敵的武功,縱使老道窺視了陰陽變幻的武學境界,或許再過數十年也不過與衆生一樣最終化作黃土迴歸自然。”張三丰仰頭瞧着天空帶着暮氣說着:“李門主希望有生之年我們還能再次相見吧。”

說完張三丰在火堆上扯下一烤腿便走向密林深處,就這樣消失在殷十三的視線內。

神霄門閉關室內殷十三盤膝而坐着,微微吐了口氣。殷十三現在是正值壯年,不能理解有着百歲之齡的張三丰對長生不死的嚮往與渴望。或許待到他到了一定歲數後,方可理解張三丰這種渴求。

殷十三停止了回想,便再次進入修煉狀態。

……

這是元順帝統治天下的第二十三年,這年也是神霄門稱霸江湖的第二年頭。

隨着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插上神霄門的旗幟後,殷十三在江湖上的稱呼逐漸變化,江湖上許多人不再稱呼殷十三爲魔頭,神霄尊主的稱號漸漸成爲了江湖人對殷十三的稱呼。

被神霄門威壓的江湖上,鮮有大事發生。而神霄門的勢力在急劇的膨脹的同時,這也讓朝廷實在是頭疼。一要派兵鎮壓明教教衆又要時時刻刻注意着神霄門,畢竟此刻的神霄門勢力太強,強的快已經不能算作江湖門派了。

曾經的武當少林兩派,弟子將近一千,但這些對於此刻的神霄門來說實在是太少了,現如今的神霄門弟子過萬,加上附屬於神霄門門下的大小武林門派已然不能估算數量。

神霄門本質的確是江湖勢力,但是要考慮一點的是,一旦神霄門高層將門派軍隊化,不出一兩月時間便會立馬轉變成割據一方的軍閥勢力。

當勢力膨脹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個勢力絕對不滿足現狀。每日每刻,神霄門高層手上都有着明教教衆對戰朝廷軍隊的各種各樣的消息。

自從殷十三閉關後,神霄門上下一直胡以兒與周元掌管着。

汝陽王府內王保保神情陰鬱至極快速地閱讀手中的文卷,一瞬間氣得將手中的文卷砸了出去。

“竟然也不贊成?”王保保沉聲說着,雙拳握緊發出咯咯聲響。

自從三年前天下武林圍攻神霄門戰敗後,催生出一個爲凝聚龐大的江湖勢力。

王保保與成昆低估了殷十三那能扭轉全局武力,也低估了楊逍隱忍能力,竟然不帶領人馬參與圍剿。

當時楊逍深知是朝廷故意出招,其目的是讓明教、神霄門、六大派混戰從而削弱中原江湖武林勢力。楊逍對殷十三沒有恨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楊逍硬生生地壓制住心中的憤恨,在當年並未帶着明教教衆支援六大派。

倘若楊逍在當年天鷹教事變中沒有見識到殷十三的武功,或許他真的有可能會加入六大派圍剿神霄門來報獅王、蝠王、龍王還有他愛人孩兒之仇。

可惜世事變化多端,天鷹教事變讓楊逍見識到了殷十三在那五百天鷹教弟子齊齊射箭下都能輕易屠殺他們的武功,最終決定只利用六大派圍攻之際解救殷野王與冷謙二人便離去,什麼圍剿之事楊逍不會去參合。

王保保爲何會心情如此之差的原因歸根結底也是在神霄門身上,現在朝廷絕大多數注意力都在造反的明教教衆身上,雖有注意神霄門但並不多。

而王保保是想要朝廷騰出手派兵先解決掉神霄門,再針對造反的明教。這些是王保保的提議可惜朝堂上沒人贊同他的觀點,神霄門對比起明教數十萬教衆來說那只是小事。

一生花費數十載的來對抗明教的汝陽王也不贊同王保保的觀點,在王保保提出這想法後被汝陽王訓斥了一頓,說他本末倒置重點不分!剛剛王保保手中的文卷是來自大都一位權高位重的官員所寫,表示他也不贊同,勸說讓王保保安心對抗明教反賊。

