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川蝶這在學校也算是勤工儉學的代表了,加上幾個老師的幫忙,很快的就在圖書館落了腳。
一整天的整理忙碌,她倒是沒工夫去想那個狗屁東方寒了。
傍晚的時候手機鬧鐘響了提示她該去電臺了,她簡單地收拾下交接班,便走了出去。沒辦法啊,她的走着去,她現在可沒錢打車。
好在路途不是很遙遠,大約十幾分鐘的教程,翁川蝶是定了提前二十分鐘的鬧鐘,所以到了電臺倒是提前了七八分鐘。
顏笑這傢伙似乎每天都在這裡,不過,自從那次鬧鬼事件之後,他就不怎麼再找翁川蝶的麻煩了。倒是紅裙,一直沒見到。
翁川蝶也沒多想,進去之後,顏笑看着她,她只禮貌的笑了笑,然後自己隨意挑選了一件衣服,換好,就去了錄音室。
冷冰月看她來了立刻騰出來一間給她。
錄音室裡,她整理着今晚得文件,忽然錄音間的電話響了起來。
“救救我!救救我!”
電話一接起來就是恐怖的尖叫聲還有求救聲,翁川蝶微微一怔,沉聲迴應道:“對不起,小姐,這裡不是110……”
“翁川蝶!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救救我!啊……救命……救命啊!”
翁川蝶不知所以,只是這聲音好生的耳熟。
“你是……江紅裙?”
翁川蝶試着反問了一句,那邊已經嘟嘟嘟的傳來了忙音。蹙起眉頭,翁川蝶看着面前的播報忽然沒了心情,深吸一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天色尚早,才七點鐘,有的人離開有的人剛來,翁川蝶尋找着顏笑的下落。
遍尋不着,在衛生間的門口卻聽到了裡面低沉的話語——
“小柔,別怕,我會幫你要回來的……”
“乖,在等兩日。”
顏笑?
小柔是誰,他在和誰說話,他不是江紅裙包養的小白臉嗎?難道他又包養了一個?翁川蝶記得自己學校裡有對情侶,不算是情侶,也差不多是江紅裙和顏笑這樣。不過是男的包養女的。
暫且稱這對情侶男的爲A,女的爲B。
這男A給女B一個月兩萬塊錢包養費,但是男A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女B很寂寞,就用着兩萬塊分了一半一萬塊錢來包養了男C。
男C呢也是個奇葩,又分了五千塊錢出來,包養了女D。
女D偶然一日忽然發現了自己處在食物鏈的最下層,索性找到了男A,坦白告訴了男A女B和男C的事情,然後……
男A和女B掰了,女D和男A在了一起!
翁川蝶在衛生間門口陷入了沉思,絲毫沒發現,衛生間的一門之隔,顏笑正死死的盯着她!
目光裡滿是殺光。
翁川蝶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覺得脊背發涼,猛的抖了抖回神,然後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動靜的廁所門,轉身走開。
因爲她忽然想起來,江紅裙說,如果她出事了,一定是顏笑做的。
要提防顏笑。
該死的,她怎麼險些忘記了。
好在沒有進去沒有被發現,翁川蝶揉着太陽穴,往前走去……
罷了,她今晚上就請假去看看她吧,這裡不是一月可以休息四天隨時請假嗎?翁川蝶直接到了冷冰月的辦公室……
冷冰月還沒下班。
“咚咚咚。”
翁川蝶在掛着主任辦公室的門前敲了敲門。裡面登時傳來了冷冰月的聲音,“進來!”
“咔嚓。”
翁川蝶扭動門把手走了進去,冷冰月正在整理桌面,似乎要走了。
“冷姐,我忽然覺得不舒服,我想回去。”
剛纔那個電話,那個聲音還記憶猶新的,翁川蝶有些害怕。
害怕江紅裙會出事,她那麼信任她。她需要知道個爲什麼,反正她是個牢獄之災在身上的人,也不怕這條命豁出去了。
萬一她意外身亡了,那東方寒肯定不會計較那點錢了!
