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以就可以,我們兩個的事,還輪不到你決定。”
慕雲深意味不明的盯了她一會兒,笑了,眼尾小小的淚痣像是在發光一樣,迷人的不可救藥。
“沒關係,等哪一天你成了寡婦,我絕對不會嫌棄的收留你。”
遲晚站了起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很嫌棄你,哪怕有天無家可歸了,也輪不到被你收留。去工作了,先走一步。”
說完,她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慕雲深目送她快步離開,雙眼泛着些微的迷離。
他坐在一邊,視線緊隨着她的身影移動,嘴角勾起的弧度始終沒有落下。
如果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對遲晚心動了,那他就太自欺欺人了。
也許在很早很早的時候,遲晚的影子就已經烙印在他的心裡,只是他沒有察覺,放任了這份感情的滋生。
“遲晚……”
他用沒人能聽到的聲音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彷彿在念一個能讓他身心愉悅的咒語。
遲晚一直察覺那道視線如影隨形的跟着自己,一開始她有點不習慣,後來適應了,就乾脆當做不存在。
男二號威爾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悄悄的對她說,“小晚,boss喜歡你吧?”
遲晚眼皮跳了跳,“別瞎說,怎麼可能。”
他摩挲着長出金色胡茬的下巴,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
“你看boss的眼神,很明顯是墜入愛河了,根據我的經驗判斷,他百分之百對你有意思!”
她強行擠出一點笑容,“這判斷太不靠譜,我給負分。”
慕雲深有多會做戲,她還不清楚?
他一張臉比夏天的天氣還要變化無常,性格令人捉摸不透,誰知道他擺出這副模樣,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威爾搖了搖頭,用充滿詩意的語氣朗聲道,“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說了我愛你,你卻不相信。”
遲晚:“……”
這傢伙,蛇精病犯了吧!
慕雲深待到黃昏時分,準備離開。
離開之時,他望着遲晚,當着許多人的面,留下了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遲晚,記住我之前說的話,它一定會實現的!”
他有預感,他和聞默一決生死的日子,不遠了。
勝利是屬於他的。
遲晚……亦然!
她面無表情的掃過一羣人看奸-情的眼神,淡淡的轉身回了片場。
又過了一個星期,《尋找》終於殺青了。
一向沉穩嚴肅的導演,也徹底的鬆了口氣,和藹的笑了。
“終於結束了,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
電影用了半年的拍攝時間,耗費了他大量心血,他也是有些累了。
“今晚來一場殺青宴,都要到場!”
“好!”
“終於解放了!耶!!!”
迴應導演的是一大片此起彼伏的歡呼。
遲晚也發自內心的揚起了笑意,她打算今年再也不接任何電影了。
《她的夢》拍完,估摸着也快要到年關了,她想等今年過完再接其他工作。
導演在五星級的大酒店定了一間大包廂,擺了幾桌酒席,吃完這頓,這個班底也該解散了。
然而,在去參加殺青宴的路上,遲晚的車卻莫名其妙的被人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