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凌給予的獎金實在是太過誘人了,這對葉城的百姓來說很有吸引力,有全城的百姓尋找,很快便找了郎夫。【鳳凰 更新快請搜索f/h/x/s/c/o/m】
蘇凌此時騎着馬正在外面的尋找,甚至連廟宇都去了,此時的蘇凌瘦了很多,面貌暗黃,雙眼通紅,眼圈極重,正待下來的時候見到郎夫跟前的小公子,如方腳步急切的過來,聲音有些梗咽,“小姐,我家主子找到了,已經被人…送…送回了府中。”只是話音剛剛落下便見到蘇凌的身影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越了過去,他還有一半沒有說完。看着蘇凌的背影,如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郎夫公子出什麼事情了?”這五天來自己的主子就像是瘋了一樣,沒有合過眼,東西也未曾吃過多少,第一次知道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自己的主子會瘦下那麼多。
先前英明神武的主子,再也見不到。
如方聽聞之後看着賞竹,她不問還好,她一問,他突然哇哇的大哭了起來,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賞竹覺得自己相當的冤,不是她弄哭他的。皺了眉頭,本來她就恨屋及烏,語氣變得有些惡劣了,“我問你話,你是啞巴不成?”
果然賞竹的那呵斥的話,讓如方停止住了哭聲,忙擦着自己的眼淚,“主子…主子,死了!”
咚,賞竹的心臟瞬間從高處落下了,不是開心,而是沉重,看着主子離開的方向,瞬間便上馬,隨即快速的橫衝直撞了過去。
如方詫異的看着賞竹那急切擔心的樣子,她這個時候不該嘲笑他麼,不該幸災樂禍麼?他一直知道她不喜歡他的主子的。此時哪裡還能見到如方臉上的悲傷?
看着自己擦眼淚的袖子,如方收斂了自己的雙眼,皺着眉頭,最終狠狠的一揮,便能見到那袖子之上揮出了一些紅色的米分塵,那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辣椒米分。
他不敢跟過去看蘇凌會如何,他現在的職責是保護蘇凌的安全。七年前,他也是被販賣的兒童,主人救了他,收養了他,教他武藝,教他醫術,自然是他的的恩人。
五年前,他跟隨在了主子的身邊,當時他還算小,什麼都不懂,但是他知道這五年來是主子最爲幸福的五年,在這裡他沒有壓力,不用面對那個人。
現在那個人的權利越來越大了,主子再不回去,這山莊也一定會落入那個人的手中的。
所以蘇淩小姐對不起,主子也是無奈纔出此下策的。
等到如方回到了蘇府的時候一片平靜,再進去的時候便發現院子中站滿了人,中間是一個擔架,擔架之上蓋着白布,那擔架的下面還有水滴下來,那漏在白布下面的是一個閃着刺眼銀光袖子,袖子身上繡着小云紋,那是他主子的最愛。
忙擡頭看着蘇凌,之間此時的蘇凌雙眼無神,直勾勾的盯着那擔架上的白布,嘴脣雪白,一張臉毫無生氣。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話,但是聲音像是壓制着嗓子出來的,極爲的沙啞不說,還帶着一絲的顫抖,“怎麼說的?”
賞竹面色極爲的複雜,看着自己的主子這番模樣,不知道爲何有種莫名的悲傷瀰漫在心頭,低着頭,“知府大人說,雖然是在永恆河邊找到的,但是公子並不是溺死的,而是被人殺死的,身上多處傷口,最爲致命的是在喉嚨之上,由於被水泡的太久了,用的是什麼武器看不出來。”
都已經泡發了,就算是如此連她都能有一眼便看出他隱約的輪廓,更何況是主子?
“主子!”只是自己剛剛說完便見到蘇凌搖搖欲墜,賞竹嚇了一跳,忙快速的跑了過去將蘇凌接住,這個時候整個院子之中彷彿亂了套一般。
他武功高強,不可能淹死的,若是說被人羣攻之後,殺了拋入河中,可能性到時非常的大,蘇凌一直不敢相信他會死,撐着最後的精神讓一個男仵作驗屍的。
雖然一眼便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已經被割爛了,還參雜着紅色的血液,便有不好的預感,但是一下子如何能讓她接受?
