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原本想走過去就地解決他倆!
可他突然想到,就這樣放過這兩個餓死鬼,還不如好好收拾一下他倆,心裡就生出一個邪念,整人還不容易!
郝健就故意圍着那些巷子,穿來穿去,轉來轉去。還故意繞遠路。他手上什麼也沒帶,特別輕鬆。可那兩隻鬼嘛,可就慘了!
貪吃,就得付出代價。。。
那兩隻餓死鬼爛醉如泥的挺着大肚子,走在郝健的後面,走路搖搖晃晃,腿腳直打顫,關鍵是還搬着沉重的兩箱啤酒,都快累成狗了!
郝健心裡在竊喜,嘿嘿嘿,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你們等會兒還怎麼吃我,還有什麼力氣跟我鬥!
苟蛋子(女鬼)終於受不了了!
女鬼把啤酒扔在地上,就坐在箱子上面衝王胖子,嬌聲嬌氣的抱怨道:“哎呦,老公我手疼,肚子太餓,搬不動了。”
“老婆,再堅持一會兒,就到家了!我也餓了。你搬不動了,要不我幫你把這啤酒給喝了?”這男鬼倒是特別的通情達理,憐香惜玉。
郝健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王胖子這麼的溫柔,不過兩個男的如此曖昧的對話,不免覺得聽起來有點肉麻,瘮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確定你要把這箱酒給喝了?這感情好啊!喝吧喝吧,喝醉了我就好揍死你了。
“好啊,老公,我們倆一起喝!”那女鬼也特別樂意,居然都不拒絕。
於是街道上就出現了這樣一種畫面,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喝酒划拳,對吹啤酒,還喝交杯酒,基情滿滿,虐了過往的情侶一臉血!
他們指指點點,估計心裡在想,這兩丫的神經病吧!
現在的年輕小夥子真不檢點,偷偷摸摸搞同性戀也就算了,還三人戀,還都跑到大街上來了,卿卿我我,噁心巴拉的,變態。
另外一對同性戀路過,哼哼了兩聲,就哭着鬧着要彼此的同伴,下次出來也要這樣陪他喝酒划拳,在大街上數着星星。
哈哈。都學壞了,影響太惡劣了,我去!
郝健一個人站在旁邊,獨自忍受着這些路人的指指點點,他恨不得把臉塞進地縫裡,丟人啊!
郝建忍不住了,終於揮着拳頭怒氣衝衝的衝了過去!
他怒斥着臉大喝一聲道:“你倆把啤酒給我放下!!!”
“臭小子,你說啥?嗯哼?!”王胖子黑着臉,那男鬼的意識瞬間就清醒了,擡起啤酒瓶子,就對郝健狂吼了一聲,“敢這麼跟我說話,不要命了?”
“老公,揍他丫的!不讓我們喝交杯酒!揍!”一旁的苟蛋子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慫恿着王胖子揍郝健。
“大哥,兄弟些,您繼續,繼續喝,別跟小弟計較。”郝健只得打了退堂鼓,又獨自退到了一旁。“我只是擔心你們喝太多了傷身。繼續,繼續,不要停。”
那男鬼這才放下酒瓶子,又開了一瓶新的啤酒,繼續喝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幾瓶酒下肚,那女鬼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滿臉通紅,嬌豔欲滴。
“老公,來嘛,跳舞!”她居然衝着郝健招手道。
那女鬼竟然把郝健錯認成了她老公。
“讓我們一起搖擺!”然後就開始東搖右晃,對着郝健火辣的扭動着腰肢,瘋狂的搖晃着頭,頭髮甩甩,拍手歡唱了起來!“我就是火,是我的造型!”
旁人看不見,可郝健他卻看得見。郝健一臉尷尬,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愣在了那裡。這節奏?
瞧他不動,那女鬼就更起勁兒了。她伸手過去拉郝健的手,不停地跳躍扭動着身體,熱情似火的邀請道:“來嘛來嘛,老公我們一起跳探戈!”
“你小子,滾一邊去,她是我的老婆。”那男鬼猛的衝過來,怒吼了郝健一聲。
那女鬼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突然,她竟揮着手打了那男鬼一耳光道:“你幹啥?你叫誰滾?臭小子你欺負我老公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郝健一臉懵逼,他還沒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會成了她老公?
事情不妙,戰火一點即燃,我躲,郝健就又躲到了一邊去。
王胖子(男鬼)可憐巴巴的捂着臉,一副委屈勁兒。
見有人過路,那女鬼醉醺醺的走過去,居然把過路人給拉住了。拉住一個男的,就搔首弄姿的喊人家老公、還邀人家來跳舞。
那些路人還以爲苟蛋子是個瘋子,嚇得他們逃得像兔子一樣快。
“咻”的一下都跑沒影了!
