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瑞?
陶景瑞?”
解醇萊一連問了好幾聲,但是陶景瑞那邊卻全然沒了動靜,儘管語音沒有中斷,但是從中傳出的嘶嘶響聲卻是變得更加刺耳了。
“怎麼回事?”
解醇萊猶豫着想要將語音掛斷,然後再重新給陶景瑞發過去一個,可就在這時候,話筒裡卻突然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看到你了。”
女人聲音中毫無一絲生氣,在這午夜時分聽上去極爲森然。
解醇萊記得很清楚,陶景瑞說過他家裡今天就只有他在,但現在卻顯然又冒出來一個女人。不,那應該不是人才對。
解醇萊被嚇得連忙掛斷了語音,目光則也下意識的在房間裡搜尋起來,生怕這裡真有一個女人,在黑暗窺視着自己。
因爲房間裡都開着燈,所以他很確定臥室還是他的臥室,並且除了他以外並不存在其他人。
可還沒等他鬆上一口氣,房間裡的燈便像電壓不穩似的突然閃爍起來,再看原本透亮的窗戶,也在這時被燈光晃得朦朧起來。
解醇萊心有所感的望向窗子,黑白交替間,他看到的是一張死死貼在窗子上的人臉!
竟然真的有一個女人,正貼在窗戶上看着他!
解醇萊被嚇得逃出了臥室,下意識的衝進了他父母的房間,可是當他推開門後,看到的卻是空空如也的雙人牀。
他的父母消失了。
或者,更缺切的說法是,他從家裡消失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莫名的出現在了鬼樓裡,解醇萊立馬跑到了房門前,透過貓眼朝着外面的樓道看去。
但是因爲樓道太黑,所以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只能用力的錘了錘面前的房門,想要弄出些聲響來激活樓道里的聲控燈。
但是,外面的聲控燈卻像是壞掉一樣,根本沒有亮起的意思。
“該死!”
解醇萊沒放棄的又試着敲了敲門,過程中他的目光則依舊留在貓眼上,不多時,貓眼裡便隱隱露出了些許光亮,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個生有紫色眼眸的女人,正緩緩的後退着。
看到這一幕,解醇萊幾乎被嚇得窒息,這才弄明白樓道里一直不見燈光的原因。原來根本就不是聲控燈的問題,而是在剛剛,那女鬼堵住了房門的貓眼。
就在他利用貓眼看向樓道的同時,那女鬼也在利用貓眼……看着心慌的自己!
解醇萊不敢再留在門邊,而是拼命的逃回了他自己的臥室,待拿到手機後,他便又馬不停蹄的躲進了他父母的臥室裡,隨後反鎖了臥室門。
手機的信號格完全是空的,他記得上次他進來鬼樓裡,手機還能打出去,但是此時此刻他試着撥給好些人都無法撥通。
解醇萊不知道即將等待他的是什麼,但是心裡面那種極爲強烈的不安,卻好似是在提醒他說,這一次他應該死定了!
就在解醇萊惶恐不安的同時,陶景瑞也遇到了同他想類似的遭遇,幾乎眨眼之間,他家裡的模樣就徹底變了樣,他再度出現在了鬼樓中。
他拼命的叫着,瘋狂的給解醇萊還有派出所打電話,但是手機卻根本打不出去。
叫喊聲,慘叫聲,以及陣陣腳步聲不停從樓道里傳進來,聽上去彷彿外面正有很多人在,但是更多的,他則覺得是住在這棟鬼樓裡的女鬼。
早上7點多,一戶居民的家裡。
“婷婷,快點兒過來吃飯了。”
“婷婷?”
一位年輕的媽媽做好了早餐,對着她女兒的臥室一連叫了兩聲,但卻不見她的女兒跑出來。
“快點出來,不然媽媽生氣了。”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臥室門外,推開門後,她發現女兒正坐在牀上,抱着一個模樣有些駭人的洋娃娃。
“沒聽到媽媽叫你嗎,怎麼還不下來。”
“媽媽,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小女孩抱着那個洋娃娃,一臉欣喜的對她媽媽問道。
“這不是媽媽送的,它哪來的?”
年輕的媽媽這時候走過去,繼而將那個洋娃娃從小女孩的手裡拿過來,仔細的看了看。
“不是媽媽送的嗎?可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它睡在我的旁邊了,我很喜歡。”
“我沒送,難道是你爸爸送的?可是他都已經出差好幾天了。”
那人也沒多想,便抓着洋娃娃的頭,想要將其帶出去:
“這種東西都不乾淨,回頭媽媽給你洗洗。先出來吃飯吧。”
小女孩聽話的點了點頭,目光則一直停留在那被她媽媽抓在手裡的洋娃娃,看着那洋娃娃在詭異的衝她笑着。
將女兒送去學校,那人回到家裡便開始打掃起衛生來,她現在屬於全職太太,在家裡照顧照顧孩子,收拾收拾家就好,他老公因爲有自己的買賣,所以並不需要她在出去做什麼。
女人在掃完地後,便發現那個被她隨手丟在洗衣機上的洋娃娃,說起來這個洋娃娃的來歷很是奇怪,因爲她老公並沒有給女兒買禮物的習慣,更何況近一個周他都在出差,在時間上也不吻合,因爲聽她女兒的說法,這洋娃娃像是昨天晚上突然出來的。
儘管女兒很喜歡,但是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娃娃,她是不敢在家裡留的,所以她再度抓起那洋娃娃,隨後將它塞進了垃圾桶裡,想要一會兒和垃圾一起丟出去。
將洋娃娃裝好放到一邊,女人便出去接了個電話,可等她再回到衛生間的時候,便見之前被她裝好的洋娃娃,竟然就坐在洗衣機上。
女人有些恐懼的看着那個娃娃,嘴上嘟囔的說着:
“真是怪了,我明明記得都給它裝起來了啊。”
女人以爲自己是忘了,便再度抓起了那洋娃娃,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洋娃娃紫色的眼睛卻突然眨動了一下,繼而慘白的嘴角突然咧開了些許。
下一瞬,便見那女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接着,女人的身體便像是瓷器一樣,全身上下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隨後鮮血四濺,全身化爲了一灘碎肉塊。
因爲北安距離福平市並不近,並且沒有機場,往返的火車也沒有直達的動車,所以夏天騏直接選擇開車過來,直到下午5點多的時候,他人進來北安市。
隨後,他則馬不停蹄的開車直奔他家所在的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