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復常態後,夏天騏若無其事的對着仍處於驚駭中的曲優優二女說道:
“正常人是無法殺死它的,但就如他們剛剛看到的那樣,我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夏天騏說完這句話後,心裡面頓時有覺得古怪起來,微微停頓了片刻後又說道:
“總之,你們應該有所覺悟,除了我們,這個世上再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你們。”
“我相信你們。”
儘管對於夏天騏那種恐懼的感覺仍在,但這卻並不妨礙曲優優視夏天騏爲救星。
看到曲優優的表態,夏天騏滿意的點了點頭,至於董鳳彩,儘管從之前就一直處於雲裡霧裡的,但是在被夏天騏厲鬼化嚇到後,心裡面也已經相信了夏天騏和趙靜姝的不一般。
董鳳彩家裡的面積很小,所以夏天騏幾人並沒有選擇留下,而是讓董鳳彩這幾天先去曲優優家裡,等到什麼時候這起事件結束了,再考慮搬回來。
來到樓下,曲優優和董鳳彩站在一邊,夏天騏和趙靜姝站在距離她們稍遠些的地方:
“武婷婷和她男朋友我就不去找了,眼下既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他們被殺前找到,所以與其將過多的精力放在他們身上,倒不如看緊曲優優和董鳳彩。”
夏天騏不想管武婷婷和大偉的死活,找不到他們只是一中的一個方面,至於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對於像武婷婷這種人,他根本就是懶得管。
在他看來武婷婷和她男朋友一定是感覺着,這件事或許真的和曲優優當時對他們說的一樣,他們早晚有一天也會被那個殺人的鬼東西盯上,所以纔會在得知了李龍被殺後,連夜坐車逃離了綏棱市。
這種做法顯然是盲目且愚蠢的。
因爲他們連威脅他們的東西是什麼都還沒有弄清,到底有沒有辦法解除危險也不知道,發現不妙就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單純的想要通過逃避的方式解決困難,對於這種類型的人,夏天騏覺得只有用“愚蠢”兩個字才能形容他們。
趙靜姝也知道夏天騏的脾氣,當然她也更清楚他們參與事件。並非是慈善機構做好事,專門是爲了救人才來的。
靈異事件對他們來說,簡單說來就只是一份工作。
每一個人做工作,都無非是爲了滿足兩個條件。
絕大多數人是爲了養家餬口,還有一小部分人是單純的熱愛。但無論是出於哪一種原因,其出發點都是爲了自己。
是自己想要吃飯,是自己有所愛好,而不是說做這件事能給其他人帶來多大的好處,帶來多大的方便。
他們參與事件就是這樣,其出發點根本就不是爲了解決被事件捲入的人,而是爲了活命,爲了獲得榮譽點進行強化自身。
至於救人之類的,說白了就是順手而爲的事情,做了不會有任何方面的加成。不做也不會有任何方面的損害。
只是他們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出於人性善良的一面,纔會儘可能的幫助被捲入事件中的人活命而已。
但如果碰到的是像武婷婷這種讓人討厭的,他們則根本懶得管,因爲誰都不是聖人,自然不會去管自己討厭的人。
“他們那種人就是死了也活該,倒是你要多加小心,儘管這種話顯得有些老套,但眼下我也就只能和你說說這些了。”
“其實靜姝,我一直覺得你的能力早晚會有用武之地的。我因爲是鬼物體質的原因,所以我們無法配合,但如果冷神在這兒,你絕對有辦法將他的實力在原有的基礎上在提升一大截。”
夏天騏始終有一顆。想要將他們幾個人打造成一支真正的團隊,在團隊裡各司其職,彼此互補,這樣在事件中的效率一定事半功倍。
只是他們眼下並沒有辦法成爲這種隊伍,除非等到他晉升成高級主管,才能開啓打造團隊的權限。等到了那時候,他就可以將敏敏,趙靜姝,冷月他們全都拉進這個團隊裡了。
想來這樣的話,他們無論參與什麼事件都可以一起,也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各自爲戰,相互擔憂的情況了。
當然了,他想歸想,但是到底能不能實現,這個多少還要指望於他們自己的運氣。
畢竟這靈異事件不是他說了算的,別看着他們幾個人每次都能安然的從事件中回來,那是因爲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弱,都各有各的優點。
還有着太多太多他們看不到的人,成了事件中的炮灰,慘死在了事件中。
如果哪天有人一去不復返,永遠都沒有回來,他恐怕也不會太過吃驚,因爲事件就像是人的命運一樣,你只能跟着命運的軌跡走,卻無法做到完全掌控它。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變得越強越好,這樣我就有靠山了,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躺贏是人生中最高的境界。”
趙靜姝很是看好夏天騏的擺了擺他,夏天騏看着趙靜姝已經及肩的頭髮,不禁有種恍然的感覺:
“你說人的適應能力真的是太強了,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短髮,現在儘管也是短髮,但是卻要比那時長上許多,可是因爲習慣了,所以我甚至有種剛認識你時,你就是現在這副樣子的錯覺。”
夏天騏說完,趙靜姝便故作神秘的問道:
“你知道這種現象說明了什麼問題嗎?”
“什麼問題?不是適應能力嗎?”
“當然不是。”趙靜姝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
“這其實說明了人類是一種只在意結果的動物。”
說到這兒,趙靜姝便又特意解釋了一句說:
“如果過了一年後,我的頭髮變得更長了,而我以後一直以長髮示人,你就會下意識的認爲,我本身就是個長頭髮的女人。
人們在愛情上也好,在生活上也好,無論過程多麼美好,只要結果是壞的,那麼過程中的所有美好便都會被忘記,然後被感情失敗,人生是被所定義。
就像我們參與事件一樣,無論我們活過多少次事件,無論我們最終能夠晉升到哪一步,只要是中途死掉了,我們就會被定義爲失敗者。
然後被徹底遺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