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瀚以風的速度到達範彥琪口中的地點,殊不知,油門都要被他踩爛了,他還嫌速度不夠快。
可是司明瀚來的好不湊巧,主人似乎也不會有歡迎的味道。李律跟許微瀾在院子裡是這樣一幅景象,微瀾樂呵樂呵地蕩着鞦韆,李律在身後樂悠悠的推着,是如此賞心悅目的一對,彷彿世界只有他們兩人存在。
隨着一聲狗吠,司明瀚在不遠處停下,出發太急,他顧不得整理自己滿身的煙味,而如今近在咫尺,他深知還有一場硬仗在等着他,不能出錯的,他必須得把這場仗給拿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香水,在自己周圍噴了一圈,古龍香味瀰漫之後,他嘴角扯出一抹閃亮且漂亮的弧度,他帶着鋒利的目光掃了那隻狗一眼,邁出修長的步子迎面走進那一無感覺玩得沉浸其中的許微瀾跟李律,只是,越走近,司明瀚的嘴角越發的冷,彷彿要凍住一樣。
聽着看着她純淨的笑,此刻卻猶如一把刀活生生的戳進他的心臟。
刀鋒太過尖銳,他的心臟被刺得幾乎要停止了跳動。
原來,失去他,她可以活得很好,能玩能跳能笑,而失去她,要死要活的卻是他司明瀚一個!
他冷笑着,嘴角已經僵硬的可怕,他屏住呼吸讓自己冷靜,好呀,那他倒要是看看,她見到他,會給出怎樣的反應?
他步伐堅定卻沉重的走近,爲了讓他們注意到他,司明瀚“咳咳”了兩聲,擡起頭凝睇着坐在鞦韆上一臉享受的女人。
聞聲,微瀾雙腳着地讓鞦韆停下來,她已經從聲音中聽出來他是誰,那個她最想見卻又最不想見的人,微瀾咬咬牙逃避一樣的轉身就走開。
李律倒是一副遲早要見面的樣子,他比微瀾要淡定許多,他的高深,他的莫測,在微瀾面前完全失色,卻在司明瀚面前格外綻放的璀璨。
司明瀚笑的更冷了,淡淡的拍手鼓掌,言語裡盡是對微瀾的諷刺,“看來我是打擾你們兩的好事了,來的真不是時候。”
他的笑容很冷,很僵,也很臭!
微瀾的腳步不由地因爲他醋味十足的話而停了下來,她深呼了一口氣,轉過身,對上他憤怒帶血絲的眼睛,心內的某處這刻竟稍微跳躍了一下,讓她覺得她似乎勾起了司明瀚的某些感知。
她心裡不禁有點驚喜,說出來的話卻無半點驚喜,有的只有冷淡與疏遠,“李律,我們進去,不要理會那個人。”微瀾衝着李律溫柔地說。
司明瀚冷哼,叫的好不親熱,他眼睛裡冒着火苗的上前一把拉住她,“許微瀾,你給我站住!”
“放手!”微瀾不悅地瞪着他,她不喜歡他這麼霸道的兇她。
司明瀚擺明一副不放手的樣子,李律同樣不悅地抓過他,在他耳邊用足以司明瀚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反而,司明瀚只是淺淺的笑笑,手依舊緊緊的抓着微瀾不放,“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吃罰酒,你能把我怎樣?!
”
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李律已經被司明瀚殺的很慘了。
微瀾怒目瞪着司明瀚,並示意他鬆手。
司明瀚反而不顧不管是否弄疼了她,卻只想着這次,死也不會在讓她逃走。
儘管那女人手更冷更冰,出口也沒好話,不過他有信心能繼續融化征服她。
只見,李律掄起拳頭硬是給了他一拳,司明瀚猝不及防。
司明瀚擦掉嘴角的血漬,上去回揍了一拳,一副李律沒搞清楚的樣子衝着李律吼,“我跟我家女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聞言,李律冷笑道,言語裡盡是數落還有到底是誰沒搞清楚的樣子,“司明瀚,我好像聽說你們沒關係了吧。”
聞言,司明瀚這隻老虎幾近發狂,他不得不嚥下這口惡氣,扭頭不理會李律的犀利,他盡是玩味地揶揄微瀾,“許微瀾,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才幾天,就忍不住找男人了。”
微瀾沒理會司明瀚的惡言,爲了不讓他倆再起爭執,微瀾衝着李律搖搖頭,“李律,不要管,不要插手我們的事,讓我來面對他!”
不想再造成任何的武力衝突,她必須得跟司明瀚好好談談。
她的眼神給了李律一具很強大的殺傷力,如果他要管,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兩之間從此不再是朋友,許微瀾賭的起,而他李律卻賭不起!