通過賞竹一說,呵呵,最後的希望徹底的破滅,緊繃的精神瞬間斷了,五天五夜未曾休息過的蘇凌也到達了極限。
安頓好了蘇凌之後,這府中的一切彷彿又恢復了正常,氣氛卻極爲的壓抑。
“賞竹,主子的屍體…”如方低着頭,很是卑微的站在賞竹的面前,雙眼通紅。
“埋了!”賞竹的目光中悲傷閃過。
如方瞬間擡起了頭,盯着賞竹,眼中還帶着淚水與詫異。
“我說埋了!”賞竹再一次的說道,聲音基本上是吼出來的。
“可是小姐並未吩咐!”如方咬着牙齒。
“小姐?你還敢提主人?他死了,看看將主人弄成什麼樣子了?這麼熱的天氣,是留着他的屍體在這裡發臭不成?”說完之後賞竹眼睛溼潤,“當時你主子早就該走了,就算是死在了外面主子也不會知道的,爲什麼死了也不讓主子安生?”對於她來說,現在的郎夫就是一個掃把星。就算是她會被主子趕走,她也要讓人先將他,埋了,否則依着主子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無視如方,快速的召集人,將院子中的那個屍體拖出去埋了。
夜晚的時候,賞竹總算是見到了主子醒來了,看着自己的主子一醒來便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賞竹的心一跳一跳的,但是此時直接跪在了地上,算是請罪,一動不動。
不知道跪了多久,雙腿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正在這個時候蘇凌側頭看着她,“賞竹我餓了!”
一句話讓賞竹不明所以,但是主子想要吃東西了,賞竹的心中是激動的,忙起身去準備的食物的時候,差點摔了,但是還是踉蹌的快速出去了。
等到事情吩咐下去之後才發覺不對勁,主子爲何沒有提郎夫公子的事情?忙轉身往蘇凌的房間跑去。在門口的時候,輕輕的敲了下門,“主子,你睡了還是起來了?”
半響並未聽到裡面的動靜,最終賞竹輕聲的說道,“主子我進來了!”可是一想到主子剛剛醒來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天花板良久,賞竹踟躕了許久之後,還是未曾進去。
等到粥和小菜做好了之後,賞竹纔再次的通報了一聲,慢慢的推開門,走近牀邊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人?“主子!”賞竹慌張了起來,忙出門吩咐人去找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站了出來,“賞竹大人,我看到主人去了郎夫公子的住處!”
這句話讓着急的賞竹瞬間便定下了心,沉默了半響之後說道,“既然如此就各自忙各自的去吧,以後府中的人少提郎夫公子。”
衆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點頭稱是,很快這聚集的人便消散了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賞竹朝着郎夫院子的方向看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走過去看看,怕主子想不開,她也是第一次認識到原來不溫不火的主子心中,郎夫公子的地位如此的高。
一眼便見到郎夫公子書房中的窗戶打開了,主人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面對着窗戶的書桌旁,手中拿着一隻玉毛筆,不知道在想什麼。賞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窗戶之外陪了蘇凌一夜。
第二天她從初生刺眼的太陽中醒來,因爲就坐在那石凳上睡了一會兒,整個頸椎都僵硬了,一擡頭便見到了蘇凌低着頭看着她。賞竹嚇了一跳。
“主子!”
看着賞竹慌張的站起來,蘇凌嘴角帶着一絲的微笑,“早!”
“啊!”她笑了,爲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凌已經轉身了,就面對這那圓彤彤的太陽伸了一個懶腰,隨即扭了下自己脖子,“走吧,堆了很多的事情沒有做,趁着這兩天趕緊做完,否則會越積越多!”說完已經邁着步子大步的離開了。
賞竹忙慌忙的跟上,但是卻高興不起來,很是沉悶。
果然一出院子便聽到主人吩咐不讓任何的人在進入這個院子,也就是說這是蘇家的第二個禁地,還有一個禁地便是蘇家後面的大山,當然是除了主子與郎夫公子,他們能夠進去。
這一整天,蘇凌也沒有再提任何關於郎夫的事情,而是忙活着手上的賬單,同時也很正常的吃東西。
可是晚上卻又去了郎夫公子的之中,這次連賞竹都進不去。
如此往復過了三個月,蘇凌都沒有一丁點反常的地方,但是整個蘇府卻由原先的熱鬧變得越發的沉悶,而賞竹也瘦了不少。
他們都在擔心蘇凌。
而如方半個月前一直悶悶不樂的,後來纔好上一點,現在已經迴歸了正常,此時一直跟在蘇凌的身邊。
“賞竹姐,你做什麼?”如方手中還抱着從平陵國收回的消息,這是小姐吩咐的,說是要將生意做到平陵國去。
“小姐在他的院子之中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賞竹精神不濟的問道。
“這個,賞竹姐如果想要知道的話,自己去問,我就算是被批准進入公子的院子之中,也是爲了打掃灰塵!”如方很是認真的說道,隨即便直接越過賞竹,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扔出一句話,“對了,小姐讓我告知訴你,最近你出錯的賬本越來越多,如果在三天之後還是這樣的話,小姐說你可以走人了!”