“啊?這麼着急就要回去,就不能忍忍……”
冷冰月顯然很不樂意,因爲一旦翁川蝶走了,那麼……要頂替她的可就是她了。
她還等着回家奶孩子呢!
“對不起冷姐我知道是我不好,沒有提前通知……”
冷冰月想了想她那身份還有她前些日子的一切,最終是點點頭,“好吧,那你走吧,我替你。”
“恩!謝謝冷姐!”
翁川蝶揚起嘴角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走到門口身後傳來冷冰月的話,“小蝶!”
“啊?”
“下不爲例啊!”
冷姐放下了包,拿起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說道。
“知道啦!”翁川蝶新生感激,自從自己來了,冷姐就一直對自己那麼好,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沒有遇到對自己冷冰冰的上司。
蹙眉,對了!
那麼江紅裙的事情她是不是可以……
“冷姐!”
翁川蝶忽然轉身進來又關上了門,門外一道鬼魅的身影閃過。
“恩?怎麼又不走了?”
冷姐正找着等會要用的文件呢,看她關上門狐疑地看着她,但是手上並沒有停止動作,繼續翻找着。
“我想問問關於江紅裙的事情,我最近都沒看到……”
“你好好地問起她做什麼!”
冷姐的手停在了要找的文件上拿出來啪的摔在桌面上,然後兩隻手抓起來幾個文件夾,爽了爽。
然後冷冷的抱着文件夾往翁川蝶身邊走,“不該你問的就別問。”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作爲你的直接上司,我很欣賞你的才能,我不想你牽扯到這件事裡,你還是少知道的爲妙!”
說完冷姐打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的黑影刷的滑了開去……眨眼沒了影兒。
“喂!你到底走不走!不走你去錄音去!”
“啊,走。”
翁川蝶心底的好奇被勾了起來,爲什麼,沒了個江紅裙都沒有人談論,難道真的有冷姐說的那麼恐怖?
冷冰月看着翁川蝶一聲不吭的悶想着,左右看了看走廊裡並沒有人,嘆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復又關上門。
“好了,小蝶。冷姐都是爲了你好,算了,看你胡思亂想的,冷姐告訴你一點兒好了。不過,你可別亂說,知道嗎?”
翁川蝶正亂想呢,她擡頭看着冷冰月,捂住了自己嘴巴搖了搖頭。
冷冰月這才低聲說道:“江紅裙啊,她瘋了!”
“顏笑竟然是她的老公,我們都以爲是小白臉呢,沒想到人家是正牌老公,有人說,這江紅裙沒瘋,就是顏笑想吞江紅裙的家產才……”
“懂了吧?”冷冰月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你呀,就是不能夠安安分分,這事情可別亂說,現在顏笑可是這裡的大忌諱,你可別亂說什麼啊……”
翁川蝶蹙起眉頭,她很想問……小柔是誰。
但是看着冷冰月轉身走掉,她的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樣,說不出口。
江紅裙,她瘋了嗎?
那她剛纔給自己打的電話,那麼清醒,而且一下聽出自己的聲音……
聯合起之前在飯裡面吃到蜈蚣以及江紅裙的異樣,還有錄音筆……
翁川蝶忽然瞪大了眼睛,錄音筆……她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那麼……
翁川蝶眼珠轉了轉,然後走到了冷冰月的辦公桌前抽屜裡,翻了翻,找到了江紅裙的住址之後。毅然決然的……走出電臺,難得的,用了自己爲數不多的錢,打了車。直奔了江紅裙的住址。
已經七點半了,翁川蝶看着這個華燈初上照耀下血紅色的複式三層小洋樓。
無端的抖了抖身子,忽然……有點冷。
身後一輛銀色小奔馳也緩緩地停在了不遠處,冷少駿走下車,裹緊了身上的黑色風衣,大晚上的還帶着個墨鏡,也不怕摔着。
他緊張兮兮小心翼翼的看着翁川蝶站在那複式樓的樓道走廊裡,蹙起眉來。
這不是最近吵得正凶鬧得正狠的江氏集團真假公主案嘛!
