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霖人到中年卻並不顯老,精氣神比那些往死作的年輕人要強的多。
濃眉襯的他不怒自威,骨子裡透着的彪悍勁,讓人只一眼就莫名膽寒。
當然這些人裡,絕不會包括聞默。
“殺了我的人,還想傷害我的女兒,聞默,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容熙打開了抵着他的手槍,身體輕靈一躍,跳到車頭上坐着,嬉皮笑臉的打哈哈。
“鄭伯父,你的人敢拿槍指着我的頭,是不是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不等鄭天霖開罵,就被聞默一聲嗤笑打斷了話頭。
他眉眼縈繞着一股森冷,說的毫不客氣,“我膽子一向很大,您應該知道。趕時間,沒其他事的話,讓開!”
說到最後兩個字,連那淡然的語氣上都染上了徹骨寒意。
鄭天霖是什麼人?
即便是聞默的父親也不敢跟他這麼說話,但聞默就是不怕,甚至可以說是不屑。
他可以對任何人禮貌相待,卻不會跟一個企圖對他女人出手的人玩客套。
聞言,鄭天霖不怒,反而哈哈笑了幾聲。
停下的時候,他臉色瞬間一遍,語氣加重,“好!好你個聞默!今天我就把話擺在這兒了,要麼把命留在這裡!要麼把你身邊的女人交給我,立刻娶嘉嘉!”
他冷颼颼的目光如一把利劍,直直的刺向遲晚。
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她儘管面色還算平靜,身體卻還是被這股懾人的氣場震的顫了一下。
聞默雖然不動聲色,眼底卻從這一刻開始暗潮涌動,好像隨時會爆發一般。
“我也給伯父兩個選擇。要麼馬上離開,要麼……把命留下。”
他語氣輕飄飄的,不重卻極冷。
容熙曲起一條腿踩在車上,雙手枕在腦後,沒有了平時的萌感和在遲晚面前的傻氣。
他看上去那麼的隨意,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頗有幾分捉摸不透的感覺。
眼下的情況,他和默哥都沒有武器,又被鄭老頭用槍威逼,貌似除了妥協沒有第二條出路。
但如果只是這樣就能讓默哥束手就擒,那自己和顧老三也不會服他這麼久了!
鄭天霖又一次被聞默的話激怒。
不過是個小崽子,自以爲博出一片天,可他終歸還沒有徹底掌控聞家!
鷹在翅膀沒硬之前,在他眼裡,和脆弱的小鳥沒多大區別。
鄭天霖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他冷笑一聲,“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確定要爲一個女人和我撕破臉皮?”
鄭美嘉和聞默的婚事早在很多年前就被雙方父母默認,後來聞默去了國外,鄭美嘉依舊癡心不改。
兩家人做主讓他們儘快訂婚,可這聞默就是不買賬。
和遲晚的事鬧的沸沸揚揚,遠在帝都的他們都聽說了,卻不以爲然。
不管是鄭天霖還是聞默的父親聞鬆,都覺得男人多養幾個女人沒什麼,一個暖牀的小明星,有什麼可在意的?
但聞默爲遲晚殺了忠心於他的手下,還要傷害他女兒,他可就坐不住了。
這個女人絕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