賞竹揉了下自己的眼睛,怕打了下自己的面容,讓自己精神一點,這件事情就都埋藏在心底的吧,如果哪天小姐想要提出來,讓她走也好,讓她以死謝罪也好,現在她要儘量的幫助小姐,減少小姐的負擔。慢慢的衆人彷彿都忘記了有一個叫郎夫的男子存在過一樣。
司徒府中,一個穿着純藍色的衣服,身材修長的男子,一張臉菱角分明的臉,很是帥氣,但是卻很明顯能夠見到他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絲的冰寒,顯得整個人有些陰鷙,拿着一張弓箭,動作極快的拉起箭弦,氣勢爆發,咻的一聲,便直中對面的把心,甚至最後咯吱咯吱的響了下,碰的一聲,靶子瞬間四分五裂。
此時嘴角才露出一絲的微笑,將手中的箭扔給了身後的小廝,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一下,之前練了三個小時的劍,現在只是拿弓箭熱熱身。
“主子,外面二殿下求見!”此時外面一個小小的丫鬟恭敬的走了過來,彎腰低聲的說道。
“哦,她又來了?”男子眯了眼睛,將手中的毛巾隨意的放回了那托盤之上,“讓她等着!”
“是,主子!”小丫鬟聽聞之後忙再次的退了回去。
而男子則是越過校場,來到了將軍府濃密的假山之中,吹了一個口哨,很快便見到天上一個龐然大物飛旋過來,帶動的風將樹木吹得颯颯作響。
一聲犀利的尖叫,那金色的龐然最終很是安分的落在了男子的面前,原來是一隻巨大的金雕,而那嬰兒拳頭大的眼睛,溜溜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男子又露出來笑容,剛一伸出手便見到那金雕低下自己的頭,閉上眼睛,在那個男子的手上使勁的蹭了蹭,不時還發出低鳴,彷彿很是享受。
沒錯,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瀚文,現今十五歲,而且長的比較高大,也極爲的強壯,可能是常年練武的關係。
他一直很用心養這個小傢伙,本以爲真的是雞,但是長得太快了,而且還將他的極樂鳥都給吃了,那個時候他是氣憤的,但是你說打吧,他又下不去手,在他心中,他一直都是幫別人養的,當然也開始懷疑,這個東西它不是雞,可能是一種兇猛的禽獸。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隨着它長大,院子中他養的那些小動物都遭了它的毒手,連一直以來看不起它想要扔了它的母親見到之後,第一次癡呆的盯着它看了半響,最終驚呼一聲,然後暈了。
後來他知道這種個小傢伙叫做金雕。
金雕在這個世界之上是有一個傳說的,也是被人奉爲神鳥,是戰神的代表。
居然落在了她兒子的手上,可不就嚇壞了她,這趙國還沒有實行男子參軍的制度,所以她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那個給兒子留下這金雕的女子,有這樣的女子在她們的趙國,何愁不能爲陛下實現統一天下的霸業?
但是最後搞了一個烏龍,衆人都認爲這金雕是她的,反而將她神人化了,甚至在其他的國家派使者過來給趙國陛下祝壽的時候都想一展那金雕的眼。
不過司徒瀚文不讓,她也只能隨了他去,畢竟這麼多年,她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當然不是她不想要女兒,而是功高震主,如果生個女兒,那麼他們司徒將軍府早就被滅族了。
正是因爲這樣,趙國陛下對司徒瀚文也極爲的寬容。當然她也知道,大殿下與二殿下對他的喜歡,可是她並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嫁入皇家,司徒府中的榮譽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犧牲司徒瀚文。
司徒瀚文與金雕交流了下之後便直接一躍坐上了那假山頂上,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銀色毫無花紋的小鈴鐺,眼神迷離,“小夜,你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鈴鐺隨着他長大居然慢慢的能夠發出聲音,而且別人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居然慢慢的開始無神,而且他可以任意的指使他們。
當然也隨着他慢慢的長大,自然是懂得很多的事情,先前因爲是男子,她母親倒是有很多事情瞞着他,直到五年前的一個晚上,他無意之間聽到了母親與父親的談話,那一天母親懷上了父親的孩子,父親是開心的。
他自然也開心,想着自己很快便可以有一個妹妹或者是弟弟了!可是等到一個月之後,父親便開始悶悶不樂,而母親面色憔悴,那個時候他擔心好奇之下再次的偷聽了父母的講話,原來,她的母親將孩子偷偷的打掉了,他們不能再生孩子了,尤其是女孩。
當時他就直接衝進去了,憤怒不解,甚至大發脾氣。後來他的父親和母親慢慢的開始教他什麼是帝王之術,什麼是權衡,什麼是功高震主。如果先前男子不能看的書他不都碰的話,那麼他瘋狂的收集那些書看。
聰穎的他,五年來看了那些書,思想上如何不能產生變化?那所謂的男子戒,全部都是爲了約束男子,到達維持女子統治的權利。
將小銀鈴收了起來,準備離開這裡,再次摸了摸小夜的腦袋。
只是,司徒瀚文剛出去便見到一個儒雅的身影依舊在大廳中耐心的等他。司徒瀚文皺了眉頭,有些不耐煩,“你怎麼還沒有走?”
