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寫信者沒有足夠的才智把這些因素聯繫在一起,但是我可以做到,我已經掌握到了一個核心,有一處隱匿的地點,那裡存放着一個通放本源的藥劑……”
他暗自下定決心,迅速離開了這裡,他很快做好的準備,然後神秘失蹤,沒有人在意這個男人的離去,他們永遠不知道他成爲了什麼樣的人。
而此時的他已經成長到一個常人無法想像的地步,他幾乎無聲無刻,都在擴張自己的思維,他發現自己曾經無比微小的人生同他的眼界一起大大的開闊了。
在那些信件中曾經提到過一個詞“聚合點”,現在他已經確定這不是指一個特定的地點,那是一種狀態化的交界,是人類的體系與外來的體系相遇並且互相改變的一種狀態。
他了解自身的超凡蛻變,那不是他的軀殼的變化,而是精神意志上的蛻變,每當他了解的越多,他的變化就越大。
直到有一天,他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煥然一新,他的身後的木牀上,軀着一具枯朽的屍體,那屍體長着和他一樣的臉。
他,成爲了技師,成爲了淺獵者,也成爲了一個新的生命,一個味道的生靈。
然而,他的道路絕非一帆風順,他預知了未來將會發生的那場戰爭,並且做了充足的準備。
但,事無絕對,他的準備未必能在這場三體之戰中發揮用處,例如現在……他幾乎被逼到絕境。
然而,他又豈會輕言放棄,這場戰爭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終歸會取得勝利。
………
“你是?”
瑞秋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這個矮胖的男人,他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嘴裡叼着雪茄,手裡拿着一管獵槍,腰間還彆着手槍。大步的走上了山頂。
“瓦特.阿克曼。”
老傢伙不聲不響的吞雲吐霧,扳動槍身,好半天才緩緩開口道:“我是來給我的兒子復仇的。”
………
“乒乓!”、“乒乓!”、“乒乓!”、“乒乓!”……
急促的玻璃破碎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封寒和莎娜一陣心驚。他們都聽出來這是有人在敲碎玻璃的聲音。
“好傢伙,這麼快就想到了針對我們的辦法……”
封寒皺緊了眉頭,他知道這是亞玟針對他們的反擊,他大概知道了他們已經發現他的秘密,正準備破壞附近的鏡射面來阻止他們通過這一方式觀察到他。
“怎麼辦?”
莎娜自然是束手無策。更爲嚴重的是她已經聽到對方正在往他們二人所在的區域移動,恐怕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到達這裡,殘酷的將她和封寒兩個人直接殺死。
他們,甚至無力反抗,畢竟,那個名爲亞玟的兇徒並非是普通的人類,他是無形的鬼物,是惡魔,是恐怖的怪物。人類在他的面前不過是瑟瑟發抖的可憐蟲。
我們會死!
一種極度的恐懼抓住了她的心臟,讓她渾身都在顫抖。
“別害怕,莎娜,我們從這邊走……”
封寒拉住莎娜的手,偷偷把門拉開一條縫,他取出一面鏡子,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這才鬆了一口氣,走了出來。
“注意用鏡子照射附近。他很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一定要集中精神,不然的話,只會被他慢慢殺死……”
他很清楚現在要做些什麼。必須儘快前往地下室的位置。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背後涌現出一道可怖的殺意。
封寒突然爆發出一場慘叫,他的後背被利器劃破,血液飛濺了出來。
“李斯特,他在你背後……”
藉助鏡子的反光。莎娜看到了他的背後浮現出那個恐怖的人影,那是塔薩利克的身影,誰能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封寒的身後。
莎娜的提醒還是遲了一步,封寒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他沒功夫管其他的事情,拉着莎娜飛速向前狂奔。
“竟然毫無預警,連我的直覺也察覺不到他們的接近,實在是太可怕了……”
封寒咬緊牙關,背上的傷口不淺,可是他現在連止血的時間也沒有,畢竟亞玟還在他們身後緊追不止。
“……他,他還在後面,一直追在我們身後,好可怕,他就這樣雙手持着刀具,對我們緊追不捨……”
莎娜一邊跑,一邊用鏡子照着身後,
“別廢話,快跑……”
封寒知道莎娜因爲恐懼而失去了常理心,竟然還有時間開口說話,他深知這種情況下應該做些什麼,立刻大喊一聲讓莎娜回過神來。
喀嚓!
