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鳳歌,你的心頭血還你

虛無神臺,位於古城最中心處,另外還有須臾,縹緲,孤苦三處神臺,皆以上古四海八荒爲名。

終於到了正午時分。

虛無神臺之上,鮮紅的地毯從王宮一直鋪到神臺頂端,圓臺四面皆坐着妖界的王公貴族。

待衆妖翹首以盼之際,天幕上竄來一道金色流光,堪堪落至神臺下,化作一青年。

他頭束冠玉,額間鳳印似是閃着金光,氣質通身清冷高貴,絕美姿容更是天地一絕。

那鮮紅的喜服綴着點點淡藍微光,襯得他如夢似幻,爲他的清冷凜冽添了幾份豔麗氣息。

在場妖族無不爲之驚歎,沉醉。可這一幕又不知刺痛了多少女子的心。

今日,鳳皇就要娶妻了。

只見青年此刻面容掛着淡淡笑意,眼中更是虔誠之際,隨後緩緩地,一步一步踏過石階。

一百級臺階,很快便到頂了。

待他上了神臺,天幕上又飛來兩列浩浩蕩蕩的儀仗隊伍。

其後領着一處極爲精緻的鮮紅轎攆,由妖侍擡着,小心翼翼地護送至虛無神臺之上。

轎攆落地,妖侍掀起簾幕,便見一披着蓋頭的紅衣女子端坐於轎中。

青年見狀,眼中又是一喜,趕忙上前,將轎中女子攙扶着踏上神臺。

接着儀仗隊伍便同着轎攆一同飛身入天幕,獨留新郎新娘二人留在神臺之上。

“落兒,你莫要怕,待會兒跟着我宣誓便可。”

蓋頭下的女子點點頭,嗯了一聲。

單單這一個音節,卻令青年瞳孔極速收縮。

他忽地身形一滯,竟直直愣在原地。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漫延至四肢百骸,手掌瞬間冰涼。

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他的神情不復之前的喜悅,透着些驚懼,冷意。

“落兒。”

他急忙喚了一聲,定立於她的身側,伸出止不住顫抖的手掌,緩緩將蓋頭掀開。

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此刻崩塌碎裂。

果然,先前的不安都是對的。

他從前幻想過,阿傾若穿着喜服嫁與他,那該是何等風情。

千萬年前的夢,卻在今日以極其諷刺的方式實現。

可那終究是記憶深處的夢。

如今,他想要的,只有煙落而已。

可是爲什麼……

他的心口像是破開大洞,爲什麼落兒還是要走?

她真的就一點也沒有想過他麼?她真的有那麼恨他麼?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散發着濃濃戾氣,堪堪蠕動嘴脣,“煙落呢?”

南榮依努力壓下心中的驚懼,不自覺地退後好幾步,淚水順着眼眶住不住滑落,她顫抖着聲音,“她、她走了……”

“去哪兒了?”

青年的聲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意,伴隨着層層威壓振盪至四周,震得觀禮的一衆妖族驚駭不已。

他噙着冷笑,步步逼近那身着喜服的女子,一字一句開口,“她、去、哪兒、呢?”

南榮依身子抖若篩糠,神色驚懼地不斷淌下淚來,見青年逼近,更是嚇得癱倒在地。

見她不肯說,他拂袖轉身離去。

就在一瞬間,南榮依的胸膛深處,莫名鼓起一絲勇氣,她掙扎着起身,不顧髮釵散落,連滾帶爬地抱住青年的雙腿,卑微地乞求,“陛下,我求求你別去。”

她一雙杏眸通紅透亮,沾着淚漬,面容更是傾城絕色,只是神色哀慼到了極致。

青年掙動雙腿,薄脣冷冷吐出兩個字,“放開。”

南榮依死死抱住他的腿,眼底透着一股決絕,“我不放,她已決意要走,我不准你去找她。”

這句話像是觸及到青年的逆鱗,他周身瞬間溢出冷氣,一腳便將南榮依踢退幾丈遠。

嘭的一聲巨響,她的身體猛得砸向石柱,竟是吐了一口鮮血。

在場觀禮的一衆妖族,爆發出一陣又一陣唏噓聲。

青年瞬間化作一道金光,衝上天幕沒了蹤影。

“我愛你,軒轅鳳歌,求求你不要走!”

南榮依朝着天幕聲嘶力竭地叫喊,淚水止不住滑落,她伸出手臂,虛虛地想要抓握着什麼,終究是垂下手臂。

她知道,終究是錯了。

————

一千里……

兩千裡……

他的心狠狠揪在一處,心急如焚,然而找遍方圓千里,卻絲毫沒有她的蹤跡。

她究竟在哪兒?

煙落究竟在哪兒?

直到這時,他才驚覺,他送與她的那滴精血,以及縹緲臺上的禁陣,都已消失了。

她竟然盜走了殷墟印。

但這也爲他提供了一絲線索。

顧不得多想,他立刻開啓神識,用盡神力去搜尋殷墟印的下落。

在北方,竟然在北方。

得此訊息,他不禁面露喜色,通紅的鳳眸總算恢復了一絲光亮。

————

此刻,虛無神臺之上。

只剩南榮依一人。

她呆呆地看着遠方天幕,茫然地癱坐在地上。

四周的妖族早已坐不住,有的已經陸陸續續離開。

“哥哥,我們走麼?”

司空若還是處於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

煙落爲什麼要離開呢?

