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嚴琦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對了,你說寶物都在二十層以上?以我的修爲能上的去麼?”
仙丹寶寶鄙視地看了嚴琦一眼:“你說呢?現在都已經是十七層了,你還有力氣跟本寶寶隨便聊天,這說明什麼?說明你肯定上的去啊。”
在嚴琦的追問下仙丹寶寶纔不情不願地解釋清楚,原來能否上得更高,最關鍵的決定因素不是修爲,而是身上具備的帝王氣息。
這個決定因素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包括獨孤家族的聖使也不知道。
他們都以爲修爲強大了才攀登得更高,這也是其中一個因素,但還有一個因素就是,修爲強大了,流露的氣息也更威猛霸氣,統帥之風,帝王之氣,這些類似的氣勢都能抵消這裡的空間規則。
而嚴琦本身就吞噬過仙王之子的神魂,秉性或多或少受到了仙王之子的影響,後來又吞噬了火中王者九足金烏的神魂,無形之中又增添了許多王者之風。
再加上嚴琦的性格在苦難中磨練了十幾年,早已經冷漠高傲,不近人情,這些所有因素融合起來,竟是比帝王之氣更加帝王之氣。
正因如此,嚴琦雖然只有融元境的修爲,承受的壓迫卻十分的低,另外他的金身中乘對威壓抵抗力也十分強大,突破融元境的時候又是用胎元境強者的威壓來突破的,對這種威壓的抵抗力更加免疫了……
仙丹寶寶數着嚴琦自身的這些優勢,突然連他自己都驚呆了,嘀咕道:“咦奇怪,這麼算起來的話,你就算走不到頂峰也差不多了吧?真是奇怪,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呢?你不會也是聖獸變的吧?”
一大一小聊着聊着,已經來到了二十二層,由於這裡的空間規則限制,就算是嚴琦的意念也感知不到下一層的情況,所以他還不知道,就在下一層的出口位置,十幾位胎元境強者正圍成一個圈,將聖使圍在了中心。
而中心位置,聖使盤膝而坐,懸浮在半空,他的身邊繚繞着一股股毒霧,皆是濃郁的先天之毒。
毒霧如同海浪一般起起伏伏,將八個大鼎重重包裹,聖使也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方法,竟然在利用帝王塔中的氣運修復鼎內大陣。
果然,一絲絲肉眼可見的波動從上一層空間灌輸而下,涌入了大鼎之中,這八尊河山鼎本來就被修復過很多,超越了嚴琦的河山鼎不知多少,此刻被神秘波動涌入後,感覺起來更加完整了許多。
與此同時,聖使一心二用,正嘗試溝通更高層次的寶物,想試試有沒有最後的一尊河山鼎。若是九鼎齊聚,未能將會翻倍遞增。
可是直到累的他滿頭大汗,也沒有感應到什麼。
就在這時,一絲隱晦的空間波動傳來,他轉頭一看,不由地一陣錯愕,因爲二十三層的入口處,竟然走上來一個陌生的人。
“誰?”聖使的脾氣很不好,尤其是對普通的人類,更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於是隨着一聲質問,一股強橫的威壓也是散發而出。
嚴琦對這空間的威壓幾乎免疫,但面對聖使的威壓卻有些捉襟見肘了,畢竟聖使不是普通的胎元境強者,而是胎元境巔峰。
一聲厲喝驚醒了正全力幫助聖使的獨孤家族強者,他們全都睜開了眼,齊刷刷地看向入口方向。
隨後以魏洪巖和羅尊爲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羅尊和魏洪巖,不敢置信地看着嚴琦,嘴脣微動卻說不出話來。
良久,羅尊面帶複雜神色地看了嚴琦一眼,沉聲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我獨孤家族的領地,請你離開。”
魏洪巖明白羅尊的意思,他本來也不希望跟嚴琦爲敵,於是厲喝道:“沒錯,速速離開帝王塔,這裡不是閣下該來的地方。”
仙丹寶寶見情況不對,噌地一下鑽進了嚴琦的儲物戒,由於距離還遠,並沒有人看到仙丹寶寶的存在。
嚴琦看着魏洪巖和羅尊的態度,明白了什麼,他早就知道了聖使要對他不利,但卻沒有想到,原來羅尊和魏洪巖並不想跟他爲敵。
然而他看的出來,聖使也同樣看得出來,冷哼一聲,對羅尊質問道:“你們認識他?”
魏洪巖猶豫了片刻,代替羅尊回答道:“聖使大人,他曾是我魏家的故人……”
“胡說。”突然,身邊一個獨孤家族的強者看了看嚴琦,終於想了起來,對聖使道:“啓稟聖使大人,這小子就是當年冒充聖使的卑鄙小人。當年兩位老祖就是被他害死的。”
羅尊聞言勃然大怒,憤怒地瞪了那人一眼,對聖使道:“事情不是這樣的,當初老祖也說過,一切跟他沒有關係。”
聖使冷哼一聲:“是嗎?那你說說,兩位老祖的死跟誰有關?難道你也覺得是他們壽限將至了?”
