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
張頭和傻大彪雖說已經相信了夏天騏的話,但是對於鬼怪這類稱謂,還是慣性的覺得不靠譜,玄而又玄。
“嗯,不過這可和鬼片裡的那些鬼魂不同,如果你們實在理解不了,就乾脆把它當成是喜歡殺人的怪物好了。
我想無論是監獄長的死,那兩名獄警的死,乃至是那些突然失蹤的人,應該都是出自那惡鬼的手筆。
接下來,離奇死掉的人,詭異失蹤的人還會變得更多。直到整座黑鐵監獄變成真正的死亡監獄,無論是士兵,獄警還是如你們這些囚犯通通死乾淨爲止。”
傻大彪和張頭就像聽怪談故事一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天騏,臉上寫滿了懵逼。
足足過去差不多3分鐘,才聽張頭又語氣古怪的問了一句:
“獄警和士兵都殺不死它嗎?”
“如果靠獄警和士兵手裡的警棍和子彈就能殺掉它的話,你覺得我會如此費事嗎?
我也不瞞你們,我和他進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它,併除掉它。”
“既然子彈和火藥都殺不死它,你們怎麼除掉它?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難道你們兩個要比子彈更厲害?”
傻大彪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令他的話聽上去更像是發問,而不是質疑。
“我不想一遍遍無意義的對牛彈琴,我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手段,如果你們有命活到那時候,會有機會親眼看到的。”
“儘管很難置信,但是我相信你。”
張頭給了夏天騏一個肯定的態度,事實上他也沒理由不信夏天騏。
因爲關於今天在藥園裡發生的事情,都是傻大彪親口說的,他能不信夏天騏,卻沒理由不信傻大彪。
至於夏天騏說的鬼怪一事,他下意識的可能難以接受,但是仔細去想的話,或許也只有鬼怪之事的存在,才能夠解釋的通藥園裡發生的事情。
沒有囚犯離開,也沒有獄警出去,然而兩個獄警卻只剩下了兩顆人頭,不但身體不見了不說,屋子裡更是沒有留下絲毫的血跡。
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所以自然也不能以尋常的眼光看待。
傻大彪和張頭這時候相視了一眼,都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顯然都已經選擇相信夏天騏,打算聽聽夏天騏接下來的看法。
這一次也不等他們去問,夏天騏變主動的說了起來:
“儘管有一隻可怕的惡鬼,但是受限於監獄的規則,以及監獄所被束縛的範圍,單純靠逃的依舊不存在任何希望。
你們最近依舊要老老實實的幹活,老老實實的遵循着這黑鐵監獄的無形規則。
但是你們放心,算上今天,再有兩天的時間,我們就會有辦法正面與它對抗,至於這兩天,你們就按照我之前吩咐給你們的事情做,要在早中晚3個時間節點,向我彙報你們所負責區域的詳細情況。
不過比起之前的吩咐,現在還要再多添加兩項,那就是不僅要關注你們下面的人,還要關注那些獄警。
因爲在惡鬼的眼裡就只有鮮活的生命,而沒有那些高低貴賤之分。”
“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按照你的要求完成。”
張頭和傻大彪異口同聲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夏天騏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着正在朝他們這邊走來的光頭一行人道:
“至於另外幾個人,就交給你們去溝通,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要他們和你們一樣幫我做事。
如果最後我們能將那惡鬼幹掉,從這座黑鐵監獄離開,就是我付給你們最大的報酬。”
將事情交代給張頭和傻大彪後,夏天騏便和冷月各自端着飯盒回到了王昌等人在的那一桌。
見夏天騏過來,王昌趕忙站起來,對着仍在狼吞虎嚥吃飯的囚犯們罵道:
“都他媽沒長眼睛嘛!趕緊給我滾起來,沒看到老大回來了麼?”
“你拍馬屁敢不敢拍的有點兒技術含量。”
夏天騏最不反感的就是別人拍他馬屁,他對於王昌的印象談不上多好,倒也談不上厭惡,當然了,若說噁心則確實是有些,但這黑鐵監獄裡又有幾個人不噁心?
“你們一個個幹什麼呢?看大猩猩呢?沒見過我啊是怎麼地,趕緊坐下來繼續吃。”
看着囚犯們一個個,目光閃爍的盯着他,夏天騏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光着身子出來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隨着他在黑鐵監獄的聲名鵲起,像王昌這些跟他一個囚室的室友們,臉上都倍有面子。
不管夏天騏是怎麼看待他們的,起碼,從此之後應該不回再有其他囚室的人敢欺負他們了。
在監獄裡能吃飽飯,不挨欺負,這對於那些普通囚犯來說就是最最幸福的事情了。
“交給你們一個任務。”
待硬着頭皮將這頓無比難吃的晚餐吃光後,夏天騏便開口叫住那些想要離開的囚犯,繼而說道:
“咱們這個廠房的人最多,你們這兩天干活其次,重要的是和其他囚室的犯人們接觸,向他們詳細打聽一下,最近這幾天裡是否有遇到過什麼怪事。
任何詭異離奇的事情都算,只要是聽到了,別管多扯都立馬向我彙報。
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犯人們都很挺夏天騏,答應的非常痛快。
晚上10點鐘,夏天騏再度回到了陰冷潮溼,並且散發着騷臭味的囚室裡。
本來,夏天騏想要通過張頭的關係,將冷月弄到他們的囚室,但是冷月卻表示沒有任何興趣,這也讓夏天騏在一衆囚犯小弟面前很是打臉。
“廁所趕緊處理一下。還有誰今天晚上再敢給我咬牙放屁吧嘰嘴的,我絕對會一把掐死他。”
聽到夏天騏的警告,王昌頓時來勁了,立馬指揮着囚室裡的室友們操練起來。
刷廁所的刷廁所,擦地的擦地的,至於王昌則又是捶背,又是揉腿的,一看就是老司機了。
“老大,我這水平怎麼樣?不是和你吹,在黑鐵監獄裡,論按摩這方面,我真就只服我自己。”
“我也挺服你,不行你乾脆閹了好了,現在太監市場還一片空白,你早閹也好早佔領市場。”
“我還是覺得站着尿尿舒服。”
王昌嘿嘿的笑了笑,接着他也不知道是想到起什麼,突然止不住了笑聲,隨後一拍腦門說道:
“對了老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不是讓我們給你打聽最近有沒有人遇到怪事嗎,還別說,我今天干活的時候,真有聽人提了幾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