“走吧,若兒,我們迴雪燼城。”

司空徹心底暗自嘆氣,拉着妹妹轉身離去。

伊梓重見此,飛身至神臺,將南榮依帶離此處,沒了蹤影。

這場婚禮,終究以這樣的結局落下帷幕。

————

漫天紛揚的白雪,從絢麗天幕中飄落下來。

雪原一如當日那般廣闊無垠。

這白茫的世界裡,唯有她與這光、這雪、這深入骨髓的寂靜相依爲命。

還有她不得解脫的掙扎,重重的鎖着她的疲憊。

煙落已經忘記,那時什麼時候了,好像是在花谷嶺吧。

猶記得那時,青年炙熱的眼眸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便是爲你合山海,裂蒼穹又如何?”

是啊,又能如何?

他說的都是真的。

只是,如今……

她低嘆一聲,“我不需要了。”

就此離開,雖然會痛,但總有一日會熬過去。

“終於,能回去了啊……”

站在雪原之下,她攤開雙臂,閉眼感受着風雪掃過臉頰帶來的冷意,接了一肩碎的雪花。

咻的一聲,遠方天幕襲來一道流光。

像是有預感一般,她緩緩轉過身來。

果然,他還是來了。

“軒轅鳳歌,你來做什麼?”

她冷笑着問他,神情再不復之前的哀傷。

對面的青年,仍是穿着那身喜服,他通紅着眼睛,緊緊盯着她,望眼欲穿。

他眼角終是浸出淚花,通紅着雙眼,帶着哭腔控訴她,“你騙我。”

落兒,你要我娶別人。

你不要我了。

煙落強壓下心中的絕望,狠着心冷硬地迴應,“軒轅鳳歌,事到如今,我同你無話可說。”

青年眼中的光暗淡下去,他垂頭沉默,一襲紅衣立於雪中,像是被天道拋棄了一般,只有無邊的孤寂落寞與他爲伍。

煙落不忍再看他一眼,她狠着心告訴他,“從前的種種,就當是夢一場,你忘了我吧。”

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

就當做我重生一世,從未遇見過你。

從未與你有任何交集。

也從未,愛過你。

聞言,青年緩緩擡頭,他的眼中,只剩一抹微弱到快要消失的希冀,已是泣不成聲,“落兒,你若要走,求你把我也帶走吧。”

他挪動身體想要上前。

“不要過來!”

煙落驚叫一聲,慌忙後退幾丈,顫抖着身子從懷中取出一柄長錐。

下一刻,他再不敢前進一步。

因爲她的心口,已經浸染出一片血花。

煙落顫抖着聲音,“軒轅鳳歌,你的心頭血,我還給你,我不欠你什麼了。”

對不起,本就是我不配。

這樣珍貴的東西,我終究不值得擁有。

每後退一步,針尖便沒入一分,直至心脈之處。

這一次,她像是自虐般的,硬生生將那滴精血從心脈中剝離,決絕狠厲地抽出心口的長錐,將那滴血珠甩給對方。

金光四溢的血滴探知主人魂息,便隱沒入青年的心口。

煙落不再猶豫,她從懷中掏出殷墟印,按照前輩的口訣,開始施法。

剎那間,殷墟印劇烈地顫動着飛上天幕,伴隨着陣陣青光閃過,沖天耀眼光芒直擊天幕,逐漸撕裂出一道泛着白光的縫隙。

一束青銅神枝深向地面,將煙落拽入縫隙之中,最後,連着殷墟印,一同消失在天幕之中。

雪原之上,再無她的身影。

徒留他一人,面對此處無盡冰冷的世界。

她終究,還是拋棄他了。

抱歉,我認錯人了冰鞘城之行伊梓重的真實身份軒轅鳳歌,你放我走吧誰人不愛他?楚家風雨樓來人間準沒好事入秘境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仙帝也有被輕薄的一天前世她都幹了些什麼?利用完他就扔了啊屁股還沒坐熱落兒,你忘了我們從前軒轅鳳歌,你放我走吧我幫你殺了覃吟舟死裡逃生道殞魔尊熾天燼強致癌(四聲)軒轅鳳歌,我們萬妖窟見渡劫北荒神女冰鞘城之行回來了落兒,我們成親我要做女主師孃我怕你有危險放下前世北荒神女死裡逃生煙落,本皇要你的心頭血一起去人間呀她後悔了,不想當他的道侶。你要爲她剜我的心?你可長點心吧如何能改變命運南榮依,本皇來找你了落兒,我們成親被捕命懸一線一起去人間呀原來,我纔是北荒神女啊人界異變再遇妖獸沈染織,爲何要害我?鳳皇也會關心凡人?混亂一戰再遇妖獸凌雪失蹤如何能改變命運她終於逃跑了我恨你男主來啦道侶儀式屁股還沒坐熱我替你去除煞氣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鳳鳳,你究竟愛的是誰?鬼帝來啦竟然被他救了我定要將害你的人找出來落兒,我們成親我定要將害你的人找出來陛下,我要你忘了她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女人,你很有趣放棄執念北荒神女回來了血魔又如何,不值一提屁股還沒坐熱誰人不愛他?收寵物啦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煞氣纏身你要去流雲仙宗?散修鳳軒給本皇找到她煙落,本皇要你的心頭血再遇女配你要去流雲仙宗?北荒神女楚家風雨樓抱歉,我認錯人了血骨生花撿一隻蛋回家撿一隻蛋回家圈套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重生了南榮依,本皇來找你了魔尊喜歡我?只有師徒之情北荒神女血魔又如何,不值一提與他解除道侶關係又如何?忘川邊上一家客棧血色婚宴仙帝的第一個承諾美人公子,你也喜歡阿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