“這……”羅尊一時之間解釋不清了,當初他也曾懷疑過是嚴琦的問題,可是就算如此,也絕對不是嚴琦本意。
而且兩位老祖的告誡他銘記於心,如論如何,也不能讓獨孤家族跟嚴琦徹底爲敵。
聖使見他沉默,冷笑了一聲對嚴琦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找了你這麼久,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哈哈,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冒充本聖使?”
嚴琦的語氣也逐漸轉冷,雖然他不想跟獨孤家族爲敵,但這聖使語氣不善,他也無須忍耐。
“哼,白癡才願意冒充你這狗屁聖使,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高貴了,若不是看在獨孤家族的份上,小爺我今天能把你罵成狗屎。不對,狗屎都比你高貴多了。你一口一句聖使,你到底剩下多少屎?準備存下來過冬麼?”
“你……”這一次換成聖使無言以對了,他自詡身份高貴,自然不可以出口成髒。
然而嚴琦可不在乎這些,在洪布川的語言指導下,無情地謾罵出來,連稱謂都換成了洪布川習慣的小爺。
這還是不想把獨孤家族牽扯進去的緣故,言語上有所收斂,不然的話恐怕連他祖宗八千輩都罵個遍。
聖使惱羞成怒:“你這是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叫什麼名字?你找死你知道嗎?”
嚴琦哈哈一笑:“你不配知道小爺的名字,不客氣的話就叫聲小爺聽聽好了,小爺可以毫不吝嗇地教育教育你,這裡不是地獄,這叫帝王塔。”
聖使的肺都要氣炸了,一聲怒吼將胎元境巔峰的修爲釋放到極致,嗖嗖嗖地破空聲傳來,十幾道先天之毒所化的攻擊便朝嚴琦鋪天蓋地地衝了過來。
然而嚴琦渾身一震,毒尊元魂破空而出,砰砰幾聲就將先天之毒全部擊潰,似乎是爲了氣氣聖使,還特地將先天之毒給吸收了。
“果然是剩下的屎,連先天之毒都比別人的臭。”
其實若是平常時候遇到聖使,嚴琦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對峙,畢竟人家修爲強大,嚴琦不是個衝動之人。
但嚴琦看得出來,獨孤家族衆人正在全力輔助聖使做着什麼,他們的位置布成一道陣法,這種陣勢可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最關鍵的是,嚴琦看到了濃郁毒霧中的八尊大鼎,這不正是傳說中始秦大帝用來一統九州所用的寶物麼?
九鼎齊聚,不但威力無匹,還能鎮河山,聚氣運,建立一座真正意義的巨大王朝,到那時什麼帝國、宗門啊,都是虛設,普天之下,莫非王朝疆域。
所以嚴琦的小心思開始運轉了,他的丹州河山鼎損壞最爲嚴重,都讓他獲得了不少好處,若是這些品質更高的河山鼎被他得到,那麼別的不說,光是凝聚而來的氣運,就足以讓家族和太君府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而且他看出來了,除了聖使之外,其他獨孤家族的人都被這裡的空間規則壓迫得極爲難受,就算停止輔助,也沒有多少戰力了。
這正是一個天大的機緣,比起帝王塔中其他寶物,九鼎齊聚更讓嚴琦心動。
於是他絲毫沒有膽怯地退出帝王塔,反而微笑着走向聖使,一邊走,一邊隨意地攀談着:“喲,你們這是在玩兒什麼?你拍一我拍一麼?怎麼做個遊戲還這麼嚴肅?”
聖使沒有說話,嘴角卻微微勾起,他期待着嚴琦走得再近一點,這樣讓他斬殺嚴琦會更加容易一些。
魏洪巖不理解嚴琦的舉動跟當年爲何差異這麼大,見狀微微皺眉,對嚴琦沉聲道:“不要再過來了,快點走吧,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應該知道,我獨孤家族已經今非昔比。”
嚴琦知道魏洪巖這是爲他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獨孤家族今非昔比,你們的實力強大了,甚至都能徹底改變一個家族的命運了。秦家就是你們的棋子吧?如今兩國交戰,你們獨孤家族將會是最大的獲益者。”
魏洪巖有些臉紅,嚴琦的話說得雖然平靜,但卻將獨孤家族的陰謀算計全都說了進去。
然而嚴琦並不是要嘲諷他們的陰謀,畢竟秦家也是嚴琦的敵人,秦家的滅亡嚴琦沒有絲毫同情。
但嚴琦也絕對不是稱讚獨孤家族,因爲如今的獨孤家族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魏洪巖,你獨孤家族能有今天,魏家的存在意義非凡吧?可是帝王塔中沒有魏家強者,其中緣由我想想也能知道。”
此話一出,魏洪巖更加面紅耳赤,連羅尊等人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