見到司徒瀚文出來,趙君豔的臉上瞬間帶着笑容,“瀚文!”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情?”
司徒瀚文的對她的厭煩並沒有打斷她的熱情,忙說道,“今天晚上聽說是鵲橋節,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去!”司徒瀚文想都不想的說道。
“這…”看着司徒瀚文明顯想要離開,趙君豔忙跟了上去,“聽說這次有平陵國運過來的最新的煙花,那種煙花還能夠在空中閃出字!”
就算是閃出食物,他也不想去看,一羣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的,有什麼意思?只是身邊的這個人窮追不捨,嘮叨的很,最終司徒瀚文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好,我去,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看着答應的司徒瀚文大步的離開的樣子,趙君豔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能夠答應她一起出去便好。其實他沒有發覺,就算是他再煩她,也總歸不會大發脾氣的。
的確比起先前的趙悅凝用強硬的態度逼迫他來說,他自然是偏向趙君豔。
夜晚很快來臨,趙君豔早早的就在外面等候着司徒瀚文。
而蘇府之中,因爲節日的氛圍變得熱鬧了一點,而且每當這個時候也是他們掙外快最多的時候,當然這個節他們也可以過,不過掙錢的事情,倒是由他們自發的組成的。分組進行,今天晚上不管是誰出的點子,掙得錢財最多的那個組,蘇凌還另外有獎勵。
這是蘇凌鼓勵他們創新思考的一個方法。
很快蘇府中的人便寥寥無幾了,剩下的也只是守着院子的人。
蘇凌這個時候也出門了,這是唯一的一次去看所謂的鵲橋節,生意人平時這個時候最是忙碌的,當然如果郎夫想去的話,她會陪同的,但是郎夫對這些東西彷彿都不感興趣,所以很多的時候忙完了之後的蘇凌便陪着他在院子中聊天賞月。
外面果然很擠,蘇凌看了一會兒之後便沒有興趣了,隨即上了一個較爲高的茶樓,這是她的茶樓,裡面一直有着她的專屬包間,打發賞竹與興致勃勃的如方獨自一人呆在茶館中,打開窗戶看着那人來人往熱鬧叫喝的街道。
只是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颳起一陣大風,下面的人忍不住的驚叫出來了,蘇凌擡頭一眼便見到一個龐然大物飛了過來,離近了蘇凌的目光瞪得極大,金雕?
它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上面還有人?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蘇凌的心砰砰的跳的極快,爲了看到那個金雕落腳的地方,蘇凌差點從從窗戶中掉下去,郎夫…想也不想便快速的轉身衝了出去。
撥開人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金雕降落的地點,可惜那裡也是人滿爲患,各個都驚奇的盯着那個巨大的金色的飛禽。甚至在它尖叫一聲的時候,嚇得後退了幾步,人踩人,蘇凌差點也摔了。
也正是這個時候,蘇凌走到了最前面,嘴角帶着笑容,剛要叫人的時候,發現下來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
巨大的金雕聽從主人的吩咐揮動着巨大的翅膀,那風力可想而知,大的嚇人,不少的人都被吹倒了,後面的人本來是爲了瞻仰金雕的,見狀都往後跑。
司徒瀚文冷眼的看着這一羣人,嘴角帶着冷笑。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之中響起了一種哨子的聲音,不出片刻便感覺到自己的小夜居然停下了自己翅膀,那巨大的雙眼呆萌的盯着人羣之中。
司徒瀚文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光,難道是她?忙在那人羣中尋找,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身上,女子面如皎月,相貌如同初開的牡丹一般,目光卻無波無瀾,從那大風中起來之後很是隨意的拍了拍自己沾了灰塵的衣襬,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等等!”司徒瀚文忙跑了過去,但是這躺在地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儘管他高,被人羣擋住的身影他也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而已,撥開人羣之後,哪裡還能見到什麼紫色的身影?