翁川蝶站在門口,按了半響兒的門鈴都沒人理會,擡手想敲門,不想的一陣大風吹來,那暗紅色的大門……竟然自己開了。
入目,翁川蝶驚呆了。
滿是紅色的沙發,牆紙,窗簾,就連冰箱和地毯瓷磚都是紅色。
這個江紅裙是有多麼喜歡紅色!
也許着紅色是她的代表,但是翁川蝶卻覺得是……一種煎熬。
紅色的強迫症煎熬,看到那麼多紅色的在一起,不免覺得有些恐怖感,絲毫沒有那種紅色帶來的喜氣洋洋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主調是暗紅色的緣故吧。
不管怎麼樣,門開了,翁川蝶來都來了,當然要進去!
在她進去的瞬間,不遠處的一棟閣樓裡,熒幕上就出現了她的身影,電視機前的男人眉頭微微皺起,走到了旁邊的屋子。
那裡面滿是各種操控器……
誰也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
“江紅裙,你在嗎?”
翁川蝶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身上似的肉嘟嘟的地毯,這什麼心態弄成的這樣的地毯啊!
她蹙起眉頭,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來自旁邊的房間。
這味道令人作嘔,翁川蝶的心瞬間提到了嗓眼,該不會是……
不!不要……
翁川蝶心跳的撲通撲通,房間很安靜,安靜得很詭異。她拐了個彎,走了那間門前。
門看起來是浴室的玻璃門只不過貼了紅色的紗紙,朦朧看去裡面一片血紅,味道就是這裡散發出來的……
翁川蝶蹙起眉頭來,擡手,剛想開門,門……自己開了……
“啊——”
翁川蝶一聲尖叫,響徹了整個別墅。
門口剛準備進門躡手躡腳的冷少駿聽到那聲聲音之後立刻猛的放下滑輪一路的飛馳了過來!
浴室裡,竟然滿滿一浴缸的紅色液體!聞着味道……當然是……血!
而在地上竟然還有一節斷臂!
血淋淋的,翁川蝶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登時一聲尖叫捂住了眼睛,接着身旁一陣清風掃走了那股血腥,她被人抱在懷裡,離開了那個浴室門口。
“啊——”
翁川蝶擡手就給了面前的人一個錘頭……剛好砸在了冷少駿的眼眶上。
“啊!”
冷少駿也是一聲慘叫,和她雙雙倒在地上。滑板倒在一邊,兩個人好不狼狽的摔在冰冷的地上。
咦?怎麼不是剛纔那種軟軟的像是人肉一樣的地毯了?剛纔還是啊?
翁川蝶感覺到痛的時候,恐懼感少了一點,她擡眸看到了眼眶被打紫了一個的冷少駿蹙起眉頭,“怎麼……是你?”
“我聽到你的慘叫,過來救你啊!”
“啊!對!”翁川蝶又發出了一摸一樣慘叫:“你……你快去報警!這裡發生了命案!浴池裡都是血,地上還有……還有一個胳膊……”
“大姐,你講鬼故事講多了啊!”冷少駿揉着淤青的眼眶站起來,一指45度斜角的浴室:“哪有血啊!分明是玫瑰花瓣好不好!”
“咦?不會啊,那斷臂呢!”
翁川蝶有個人陪伴倒是不怎麼害怕了,她蹙眉看過去,心底是有害怕的,但是……目光看過去的瞬間害怕沒有了。
變成了驚訝,“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的啊……”
“好了,你大半夜的闖人家做什麼,快跟我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冷少駿知道最近江氏集團出了不少的事情,他並不想翁川蝶扯進去。
可是……
“不行,我必須要找到江紅裙,她讓我救她!”
“啊——你們不要過來!不要啊……”
就在翁川蝶的話音剛落時候,頂樓上傳來了江紅裙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