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離開你

當着衆妖的面,青年緊緊禁錮着她的身體,語氣莫名執拗,“落兒,我不會放手的,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妖后。”

煙落低低地笑了,她在他的懷中抽動着身子,越笑越大聲,“哈哈哈哈,娶我?”

她低頭感嘆一句,“軒轅鳳歌,事到如今,你竟然想娶我?”

她嘴邊勾起一抹譏笑,“你是看我成了廢物,所以可憐我麼?我的靈根究竟是怎麼被廢的,你知道麼?”

白衣青年急忙向她解釋,“落兒,你讓我同你雙修,定能…”

“夠了!”煙落打斷他說話。

她掙脫他的懷抱,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帶着哭腔哀求他,“我不需要,軒轅鳳歌,我不能嫁給你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白衣青年卻是緩緩搖頭,他的神色莫名冰冷,卻帶着一種不容拒絕。

像是爲她判下刑罰一般,他一字一句開口,“不可能,落兒,我絕不會放手。”

他伸手握緊她的手臂,閃身將她帶離了神臺。

須臾神臺上,衆妖見二人離去,遂也紛紛散場。

看來,他們就該回去挑挑禮物了。

妖皇大婚,這是妖界幾十萬年來聞所未聞的大事。

當真是一點也怠慢不得。

————

煙落頃刻間被軒轅鳳歌帶回一處寢殿。

進了殿,她便驚慌地推開他,站至一處角落。

她回頭望向他,眼中還殘存着一絲淚漬,帶着無聲的乞求。

青年卻不徐不慢地湊上來,伸手愛憐地撫過她的臉頰,“落兒,我不會讓你走的,你安心嫁與我,讓我同你雙修,一定能彌補你缺失的修爲。”

聽到此處,煙落再也不想理會他,遂擡手打掉他的動作。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透着疲憊,“鳳鳳,你讓我靜一靜好麼?”

青年沉默片刻,起身離開。

“好,我下去安排,你好好休息,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你。”

殿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他終於走了。

煙落怔怔地癱倒在地,任由淚水慢慢劃出眼眶。

她不知道爲什麼傷心,只是沒有由來的想哭。

擡眼瞥見了桌上的勾魄笛,她緩緩垂下眼眸。

如今,她走不了。

自然應該與言昭說明情況。

煙落起身去拿了勾魄笛,手指細細撫摸着青玉笛身,卻一言不發。

她沒了靈根,修爲盡失,再也無法啓用勾魄笛。

想了許久,她開口,“言昭,對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不知道言昭能不能聽見,可她還是要說出來。

“我沒了靈根,再也無法修煉,也無法上仙界替你皆穿飛霜的真面目,對不起……”

那青玉笛沉寂片刻,忽地周身顫動,發着紅光橫入半空。

其中傳來言昭帝姬急切的聲音,“不,煙落,你別說對不起,我、我如今只是一抹殘魂,又如何奢求能回仙界,先前只不過是逞口舌之快,我真的很感謝你,你別同我說對不起。”

煙落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她終究是食言了。

若是有重塑靈根的方法就好了。

收起勾魄笛,煙落便起身去榻上,她覺得自己好累,倒入牀榻間,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

天幕一如往常絢麗奪目,涼風陣陣襲來,整個遵月皇城安靜得出奇。

在皇宮中心某處宮殿,此時只有輪班的妖侍守在宮門前。

透過虛掩的殿門,涼風嘎吱嘎吱吹進屋內,隔着細碎的屏風,有一白衣女子臥在牀榻……

她陷入昏睡之中,眉頭緊擰,手緊緊攥着寢被,似是做了什麼噩夢,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夢中似乎一直有個蒼老的聲音在呼喚她。

“煙落,你怎麼把劇情搞得亂成這樣?”

那蒼老的聲音透着一絲責怪。

煙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懸浮於一處灰濛霧靄的虛空之中。

她剛剛不是在睡覺麼?又是做夢了吧。

現下四周除了她自己,空無一物。

她不禁焦急地四處張望,“前輩,我求您告訴我,有沒有可以重塑靈根的方法?”

那聲音沉默許久,答道,“有。”

接着又繼續開口,“可是孤要你離開軒轅鳳歌,離開妖界,去人界西境的朝霧山,你會明白一切。”

煙落心中重新燃起巨大希望,她急忙追問,“可是,我要怎樣才能破開莽荒禁錮?”

那聲音繼續答道,“拿到殷墟印,你便能離開,接下來,你記着孤教的口訣。”

煙落欣喜地答應,連忙將口訣牢記在心裡。

做完一切。

那聲音長嘆一口氣,“煙落,這是最後一次找你,孤要走了。”

“可是……”

煙落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

“你會明白的,落兒,回人界吧。”

聲音漸漸從虛空之中遠去,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不要走!”煙落驚叫着從夢中醒來。

周圍還是熟悉的寢殿,她還是在遵月古城。

她攥緊手掌,暗自下定決心,她相信前輩不會騙她,她一定要拿到殷墟印,離開妖界。

————

想要逃跑,必須先拿到殷墟印。

她曾向軒轅鳳歌旁敲側擊,殷墟印多半就在宮外那處禁地縹緲臺中。

想要破開縹緲臺的陣法,必得需要他的精血,如今她身體裡還有兩滴他的血。

而她修爲盡失,連皇宮也走不出去,所以只能找人帶她去。

“姑娘,南榮依來了。”

侍女踏進殿中,恭恭敬敬地通傳。

聞言,煙落睜開眼睛,淡淡回她一句,“讓她進來。”

