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太,凌凌吃飯了!”王如玉見到兩人都沒有回去,所以也忍不住的跑出來說了一下。
這句話讓蘇凌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媽…你…你不認識丁墨白了?”
哪曾見到蘇凌母親聽到蘇凌的問話之後整個人都愣了下,“什麼丁墨白?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是你工作上來找你的人麼?”
“媽,有沒有看到丁墨白?”蘇凌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捉住自己的母親。
“凌凌,你這是怎麼啦?慌慌張張的!”蘇凌的母親剛好過來找蘇凌過來吃飯,突然之間便見到蘇凌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蘇凌忍不住的叫了幾聲,依舊沒有聽到應聲。瞬間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無端端的,他不會突然消失的,就算是要出去,無論如何都會與自己說下的。
蘇凌本該在外面乘涼喝茶等丁墨白出來的,瞬間便感覺到了一股不同以往的能量波動,而且極爲的強大,擡頭周圍來往走動的人彷彿什麼都沒有察覺。皺了眉頭,忍不住的往那葡萄園看去,下一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忙起身跑了進去,發現只有幾個盛滿了葡萄的筐子,卻沒有見到丁墨白的身影。
丁墨白看着蘇凌的背影失笑,只是片刻他邊笑不出來了。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顫抖,這明顯是有人想要將他從這個小世界捉出去的。
“辛苦了!”蘇凌接過丁墨白手中的紙巾,隨即衝着丁墨白招招手,“那我先去乘涼了。”
丁墨白搖頭,走到蘇凌身邊,拿下手套之後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包紙巾,這是剛剛本來是給孕吐的蘇凌媽媽拿的,現在便直接給蘇凌了,體貼的說道,“還好!你先去休息,這些東西我搬過去。”
兩個小時之後,蘇凌擦着額頭上的細汗,一轉身便見到丁墨白依舊神清氣爽的出來,“你不熱麼?”
丁墨白看着蘇凌將葡萄小心的放下之後,便推着自己朝着最裡面的葡萄而去,嘴角忍不住的再次的彎了起來。
這段日子蘇凌也不是天天的享受,她不動聲色的調理了下自己媽媽的身體,最近她懷上了一個孩子。因爲蘇凌是沒有辦法再嫁人,而且在他們的心中,她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既然如此,她不想讓他們後繼無人!
蘇凌笑得燦爛,接受了丁墨白的提議。今年他們可以一同釀製一桶葡萄酒,至於那顆珠子,蘇凌放在了當初原主在地下室發現的地方,埋得很好,希望以後這蘇家真正的有緣人能夠得到它,實現蘇家祖先的願望。
丁墨白就站在蘇凌的身後,他身高現在已經有一米八五了,蘇凌只到他的胸前,看着蘇凌消瘦的背景,突然轉身拿了一顆葡萄給自己吃,“嚐嚐!”丁墨白很聽話的吃了一顆,隨即點頭,“的確很甜,多摘一些等下飯後可以吃。”
蘇凌剪下一串紫色的葡萄,看着那晶瑩剔透的大珠子,忍不住的吃了一個,“恩,好甜,我想今年釀製的葡萄酒一定比往年更加的好喝!”
這是蘇凌家中自己種植的葡萄,並不對外開放的,目的便是種來釀酒或者是給家裡面的人吃的。
王如玉現在在魚米之鄉定居,在自己的父親的手下找了一個活兒幹,本身便是農村出生的她對於種植這些事情自然是得心應手。至於還會不會嫁人,蘇凌母親提過,可惜王如玉不願意了,本身就快四十歲的人了,這人生都過了差不多將近一半的時間了,剩下的時間她要過自己的生活,無拘無束的生活。
沒有尷尬,沒有留戀,因爲丁墨白知道蘇凌應該處於的環境,再說陪着她沒有什麼不好,不是麼?。
蘇凌看着他白皙修長如玉的手,微微一笑,“好!”一雙纖細的手直接握在了他的手中,只是起身之後兩個人的雙手便分開了。
他固執的要叫蘇京林爲蘇伯伯,其實想要將自己放在了與蘇凌平輩的身份之上。
“不,有,只是…蘇伯父說要釀酒用!”丁墨白朝着蘇凌伸出手,嘴角微微的翹起,如同天山上的雪蓮一般,“走吧!”
此時的蘇凌已經在魚米之鄉呆了一年多了,至於外面的那些事務,蘇凌都交給了別人。這個時候正直夏天,躺在院子之中乘涼,聽聞之後忙睜開雙眼,便見到穿着一身白色襯衫的丁墨白,那衣服還是她買的,她不喜歡他穿黑色的,“好端端的怎麼摘葡萄?家裡沒有了?”
“蘇凌,要不要去園子裡摘些鮮香的葡萄?”
只是不知道他雖然是傻子,可是面對那空蕩蕩的房子,還不能動彈的時候,會不會恐懼,在餓的受不了,渴的受不了的時候,又是怎樣一種痛苦?
至於他死的時候後的場景,上了電視,蘇凌沒有看到,被丁墨白攔住了,王如玉都噁心的吐了起來。沒有人可憐這個男人,有,估計也只會覺得可惜。
她不會讓任何的人再留戀這個名爲丁浩宇的人。作爲一個男人,蘇凌就是要讓他失去作爲男人的自尊與人格,受盡侮辱。這也是爲什麼蘇凌在他耳邊說要取出珠子的時候,他會那樣掙扎。
一切彷彿塵埃落定,得了珠子傲嬌清高的丁浩宇,死後衆叛親離。蘇凌特意的將那顆珠當着那羣女人的面前拿出來,就是想要告訴她們,她們的富貴,她們看重的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摧毀她們對丁浩宇的最後一絲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