在一旁的男鬼見自己的老婆對其他的男人這麼熱情,明顯吃醋了,一把就把他老婆給拉了過來。“老婆,你老公在這兒,老公在這兒。”
“你不是我老公,你個大胖子,走開!”那女鬼開始胡言亂語道,“我老公到哪去了?”
男鬼把她轉到一個身,使勁兒搖晃着那女鬼的肩膀。色眯眯的看着女鬼道:“老婆,你看清楚,我纔是你老公,管它什麼探戈兒!恰恰舞!我都會,我陪你跳。”
“喔……原來老公在這裡啊!?”那女鬼又開始瘋狂的跳動了起來。“來,老公,我們一起搖擺!”
那男鬼非但不制止他老婆的動作,還揮舞着一個空瓶子,配合着他老婆,胡亂地搖擺了起來。他也跟着邊跳邊唱:“我就是愛音樂,別叫我停下來。”
“我就是愛唱歌,呼吸打着節拍!”他倆就像兩個瘋子一樣開始對唱了起來。
“你們兩個瘋子!”郝健又衝了過去,想試探他倆到底喝醉沒有?“全都給我住手!還想不想吃大餐了?!信不信我”
結果郝健的話還沒說完,胖子和苟蛋子就猛地掄起拳頭,餓狠狠的樣子,那兩隻鬼瞬間就清醒了起來,一前一後的衝着他就招呼了過去。
見他倆還有力氣揍自己,郝健的態度一下子就軟了起來。
第一套整人計劃失敗!
開啓第二套套關係計劃,咩!
“兄弟,你們怎能這樣,喝酒都不叫上我,信不信我今天陪你們喝個夠!兄弟,來,乾杯。”郝健連忙急中生智的彎下腰,從地上拿出三瓶啤酒,把其中兩瓶遞給王胖子和苟蛋子,嬉皮賴臉道:“咱兄弟幾個一起喝!今夜喝他個不醉不歡!你們說好不?”
“好啊,兄弟,喝!!!”郝健沒想到那個男鬼居然特別豪爽的接過酒瓶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一口就答應了他。
郝健連忙把他們手中的空瓶子給抽了回來,扔在地上,他也霸氣側漏的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一瓶!
一旁扭腰晃頭的苟蛋子這才訕訕的接過酒瓶子,發起了酒瘋,又哭又笑,又唱又跳,不一會兒就連那王胖子也開始耍酒瘋的邊喝邊唱了起來。
郝健爲了不被他倆識破,也故意裝醉,搖搖晃晃地與他們羣鬼亂舞起來。
就這樣,三人在大街上,完全不顧旁人的眼光,你一瓶我一瓶,你一句我一句,瘋瘋癲癲地狂喝亂舞了起來。
他們三人喝的盡興,居然把兩箱啤酒都開了。
這時,天已經黑了,行人也漸漸散去,大街上就只剩下他們三人。
後來那女鬼醉了過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空蕩蕩的大街下,映着月光,颳着冷風,卻只剩下郝健和那男鬼還在互相哭訴。。。
他們二人醉醺醺的相擁在一起,手裡拿着空瓶子,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互相掏心窩子的傾訴道:“兄弟呀,你不知道哥們這幾年,慘啊!”
“大哥,我也慘啊!我活了這麼二十幾年了,就今年是最慘的。我特麼居然睡着睡着就死了。”郝健也繪聲繪色的哭訴道,“你說,你們能有多慘?比我慘嗎?我真是苦命的娃呀!”
郝健看時機也差不多了,開始套話了。
“小夥子呀,你不知道,我跟翠鵝那才叫死的冤。”說着說着,那男鬼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嘆了一口氣。“唉,老天無眼啊,爲什麼相愛的人,只能死了才能在一起。”
“兄弟啊!你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難道死得比我還冤嗎?”郝健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安慰道:“咱都是苦命的人啊,有什麼苦有什麼怨,你就給我說說,說出來就好了。”
“原本我跟翠鵝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早就私定了終身。可誰知他家裡的人硬逼她嫁給其他人,我倆就私奔了,我們去到了城裡,可是後來?!唉,不該呀,我真不該拉着我的鵝到城裡來呀。”
他終於對郝健放下了防備,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郝健。郝健就繼續保持醉醺醺的狀態,認真的聽着。
“兄弟,私奔好啊,也不會受阻礙了,可你爲什麼還要嘆氣?那後來怎麼了?你們怎麼又會冤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