身後的大雕已經飛走了。後面的趙君豔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便跑了,爲了他的安全自然也快速的跑了過來。等到看到司徒瀚文的時候,他茫然的還在到處尋找什麼。
“瀚文!”趙君豔喘着粗氣說道。
司徒瀚文聽到了趙君豔的聲音,忙轉身,死死的捉住趙君豔的胳膊,神情急切的問道,“剛剛有沒有見到一個紫色衣服的姑娘?”
趙君豔一愣,紫色衣服的姑娘?他的身後…目光微微的暗了下。
看到趙君豔如此的眼神,司徒瀚文忙往後看去,的確是一個風流倜儻,扇着玉扇的女子,這個女子長得相當的漂亮,如果真的要比的話,甚至比他五年前看到的男子的面貌還要好看,更何況他剛剛看到的那個女子?可惜,現在就算是仙女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感興趣。
蘇念幽今日纔到達趙國的葉城,剛好趕上了鵲橋節,比起平陵國來說,這裡鵲橋節比之平陵國的還要熱鬧,想來一定是因爲有人推動的原因,一下子便聯想到了趙國首富蘇凌,她涉及的生意,還有管理方法及營銷手段,她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
先前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有時間自然是過來看看“老鄉”!聽說她對平陵國也挺有興趣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濃厚,擡頭,一愣,一張面如玉冠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眸子星寒,微微張開的嘴對他身邊的女子說了什麼,紅脣齒白,有玉樹臨風之感,這種陽剛之氣的男子很少在這個社會上見到的,就算有也是那種毫無禮節的粗魯男子。
看着他的穿着,非富即貴,等等,剛剛那巨大的金雕之上的人,不就是他麼?
隨着他的靠近,蘇念幽沒來由的心跳加快,甚至隱約還能聞到他身上香草的味道。這種感覺,比之前見到那個男子的時候,有過之而不及。
她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以她現在二十歲的年紀,早就到了娶夫的年紀,可惜,她要就要最好,要不就不要。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直接越過自己離開了。
這十年來,不管再何處,她永遠是別人關注的對象,特別是男子。將玉扇放在自己嘴邊,划起一絲的興趣,這種男人她更加的欣賞。轉頭看着那個高大男人走入人羣之中,對着身後的女子囑咐了一句,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轉身繼續行走觀看,對於上來搭訕的男子不與任何的理會。
“人了?”賞竹與如方總算是回來了,只是進入蘇凌的包廂的時候,並未見到任何的人。
這個時候小掌櫃的忙跑了過來,“賞竹大人,如方公子,剛剛東家過來吩咐了,她累了先行回去,希望你們能玩的痛快!”
賞竹看了眼自己懷中的東西,對着小掌櫃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也如方對視了一眼之後,便轉身離開,準備回蘇府。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半夜了,那個時候剛好開始放那燦爛絢麗的煙花,果然可以閃現字的,很神奇的東西。至於蘇凌,聽說去了後山禁地。
沒錯此時的蘇凌就在後山,看着眼前的那個金雕,小影,皺了眉頭,剛剛看到的那個男子應該是司徒將軍的獨子,想不到他真的有金雕,難不成就是小影的那個兄弟?
沒有死就好,摸了摸小影的腦袋,“帶着我飛一圈吧!”
小影咕嚕咕嚕的低喝了一聲之後便俯下自己的身子,等到蘇凌坐上了它的身子的時候便張開那巨大的翅膀騰空而起。
夜晚畢竟比較涼快,風極大,颳着蘇凌的臉疼,可是再疼也沒有心理難受。
郎夫沒有死,開始她的確是以爲他死了,畢竟那是當時第一眼的感受,昏迷醒來之後,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後來知道了是那衣服,所以第一時間便去查看了下他的院子中的衣櫃,裡面衣服樣式都一樣,甚至連件數也一樣,但是料子不一樣,雖然在光下依舊閃着一絲的光彩,可是太亮了,而且摸上去的感覺也差了很多。所以這些衣服都被掉包了。
蘇凌接觸的那種料子絕對不少,所以一眼便看出了不同,就算是爲了騙自己他都捨不得那衣服,那個時候她便有種無來由的開心。當然氣憤更多,遇到了麻煩其實可以和她商量的,她一定會竭盡自己所有能力幫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