片刻後,就見南榮依進了殿中,她正垂着頭顱,略微侷促地絞着手指,不敢再踏進一步。

“你們都下去,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殿中一衆侍從得令,便行禮退出了大殿。

煙落十分清楚,想要逃跑,南榮依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如今能不能成功,全靠她了。

她朝她招招手,“南榮依,你過來坐吧。”

聞言,南榮依神色變得有些尷尬,這才慢慢挪動身體過來。

她語氣有些着急,連忙解釋道,“煙落,我不是故意不走的,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和陛下的,我只是、只是……暫時找不到地方可去。”

“我明白。”

煙落打斷她說話,隨即從座位上起身。

“南榮依,我真的不介意你留下來。”

再次擡頭時,她的眼中帶着淡淡欣喜,“相反,我還要感謝你沒走。”

南榮依聽罷,心下疑惑,她不確定地問道,“煙落,你真的不生氣麼?”

煙落緩緩點頭,她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拿到殷墟印。

南榮依,應該會幫她的吧。

噗通一聲,毫無徵兆地,她直挺挺跪在南榮依面前。

見此,南榮依眼中盡是慌亂,立刻想要俯身去扶煙落。

她語氣焦急,“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啊煙落。”

煙落卻按住她的手臂,還是跪在地上,擡眼之間,眼中浸了淚花,她苦笑着說,“南榮依,我想求你一件事。”

南榮依聽罷,驚得愣在當場,眼底盡是疑惑。

煙落長跪不起。

如今,能幫忙的,也只有她了。

————

這是一處懸浮於半空的圓臺,此處喚名縹緲臺。

其中霧氣騰騰,立着一圈石柱,於青天白日之下,散發着莫名莊重的氣息。

它的中央處橫放着一處石臺,正閃着金紅靈光。

待南榮依將煙落帶至縹緲臺上,這纔看清面前的景象。

只見石臺中央,是一處閃着金紅靈光的紛繁陣法,其間懸浮着一塊通體青幽的蹄形物體。

煙落見狀,不禁欣喜,殷墟印果然在這裡。

想來當日軒轅鳳歌用殷墟印將簍珏送出妖界,便將它放回了縹緲臺。

煙落定下心神,“南榮依,我要你施法,將我體內那滴鳳凰精血逼出來,這樣便能破開陣法。”

南榮依有些驚訝,煙落究竟想做什麼?

煙落不再多說,目光懇求着她。

當年,軒轅鳳歌給了她一滴精血與一滴心頭血。如今,她修爲盡失,它們也沒必要再留着。

南榮依看她態度如此堅決,遂擡手附上她的肩膀,接着一陣紅光閃過。

煙落只覺得腦海傳來一陣劇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強行剝離了身體。

可是爲了回去,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隨着南榮依施法,那滴鳳凰精血總算驅出了煙落身體。

見血滴漂浮至南榮依手中,她急忙呼喚她,“南榮依,你就用它破陣。”

聽罷,南榮依點點頭,她一揮衣袖,手掌對着面前的禁陣,送出了那滴精血。

晶瑩的血珠飛入陣中,引得陣法靈光盡顫,四周的石柱更是劇烈顫動,接着陣法便化作縷縷光粒消散於半空。

禁陣消散,就見殷墟印飄落至橫臺上,它只有手掌一般大小,通體泛着幽青。

煙落喚了口訣,便將它收入袖中。

南榮依卻很是不理解,煙落怎會對這處縹緲臺如此熟悉?

但她並未追問,心想,大概是陛下告訴她的吧。

待她們返回大殿,一衆妖侍卻並未發現異常,只當她二人是出去散心回來。

然而由此引發的後果,卻令他們始料未及。

這自然是後話。

她後悔了,不想當他的道侶。前世她都幹了些什麼?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前世她都幹了些什麼?鳳皇也會關心凡人?重生了宗主,我來兌現我的承諾修爲提升啦我怕你有危險女人,你很有趣沈染織,爲何要害我?血骨生花她真的只是惡毒女配麼?原來,我纔是北荒神女啊終於想起來她叫煙落再遇女配落兒,我們成親渡劫我定要將害你的人找出來竟然被他救了仙帝也有被輕薄的一天死裡逃生楚家風雨樓楚家風雨樓仙帝的第一個承諾回來了翻身做師孃女主的身世跟我有什麼關係?劇情完全亂了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鳳皇也會關心凡人?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曾有人耗盡修爲只爲回溯時光你要去流雲仙宗?放下前世做我魔後如何?煙落男主來啦落兒,你忘了我們從前心魔頓生道侶儀式回來了劇情完全亂了鳳鳳,我不愛你了重生了人界異變給本皇找到她放棄執念重生了冰鞘城之行今生變故鬼帝放手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前世她都幹了些什麼?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北荒神女今生變故心魔頓生南榮依,本皇來找你了我一定要離開你絕望與施救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污衊再入虎穴我怕你有危險今生變故鬼帝放手美人公子,你也喜歡阿依麼?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心血色婚宴回來了道殞絕望與施救一起去人間呀鳳皇也會關心凡人?三生樹心誠則靈一切都是幻覺舔狗的悲哀道殞我求你讓陛下忘了她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毀了人界如何?女主英雄救美?男主來啦舔狗的悲哀再入虎穴表明心意道侶儀式邪神出世沒一個好人竟然被他救了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喜提一隻鳳凰沒一個好人散修鳳軒如何能改變命運仙帝的第一個承諾圈套毀了人界如何?北荒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