微瀾走了出去,司明瀚隨後跟了出去,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走出去,李律一人悽慘慘的站在原地,發出骨骼錯亂的咯吱咯吱聲!
許微瀾跟司明瀚兩人繞到了某條巷子裡,本來這一區的人就少,而這條巷子更是難得見人,微瀾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淡淡地開口,“夠了,你還來找我幹嘛,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嗎?!”
司明瀚徑自的走過去,拉過她,挑逗着她,“許微瀾,我們真就這麼玩完了,你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
微瀾無語,司明瀚並快速的堵住她的脣,他已經等不及了,他下作的好懷念她淡淡的檸檬味。
他的舌尖一步一步的探入,脣舌纏繞在一起伴隨着血鹹鹹的味道,被司明瀚掏空後,微瀾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巴掌,緊接着就是決裂的一句話,“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他本就霸道,只是這個吻更加的霸道,這讓她覺得他死性不改,還想就這麼敷衍讓她屈從。
這一巴掌將司明瀚的滿腔情慾恰到好處的控制住,他不信她會這麼絕情,對他一點情分都沒有了,這一巴掌他認了。
他將計就計,看她臉上是否帶着一層面具,“好,好,我知道了,許微瀾,我放了你,以後再也不會來騷擾你,你滿意了吧!”
司明瀚不拖泥帶水的邁着修長的步伐而去,他的背影堅毅卻落寞,他再賭,賭她對他的情,司明瀚躲在牆的後面,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這麼狠心,要跟他玩完!
司明瀚走後好半會,再確認沒人的時候,微瀾整個提着的神經瞬間
崩塌,她脆弱地癱坐在地上。
她由微微抽泣到放聲的大哭,眼淚如決堤的江河頃刻降落,她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徹底的放下的嗎?可是真正的說再見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深深的抽痛着,好疼,好疼!這遠遠比她說分手的時候疼的多,她口口聲聲哽咽地念着,“司明瀚……司明瀚……司明瀚……”
微瀾不斷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一拳一拳的砸下去,心卻跌入了萬丈深淵,她才意識到司明瀚與她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愛人,更是深入她骨髓的一部分!
司明瀚在背後看的清清楚楚,看的他越發的生疼跟不忍。
他慢慢地走近,直到地上拉長的影子完全罩住了她,他用雙手做成翅膀,來回擺動着,用最原始的聲音呼喚她,“W,H在這,你用眼睛看看,H用你做的翅膀守在你身邊,他在,他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別哭……”甜言蜜語一向不是司明瀚的強項,這次他卻很想告訴她,對她說他一直想對她說的話。
姑且這就是微瀾設計黑色翅膀H的最初源泉,他化爲翅膀守護她,不離不棄!
微瀾哽咽着不敢擡頭,他沒有走,他還在。
司明瀚繼續深情地說,“微微,司明瀚一直都在,對不起,讓你傷心了,不過你放心,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一直以來就只有你,我跟範彥琪真的什麼都沒做,他是我大學時期的學妹,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這趟生意她給了我不少的幫助,真是你誤會了。”他願意解釋,願意解釋清楚,將她心中的疙瘩給撫平。
聽着司明瀚的解釋,在看着影子中那雙笨拙的翅膀在陽光下搖曳着,微瀾破涕爲笑,她不在計較,因爲她做不到放下他,跟他形同陌路。
司明瀚聽到笑聲,暗暗驚喜,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沒底氣地問她,“微微,你原諒我了?”
微瀾站了起來,轉身整個人撲進他的身子裡,埋怨地說,“瀚,你答應我,以後不能在撇下我就走了。”
她原諒他,她原諒他了,沒什麼比他在她身邊來的重要。
司明瀚認真地點點頭,撫摸着她柔順的秀髮安撫着她,“微微,我答應你。”
幸福從沒有這一刻來的那麼濃烈。
他們和好了,因爲彼此都捨不得失去對方,兩顆緊緊相愛的心緊貼在一起,這道坎他們走過了,而漫漫人生豈會只有這麼一個坎,珍惜當下,把握對方是他們對彼此說的真心話。
司明瀚從口袋中掏出這幾天他隨身攜帶的護照,“吶,給你,這裡面的照片是什麼時候的?”
一見是護照,微瀾便一把搶過,護在懷裡,“不告訴你。”
司明瀚的臉湊到微瀾嘴邊,好奇心很重地問她,“真不說?”
還沒等微瀾開口,司明瀚已經迫不及待的霸佔她,吻從蜻蜓點水到如魚得水,直至最後成功的攻略城池,他要把他這麼多天的思念通過親吻悉數告訴她:他好想她,他也好愛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