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
陰胎的笑聲仍在走廊裡迴旋着,像是在嘲笑着夏天騏的無力。∷∷,
而在趙靜姝和劉言敏的眼裡,時空則在這時發生了靜止。那道欲要將他們吞噬掉的空間裂縫停住了,陰胎的笑聲也停止了。
下一瞬,他們只覺得身子一輕,繼而被一股氣流衝飛了出去。
巨大的裂縫消失了,只留下滿身傷口的夏天騏,站在灰塵飛揚的走廊裡渾身鮮紅。
毫無疑問,在剛剛那一瞬間,夏天騏成功趕到了趙靜姝和劉言敏的身前,繼而將自己包裹在鬼氣中,硬生生的撞散了襲來的裂縫。
然而他因此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身體幾乎被裂縫散開後的餘威切成碎塊。
陰胎見夏天騏三人都還活着,它憤怒的吼叫了一聲,繼而身影一閃而逝,憑空在原地消失了。
夏天騏張嘴吐出一口血水,再度將鬼氣釋放而出,形成一塊屏障。
與此同時,陰胎那張蒼老的臉便狠狠的撞在了屏障上。
鬼氣屏障被撞得直接散開,陰胎張開嘴巴看樣子又想吐出一道空間裂縫,夏天騏哪裡肯再吃同樣的虧,便見他腳下一蹬,直接抓住那陰胎的脖子,將其重重的砸在了牆上。
“轟!”
夏天騏真是使了權利,這也導致牆壁的一側塌了大半,棚頂搖搖欲墜,不停在“嘩啦嘩啦”的掉着碎磚塊。
“冷賤人,我他媽快堅持不住了,你還有多久才能好!”
夏天騏儘管有了厲鬼級別的實力,但說到底他還是一個人類,還是能夠受傷,能夠死亡的。
他的體力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受了不輕的傷,若非是厲鬼化後身體痛感沒那麼強烈,恐怕他現在早就暈過去了。
“就要好了,想辦法困住它一會兒。”
冷月給了夏天騏迴應。夏天騏下意識向冷月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冷月已經消失了,或者說他完全被環繞他的那些符文包裹了進去。
這些符文閃爍着五彩斑斕的光芒,正隱隱的形成一把劍的形狀。
冷月顯然也很着急。但是再着急也只能等到這個術法完成,所以就只能讓夏天騏再多撐一會兒。
冷月那邊沒結束,夏天騏就是在挺不住也得硬挺着,總不能讓敏敏和趙靜姝來頂吧。
受了夏天騏這一記重擊,陰胎看上去除卻比之前更加憤怒外。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夏天騏現在算是真正理解了,冷月爲什麼會提醒他說陰胎的防禦很好。
“只要不讓你張嘴,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夏天騏一步跨出,全身鬼霧化爲一團黑雲,繼而朝着陰胎席捲而去。陰胎張嘴吐出一道裂縫,將夏天騏的鬼氣黑雲一分爲二。
不過儘管鬼氣被分爲兩段,但是夏天騏仍沒有失去對於鬼氣的操控,心念間,鬼氣便又合二爲一,直接衝着陰胎撞去。
之前吃過夏天騏鬼氣的虧。所以陰胎不再等着鬼氣落下,這時候便見它身影再度消失,顯然是又利用瞬移打算攻擊夏天騏。
可惜夏天騏這次早有準備,所以想也不想的便是一記擺腿,直接將剛剛閃現的陰胎踢飛了好遠。
然而這在夏天騏看來還遠遠不夠,他直接追了過去,將鬼氣化爲一個巨大的拳頭,又給那陰胎重重一擊。
連續捱了兩下,即便如陰胎的防禦力,這時候看上去也有些暈頭轉向。夏天騏無疑是那種趁你病要你命的人。所以更是抓住這個時機撲向了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陰胎。
兩隻手死死的掐着陰胎的嘴巴,夏天騏周身的鬼氣回收,竟又化成了兩隻鬼手,困住了陰胎的兩條手臂。
陰胎這時候也已經緩過神來。開始死命的掙扎,夏天騏爲了困住它,也只能不要命的透支着自己的體力。
一人一鬼完全陷入了力量之間的肉搏,一個拼命的想要封住,一個拼命想要擺脫。
夏天騏只覺得他的兩條手臂已經完全沒了知覺,意識也正變得越來越模糊。像是正處於昏厥的邊緣。
“冷神,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夏天騏虛弱的叫道。
“讓開!”
冷月給出了他的迴應。
聽到冷月的聲音,夏天騏下意識鬆開了手,繼而被失去束縛的陰胎狠狠的撞了出去。
被陰胎撞飛的瞬間,夏天騏只覺得視線中閃過了一道五彩斑斕的絢麗色彩,之後,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夏天騏的視線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當他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時,發現冷月正虛脫的趴在地上,身後的趙靜姝和劉言敏都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那隻陰胎被幹掉了?”
夏天騏的目光開始四下尋找那陰胎的蹤跡,很快他便在一處堆滿碎磚的位置,看到了一塊正在緩緩蠕動的紅色碎肉。
“這鬼東西的生命力還真頑強,都這樣了還沒死透。”
夏天騏驚訝於陰胎幾乎殺不死的生命力,不過既然被他發現了,那就絕不可能讓它還活着。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移了過去,待來到那塊碎肉的身前時,他則又狠狠的踩了那快碎肉幾腳,直到它被自身的鬼氣化爲一團血霧吸收爲之。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直到那快碎肉徹底消失,夏天騏緊繃的神經才徹底松下,繼而兩眼一翻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原本厲鬼化的身體也再度恢復了常態。
當夏天騏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依舊是那個讓他無比熟悉的場景醫院。
在看看他的身子,活脫就是一個木乃伊,就只是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有沒有人在啊?我也是醉了。”
夏天騏對於自己眼下這副裝扮十分無語,心裡面真是有種日了狗的感覺,覺得自己無論多麼強大,都免不了被送進醫院當糉子。
因爲(感知力/恢復力)已經被他強化到了6級,所以身體的恢復速度也較以往快了不少,他試着動了動,儘管還有些疼痛感,但貌似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起碼不至於再像現在這樣,被包成個糉子一樣躺在牀上。
“有人嗎?”
夏天騏又喊了一聲,喉嚨裡如着火一般,燒的要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