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澄知道他的腹黑,肯定不敢多嘴。
雲姍姍選擇不說,是因爲他救了晚姐姐,卻不願意讓她知道,或許他沒有重歸於好的心思,也可能只是順手爲之。
在沒有搞清他的態度之前,雲姍姍不想讓遲晚憂思太多。
威爾唯慕雲深馬首是瞻,慕雲深不說,他也不會隨便開口。
“你們很奇怪。”遲晚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慕雲深輕飄飄的甩出一句,“是怕你會殺了你的救命恩人吧。”
她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你,怎麼可能恩將仇報?”
慕雲深聳肩,絲毫不介意自己被諷,玩味的看着她,道,“畢竟那人吻了你。”
遲晚神色微微一變,想了想,好像見面是有些尷尬。
“好吧。”她雖然妥協,但沒有忘記交代,“那麻煩幫我問問人家,有什麼需要儘管可以告訴我,我能做到的話都會答應,全當報答。”
“娶你當老婆你也答應?”慕雲深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一眼。
遲晚朝他擺了擺手,“慕雲深,我現在還是病號,你要不想說人話麻煩出門隨意,ok?”
他攤了攤手,勉爲其難的說,“好吧,我會幫你問,如果他有需要,由公司出面幫你辦妥,這事你不用再關心了。”
遲晚懶得跟他廢話,淡淡的哦了一聲。
這件事被壓了下來,不了了之了。
遲晚這邊躺在病牀上艱難度日,而另一邊的聞默,也正在‘享受’同樣的遭遇。
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十一年前生了一場大病,非人爲導致的疾病幾乎都沒有。
這一次卻應了那句話,要麼不病,要麼就病來如山倒。
一開始只是落水後的輕度發燒,他沒放在心上,兩天過後就轉爲了肺炎,只能暫停工作在家裡休養。
宋如雅聽到消息後趕來,一下飛機就直奔聞默的竹園上門探病。
他躺在臥室的牀上,本就白皙的膚色已經泛起淡淡的透明,被黑長的睫毛一襯,兩色對比,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默,我知道你工作忙,但你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把熱水放到牀頭櫃上,輕輕嘆了聲氣。
聞默閉着眼睛,淡淡回道,“我沒事。”
“都肺炎了還沒事?”宋如雅神色擔憂,“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她想去抓聞默的手,被他察覺後及時躲開。
“如雅,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病也探過了,你可以回帝都了。”
她抿着脣,倔強反駁道,“我不走,我不放心你,說不定等我一走,你又不顧身體起來工作。”
聞默淺淺的皺眉,他這次的工作上遇到一點小問題。
吳市,也就是那片海灘的所屬城市,不肯接受新下達的規章命令,當官的更是打了一手好太極。
他的耐心已經快消耗乾淨,正準備用雷霆手段收網的關鍵時刻,偏偏病成了這樣。
“默,就讓我住在這裡好不好?”她聲音裡帶着一絲請求。
聞默終於擡眼,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直接,會讓你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