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警,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身後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着處理呢,難道你們要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無論你再怎麼抹黑,也不可能成功了。至於你,你是不是清白的,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以爲拿秦梓彤擋槍,你就能夠逃脫制裁了嗎?”
秦恬冷冷一笑,“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秦警警心口一震,畢竟壞事幹多了,聽到這話,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恐懼和害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居然敢詛咒我!好,可以!你敢詛咒我,那我就詛咒你!秦恬,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裡,一定會的!”
“詛咒你?”秦恬輕笑,聽着秦警警這不痛不癢的話,突然很好奇,她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難道兩句話,就真的能夠讓自己不得好死嗎?她並不這麼認爲,只有做了虧心事,害怕鬼敲門的,纔會對別人說的一兩句話如此耿耿於懷。
秦老太太的確是不想開口的,那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女兒,她只想出去避避風頭,順便清閒兩天,不想再過問這些爛事。
可她沒想到,秦警警直到現在都還執迷不悟,秦梓彤依舊癱坐在地上,不曾反應過來,而她卻在一直計較,讓人煩躁不堪。
她手中的柺杖重重地敲擊在大理石地面上,痛心疾首地說道:“秦警警,夠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非得把我這個老婆子給鬧死了才肯罷休!”
“你面前的不是別人,她是你的親侄女,你爲什麼非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恬兒,今天我就要跟着她一起走,你快點讓這羣人讓開!”
秦警警聽到母親這話,不但沒有讓開,眼中的毒辣反而越發明顯。
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拳,但至於渾身都在顫抖,她恨不得秦恬就在自己的手裡,這樣就能夠把這個女人給徹底捏死了。
“媽,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啊?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女兒嗎?她是你的孫女不錯,可我纔是你親生的,你難道不應該幫着我嗎?爲什麼要幫着她來害我!”
“快點離開她,回到我身邊,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這個賤人究竟有什麼好的,你們越是疼她,越是喜歡她,我就越是看她不順眼。我要讓她去死,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她的,一定會!”
秦警警這番話,更像是某種對自己承諾的誓言,即便她身在法治社會,很清楚殺人是會犯法的,並且很有可能會因此坐牢,可秦警警還是毫不猶豫。
不爲別的,她實在是太痛恨秦恬了,恨到想要把這個人給徹底殺了,足以說明這份恨意到底是有多麼凝重。
“你打算殺了誰?”
正當秦恬和秦老太太想着,怎麼樣才能突破重圍,離開這裡的時候,帶着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太過於熟悉,讓記性很好的秦恬當即一愣,她連忙回過頭,只見容安臉色暗沉的站在門口朝裡邊張望。
哪怕很遠很遠,秦警警與他目光相對,是依舊能看見他墨眸之中的冰冷和厭惡,那種無形的氣壓迅速朝着她撲面襲來,很快將她裹卷在其中,難以呼吸。
秦警警此時此刻像是一條缺了水的魚,她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要緩解這種情況,奈何而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容……安,你怎麼還在呢?怎麼還沒走?”秦警警聲音之中,帶着一絲顫抖的開口詢問。
其實剛纔她就在找,在找容安到底在不在屋裡,她當然是不希望容安還在的。
雖然平時秦警警一看到容安,就恨不得把他緊緊地留在自己身邊,永遠都不讓她逃開了,可今天不一樣。
如果他在,那自己怎麼去懲罰秦恬這個賤人!
她只希望容安千萬不要聽信了秦恬的這些話,認爲當年的事情是她的所作所爲,這樣絕對不行!
只要他不這麼想,那剩下的,無論他怎麼想都沒關係。
容安聽着秦警警這話,目光之中不悅的神情越發明顯,他眉頭緊皺,顯然帶着幾分厭惡,聲音冰冷地開了口。
“怎麼了?難道我不能出現在這裡?還是說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原本的計劃,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是的,只不過……”秦警警緊緊抓着自己的裙襬,目光之中帶着掙扎和糾結,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說了。良久良久,她終於擡頭,只是眉眼之中的肯定,卻比什麼都要更加明顯。
她對着容安,一字一句惡狠狠地開口說道。
“安,我們是未婚夫妻,你是不是也應該爲我着想一下?你之前幫着秦恬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但是現在,能不能請你先離開,這是我們秦家人的事,麻煩讓我們秦家人自己來解決,你沒有必要參與到其中。”
容安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說實話,他並不明白秦警警說出這話時,心情究竟是怎樣的。
如果是他,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你們秦家人的事?”
他輕聲重複着秦警警剛纔和自己說的話,秦警警聽到後也連忙點頭,然而下一刻,她就看見容安臉色鉅變。
“如果我沒記錯,秦恬早就被秦家逐出門了,她算的上是哪門子的秦家人,你只是不想讓她離開!”
突然之間被戳破謊言,秦警警有幾分慌張無措,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安,這你別管,你只需要離開就行了。難道就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你都沒有辦法滿足我嗎?”
“不能。”
容安懶得繼續和秦警警廢話下去,雖然證據不夠明確,可他心裡早就有了思量。
要說秦警警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當然他也不明白,爲什麼秦警警會把自己送到秦恬的牀上去?
她到底瞞着自己,瞞着大傢什麼事情?
“我今晚也找秦恬有事,你放不放她們走?”
這雖然是詢問,可容安的話語中卻充滿了嚴肅與冷意,很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