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樓微微一笑,彷彿還閃着佛光,“曾經
“聽說以前有個和尚割了自己的肉喂一隻快要餓死的老鷹,這是善還是包容?所以流傳出一句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蘇凌滿臉盡是好奇的盯着金蟬樓。
金蟬樓看着那擡起的小腦袋,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彷彿等着自己的答案,而金蟬樓卻反射性的看向了司徒無痕,見他安靜的站在下面,嘴角柔和,彷彿並不關心這裡的事情,他只不過是陪着她出來玩一般。
“啊,原來是這個啊。和尚哥哥,能告訴可愛,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麼?”
這句話,蘇凌皺了眉頭,她好像是在別的小世界看到的,卻並非是佛家的語言,而是道家,不過,佛道其實也沒有多少差別。只不過在佛家人的眼中,道家更加的自私罷了。
“不以勿惡小而爲之,不以善小而不爲!”金蟬樓脫口而出。
蘇凌已經玩着他那桌子上的茶杯了,見到他坐下之後,嘴角微翹,“和尚哥哥,你今天講的是什麼?”
金蟬樓只是對這些向佛向善的人,慈悲的說了一個阿彌陀佛,並表示了感謝。同時平靜而習慣的撩起自己常常的衣服,盤腿而坐。
“是的,金大師不必妄自菲薄!”
“金大師,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的課可是我們期盼的,沒有人會覺得無趣!”下面的人聽到了金蟬樓的話,忍不住的反駁了起來。
金蟬樓一愣,隨即無奈一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變化無常,只是小孩子的性子好動,忍不住的說道,“那小施主若是覺得無趣的話,不用爲了貧僧而忍耐!”
“啊,講課啊,太好了,那我也聽聽,可以麼?”蘇凌說完裂開潔白的牙齒順勢就坐在了金蟬樓的對面,還拉着金蟬樓的袖子,“和尚哥哥,來,你趕緊坐下講吧!”
“可愛,金大師還要講課,你先下來再說!”司徒無痕自動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故而周圍的人才不會過多的注意他,因爲他實在是有些醒目。
“本來貧僧是打算去找小施主與司徒殿…公子的,可是因爲有些事情纏身所以忘卻了!”金蟬樓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和尚哥哥你到這裡來了怎麼都沒有找我玩?”蘇凌趁着這個時候已經走進了,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似是有些撒嬌的搖擺了起來。
果然,下一秒,金蟬樓便站了起來,回以蘇凌一個慈悲的笑容,同時對着跟在蘇凌身後的司徒無痕點點頭,以示打招呼了。
蘇凌卻似是沒有發現他們產生一絲不喜的目光,伸出手,使勁的朝着講課的時候被打斷的卻無絲毫不善的金蟬樓搖了搖,“哈哈哈,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我可想念你了!”
畢竟和尚看病,也只能免費義診,若是收錢,那真的是愧對佛家之人!
蘇凌看着朝着自己看過來的人,還真是男女老少,一應俱全,裡面還有身體不好的人,估計也是來找金蟬樓看病的。
這一聲雖然稚嫩卻讓所有的人都聽在了耳中,本來正認認真真聽着高僧活佛講佛,剎那間便被打斷了,均不自覺得將目光放在了身後的那個小人身上。
在轉身的瞬間嘴角便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轉而變成了可愛的笑臉,聲音極大對着那被衆人圍在中心的人叫了一聲,“和尚哥哥,原來真的是你啊!”
“他並非這樣的人,卻做着這樣的事情,有區別麼?”蘇凌聲音變得有些冷,那張微笑的臉收斂了起來,不再倒退走了而是轉身。
爲他的師傅掙信仰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聽到蘇凌如此說,司徒無痕的腳步一頓,眉頭輕皺了起來,“金蟬樓並非這樣的人!”
“估計現在家家戶戶都供奉了明燈的佛像,高貴的八殿下,請問一下,是不是晉升到了神境界的時候,就開始需要信仰之力了!”
蘇凌看過不少小世界的事情,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對於那些意志力不堅定的人來說,做用重複的語言洗腦的事情,簡直輕而易舉。
“啊!”蘇凌撓了撓腦袋,面對着司徒無痕往前面走,“你一直在天界,又是神仙,自然不是明白作爲普通人的生活有多麼的艱難,你們不需要吃飯,可是這些人需要,他們需要靠種植勞作來換的所得,繼續生活下去,這位金蟬樓,三天一講課,雖然也有別人的催促,可因爲所以的善心,居然從了?呵呵,可笑,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要吃飯的?也就是每兩天必須有一天來聽他講課…不對,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就是強行洗腦!”
“擾亂民生?”司徒無痕眉頭輕皺!
“看到沒有,這些信徒,要我是皇帝必定會下令將這個擾亂民生的和尚給殺了!”蘇凌語氣不輕,卻只流傳到司徒無痕的耳中,其他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司徒無痕神情未變,哪怕一身冰肌玉骨的氣息,不如以前,完全沒有引起那羣十分認真的人的側目而視。
蘇凌轉頭看了眼同樣下車的司徒無痕,招招手,“快點!”
而在桌子的對面放置這一個蒲團,那穿着一身灰色和尚衣服的俊秀和尚金蟬樓正雙手合十,嘴角微笑的講蟬。
兩刻鐘之後,蘇凌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見到堆滿了人的廣場,而在廣場的中央放置這一個小桌子,桌子除了一杯茶水之外並無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