低沉地嘆氣聲,在書房內響起。

……

神宵門獨尊武林的第四年。

神宵門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是冷謙。此番冷謙是代表着明教希望與神宵門聯手抗元,神宵門經過四年發展門內高手衆多,而明教擁有數十萬抗元義士。

冷謙的提議,讓胡以兒有些猶豫,雖說胡以兒有意與明教結盟,但是要考慮到殷十三這個神宵門的真正主人的看法才行,胡以兒便讓冷謙先等他去問問殷十三的意見再回復他。

當胡以兒前往紫薇堂後山殷十三閉關室,在四周空無一人的閉關室外喊了數聲後未聽到殷十三迴應,便在外等着,但許久之後才發現閉關室的門並未裡面上鎖,於是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原本殷十三打坐修煉的地方留下了一封信、兩柄刀劍。其中兵刃胡以兒倒是認得此刀劍是倚天劍與屠龍刀重新回爐重塑的,但讓胡以兒感到奇怪的是刀劍內似乎含着一種莫名的力量,刀呈暗紅讓胡以兒看着心裡都有些發憷,劍呈深藍卻讓胡以兒感到心中極度平和。

於是胡以兒拿起信封拆開一看,面色劇變後便逐漸平靜,靜靜地將信中內容看完。

人各有志……相忘於江湖。

邱開還有胡以兒,我對你們束縛從此結束。神宵門就是你們的了,壓不壓得住神宵門諸多之人,這刀劍二刃或許能幫到你們。

……

“就這麼走了嗎?”胡以兒知道殷十三志不在稱王稱霸,但是走的是否太突然了。

胡以兒看完後,深吸一口氣,低頭瞧着地上的刀劍,於是拿起兩刃悄聲離去。回到神宵門新建的正殿中,胡以兒答應了冷謙的聯盟請求。

再後去找邱開,將殷十三離開的信息告知於他。神宵門諸多高手只要聽到殷十三離去,會有什麼反應,胡以兒能預想到,所以要壓制住神宵門高手定然少不了邱開。

……

時間一晃過去兩年,兩年時間內狼煙四起,明教與神宵門結盟後紛紛攻打元庭重要城鎮。曾經明教的輸多贏少的局面在神宵門加盟後徹底改變。元庭對中原的掌控範圍也逐漸縮小,直到在第五年神明軍攻陷了大都,汝陽王與王保保兩人舉起兵刃戰死在城門之外,元順帝被俘獲。

元朝滅亡,朝廷貴族敗走,逃亡去了北方草原。

在元庭滅亡之後,明教與神宵門兩者爲了奪得中原霸權,展開了激烈的戰爭。最後神宵門佔據河南河北江浙一帶,而明教佔據西部一帶。兩者爲了加強自身實力,兩者皆是果斷王朝化。

頒發一系列政策,目的都是爲增強雙方軍隊戰力。

胡以兒跟隨殷十三很久,雖然殷十三不善於管理,但殷十三那先進的管理理念讓胡以兒記憶猶新。

七年後明軍大敗,神宵軍奪得中原霸權。

胡以兒早在數年前就已經把持了神宵門大權,在神宵門徹徹底底奪得中原霸權後,胡以兒改名爲舜恆,爲順朝第一任皇帝。

拜神宵門第一位門主殷十三爲神宵帝君,順朝第一位冊封的神明。

……

順朝元年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本是家人相聚的日子。

此時此刻的陳塘關旁一亭子上,殷十三獨自一人坐在亭子上瓦片上,瞧着潮起潮落的海岸。

微涼的風拂動着殷十三的髮絲,當年殷十三離開神宵門,在人間遊歷而行十多年,便是爲了找到突破口,現如今他也找到了。

中秋的圓月甚圓,殷十三對於天下格局變幻,到最後神宵門奪得霸主,雖有意外但也並未多放在心上。

殷十三回首瞧着身後的燈火通明的錢塘鎮子,聽着傳來家家戶戶傳來的融洽的歡鬧聲。

江湖如夢,輾轉半生。

時間易損,人易老。

在月光下,殷十三身體化作點點晶瑩的碎片被風捎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倚天卷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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