有什麼東西從後方旋轉着掃了過來,封寒感覺右腿一麻,一種近乎麻痹的痛楚傳了過來,他的右小腿受到了衝撞,應該是鋒利的刀刃或者是斧頭掃了過來,砍中了他的一條腿。
咚的一聲,他在劇痛之下栽到在地上。
“死亡影像!發動!”
深知危險臨近的一剎那,封寒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死亡影像,以阻止死亡flag的降臨。
那種籠罩在心頭的死亡壓力瞬間消失,摔在地上的封寒這纔有機會查看一下腳上的傷勢。
很糟糕!或者說非常糟糕,他的小腿上血肉模糊,腿骨和肌肉都被切斷了,幾乎藕斷絲連,一些筋血還連在上面。
“這股力量,還有這種鋒利程度,那傢伙是可以殺死我的,但他貌似沒有選擇這麼做……”
腿算是廢掉了,而且方纔也用掉了一次死亡影像,也就是說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大的一次機會。
“我還有什麼機會,排除掉目前僅有的底牌,我究竟還有什麼扭轉乾坤的機會……”
封寒的眼神微微浮現出一絲迷惘。就在他思索之際,莎娜把他的肩膀支撐了起來。
“李斯特,我們不能放棄,你撐着一點。”
她的雙眼總算恢復了清明,這個善良的女人的眼中透出堅定的光。
“我們要活下去,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莎娜拖着李斯特往走廊深處走去,而他們的身後的死亡氣息暫時性的凝滯住了,竟然沒有朝他們兩人發動攻擊。
而在他們肉眼所無法觀察的另一個地點,投擲手中的鋒利手術鋸斬斷封寒的小腿的亞玟發出憤怒的吼聲,他被一座金色牢籠封住了行動。
“你好大的膽子,塔利薩克,你膽敢一二再再二三的壞我好事,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你從聖靈之館裡揪出來……”亞玟咬牙切齒,發出憤怒的聲音。他的雙手是灰色的,當他用雙手觸碰牢子時,一種灰色的物質不斷的侵蝕着這金色的牢籠。
“能做到儘管來做吧,可惜我們交手了這麼久,你知道自己不過是在吹牛罷了!”
一身黑西服的塔利薩克醫生現身了,他掃了一眼被關在金色牢子裡的亞玟,緩聲道:“我從來沒有畏懼過你。”
“那就最好了,可惜你的小幫手不是,他的意志遠遠沒有你堅定,我很快就能從精神上摧毀他,什麼狗屁的預言,在我面前它什麼也不是……”亞玟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塔利薩克的目光微微一頓,他長嘆一聲。
“誠然,要擊潰一名技師,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意志,但我敢打賭,他並不是這麼容易被擊敗的人,我有一種預感……亞玟,在你志得意滿之際,就是你面臨毀滅的那一刻!”
“一派胡言,可憐的塔利薩克,你在那小屋子裡待得太久了,腦袋已經糊塗了。”
亞玟放聲嘲笑了起來:“你們永遠不知道黑暗面的力量有多麼可怕,你們兩個加在一起也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真的嗎?那就恭喜你了,可惜究竟結果如何,還要讓我們拭目以待——”
黑西服的塔利薩克不以爲然的冷笑了起來,身形一下子從原地消失了。
“儘管躲在你的小屋子裡吧,塔薩利克醫師,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你揪出來,像一隻老鼠那樣玩弄至死……”空蕩蕩的瘋人院裡傳出了他瘋狂的聲音,經久不散。
封寒拖着傷腿,在莎娜的攙扶下行動。他取出一個藥品,一口氣吞下幾個藥片。
莎娜對這一幕習以爲常,強笑着問:“你的藥物依賴症還沒好嗎?”
現在形勢緊張,但爲了緩解封寒的傷痕,她不得不這麼開口,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地面上拖着一道長長的血跡。
“只是習慣了而已,不過我已經很節制了。”
封寒拿出DV機,深吸一口氣道:“莎娜,謝謝你從小爲我做了這麼多,但你沒必要繼續這樣做了,我的腿受了傷無法趕到地下室,接下來只有你能做到,要擊敗那個惡鬼,也只剩下你了。”
“不,我怎麼可能做到。”
莎娜捂住嘴脣,哭了出來。
“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困難,聽着,按照瑞秋和海德的說法,地下室應該有一樣東西,通過那樣東西我們就可以擊敗那個惡魔。”
封寒湊到她的耳邊,把自己所瞭解到的秘密告訴了莎娜。
“這、這真的可能做到嗎?”她瞪大雙眼無法相信。
“按照塔利薩克的日記本上的說法,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反覆進行猜測和推論,覺得這是最後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