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第二個週末。
閻月清來春越城的第一個月末。
由當地的一位大佬牽頭,邀請了三四十位名流富賈,在城內最貴重的玄思酒店訂了一個大宴廳。
還分了外宴和內宴。
在外宴六張桌子上,那些平日子家纏萬貫的富商只能坐最後三桌。
至於前面的三桌,依次坐着他們平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大佬官員。
某某局、某某長……
雖然不知道宴請的客人是誰,單看排場,都有種誤入什麼大型開會現場的感覺。
內外宴雖然是連着的,但內宴有單獨的出口,能進那裡面的人,根本不會從外宴經過。
衆人知道今天有大人物來,甚至爲了求到一個外宴的席次,差點和同行打起來。
此刻坐在這裡,即便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大家也都雀躍的很。
“不知道今天請的客人是誰?”
“聽說是從帝都來的大人物,聲勢浩大的,差不多春越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吧?”
“不止呢,省會的大佬也來了一兩個,聽說坐在內宴,咱們看不到。”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搞這麼大排場,不怕被人偷偷拍下來麼?”
“想死啊!”
“地方官員被抓拍發上去,那是拍攝者膽子大,官員倒楣!稍微厲害點的人物,人臉識別和信息都是備過案的。誰要是發上去,視頻被秒封不說,拍攝者很快就要被抓去調查了。”
“我可沒這個膽!能來這裡參加宴會,是大佬給的機會。想死別帶上全家!”
“網上能放出來的肯定不是啥大佬,真正的大佬信息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衆人小聲蛐蛐了一會兒,見人越來越多地往外宴走,紛紛避開了這個話題,轉而聊到商界最近新發生的趣事。
“前不久啊,春越城的娛樂版塊有點動盪,你們聽說了麼?”
在座不少都是房地產或金融版塊的大佬,娛樂區域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服務自己的對象,沒什麼好特意關心的。
就彷彿你賺了錢後去娛樂場所消費,難道還要打聽這個地方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麼?
對於娛樂區域的圈子,不管外面的網友爲了正主一天天撕得多厲害。在他們這裡,這些紅透半邊天的人,連給自己端茶倒水都不配!
聽到有人提起娛樂版塊的事情,大家興致淡淡,出於禮貌聽着。
“那個什麼星越傳媒,換了大BOSS,又是改革又是裁員,引起了不小的震動。聽說新老闆手腕鐵血,短短一個月內就將公司上下整頓得服服帖帖。最讓人意外的是,這位新老闆竟然是位年輕女性。”“哦?有趣。”一位坐在前排的富商放下酒杯,微微挑眉,“她叫什麼名字?”
“閻月清。”回答者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她不僅在商界有手腕,背景還不簡單。”
“閻月清?”富商嘴角微微一揚,似乎在回味這個名字。“是不是前不久,網上很火的那個什麼女演員?”
“是啊!”
富商的笑意淡了淡,眼神更是有些不屑一顧:“我還當是誰呢?一個女藝人罷了,也配稱作商人?”
旁邊的人尷尬地笑了笑。
他雖不是閻月清的粉絲,倒也發自內心地欣賞這個女孩。
可富商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視女人爲玩物”,何苦和他爭執呢?
大家默契地收了聲,又把話題轉到了今天宴會的客人身上。
正當大家聊得興致勃勃時,大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
一道高貴而優雅的身影緩緩步入,燈光在她的身後形成一道光環,彷彿天使降臨。她穿着一襲簡單卻不失華麗的白色長裙,步態從容,神情冷靜。
像是一隻從萬花叢中驕傲穿過的白孔雀,保持着最溫柔的笑意,但任誰都能瞧出她那高貴不可褻瀆的氣質。
富商眼前一亮:“這位是?”
他旁邊的人看好戲道:“就是剛剛說的閻月清啊。”
閻月清?
長得這麼漂亮!?
富商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目光盛滿了貪婪的渴望。
可她沒有選擇任何一張桌子坐下,而是徑直穿過,往內宴的門走去。
衆人瞳孔地震!!!
什麼?!
她難道是內宴請的客人?
閻月清敲了敲內宴閣樓的門。
富商的眼微微眯起:“嘖,果然,這種女人到哪裡都只有陪坐的份。”
目光深處,卻算計着一種要如何將她弄到手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