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以一敵十萬
戰場之上,近百萬兵士,見到這一幕,無不駭然變色。
那道鬥氣劍的氣勢如此之強,只是單單的劍氣,就壓的近千人喪生,可見其威力該有多麼強大。可就是這樣的一道鬥氣劍,結結實實轟在那隻詭異的百米岩漿巨龍身上,那岩漿巨龍竟然毫髮無損。
在驚駭之中,所有武者和龍騎士的靈魂都落在那詭異的巨龍背上。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在那龍背上,竟然還站着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冰冷,女的傾國,。
這一男一女,竟然那那麼強悍的攻擊之下,和他們的座龍都毫髮無損,這不禁讓所有人都心神劇震。這二人的實力,該是何等強悍。
風龍帝國那九萬五千個武者見了,都不自禁地心神激盪,幾乎無法自持。這十萬人的鬥氣陣,就是當年對付雷予南斗的那十萬人。在他們心中,所見過的最強悍的人非雷予南鬥莫屬。可即使是雷予南鬥,當年也在他們這鬥氣巨劍之下吃了大虧,更何況三年來,他們練習不輟,功力更加精進,鬥氣劍的威力比起當年來,又大了兩三成,就算是雷予南鬥親臨,他們也有把握擊殺之。
可眼見這二人一龍,竟然如此輕而易舉便化解了他們九萬五千人凝聚而成的鬥氣劍,這等實力,根本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而在鬥氣陣的最中央,黑袍場主和凌天仇此時也終於看清來人。這一刻,黑袍場主眼裡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光亮;而凌天仇則在震驚了片刻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薛兄弟,別來無恙啊……”
薛毅點頭,只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嗯。”
風龍帝國的衆兵士們見此人對於凌天仇的招呼只淡淡地點頭,都再次一驚。凌天仇何許人也?那可是中級龍騎使,在炎龍帝國獨霸一方的人物,就連雷予賢都對他禮敬有加。現在此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竟然對於凌天仇的招呼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其實薛毅並非有意如此對凌天仇,當他吸收了冰雪巨龍的龍力之後,他自身的性格便變得冰冷起來,再加上他本來就不善言辭,所以此時見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當然,凌天仇也瞭解薛毅的性格。所以根本不以爲意,反而再次笑着說道:“我們二人,還以爲此生再也沒有機會和兄弟見面了,黑袍,看來你我二人運氣還是不錯的,薛兄弟就是我們二人的福星啊。”
黑袍沒有迴應凌天仇的話。而是仍然看向薛毅。
也直到此時,那些兵士們終於有數十個人認出了薛毅。
“我想起來了,他……他是那個大鬧公主婚禮的人……”
“大戰近百個龍騎師,重傷雷予賢和雷予孤星,大戰雷予南斗的,正是此人……”
“天哪,沒想到他還活着!他不是被雷予南鬥追向龍神島了麼?”
“他回來了。而且實力達到了恐怖的程度,難道說……他殺了雷予南鬥?”此人回想起雷予南鬥最後變化而成的半人半龍的怪物,不禁還有些後怕。而現在,聯想到薛毅很可能擊殺了薛毅,此人頓時心下大駭。
至於薛毅後面的雷予思彤,因爲這三年來,雷予思彤的變化太大,再加上雷予思彤三年前也僅僅是在軍營之中出現了三天而已。所以這些人都沒認出來。
這時候,風龍帝國那個風系龍騎使風子玉,眼見鬥氣陣被那人接下,知道此人實力不凡。但他並沒有因此而立即下令撤兵。他知道,若是他不撤兵的話,也許憑着十萬人鬥氣陣,還有一線生機。但若是撤兵的話。這十萬人就算是斷送在這裡了。
風子玉作爲風龍帝國的副總統領,這一點他做的沒錯。但他千不該萬不該說了下面的話。
只見他仔細看了薛毅身下長達百米的岩漿巨龍,最後又看向薛毅,說道:“這位大哥。實力果然不俗,不如來我們風龍帝國如何?我們風龍帝國即將稱霸整個聖龍大陸,到時候別說一個炎龍帝國,就連海龍帝國和雷龍帝國都要併入我們風龍帝國的版圖,大哥不如就加入我風龍帝國,榮華富貴定然享用不盡。當然,我們風龍帝國也不強人所難,只是,如果大哥不答應的話,將來我們的百萬人鬥氣陣一旦成功,大哥就算有通天之術,恐怕也得像今日的黑袍和凌天仇一樣……”
剛說到這裡,突然,他只覺得四周空氣溫度驟然下降,眼前所見,盡是一片慘白之色。下一刻,他已然變成了一尊冰雕,連同他的九萬五千個武者,和數十萬的凡人士兵,全都化作了冰雕。一陣寒風捲過,這些冰雕盡皆化作粉末,隨風飄散。
方圓五十里之內,草木石頭,飛禽走獸,全都變成冰雕隨風飄散。
冰極殺一出,萬物不留!
黑袍場主那始終冰冷的目光,此時也流露出駭然之色。凌天仇則目瞪口呆。
在那萬人鬥氣陣面前,即使是他們兩個,也已抱了必死的決心,而薛毅竟然如此輕描淡寫便秒殺九個萬人鬥氣陣和五個千人鬥氣陣,這是他們二人想都不敢想的。
在驚駭之中,他們心中暗自做了個比較,最後得出一個令人無法相信的結論:若是當年的雷予南鬥在這裡,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二人心中都是一振。如此看來,薛毅很可能已經擊殺了雷予南鬥。
二人在愣了片刻之後,凌天仇終於再次開口:“哈哈哈哈,薛兄弟,沒想到三年不見,你的實力竟然又強悍了數倍,我凌天仇是自愧不如啊。”
黑袍場主沒有說話,但卻目光閃爍,顯然對薛毅的實力精進也十分欣喜。
凌天仇繼續對薛毅說道:“薛兄弟,今日這本是生死一戰,但你薛兄弟一出馬,立即扭轉了整個局勢,炎龍帝國該記你一大功,我們這就回營地慶祝。”說着也不待薛毅答應,催動座龍,就向着南面飛去。
黑袍場主看了薛毅一眼,也向南面飛去。
薛毅與雷予思彤對視一眼,岩漿龍一拍翅膀,也跟着向南飛去。
地面上那些炎龍帝國軍士們呆呆地看着遠去的岩漿巨龍,心中都在慶幸。幸虧今日有此人出現,否則他們恐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且說薛毅跟着黑袍場主和凌天仇,飛了五十多裡,便看到一座軍營。只見此軍營紮在一座山上,依山勢而扎,薛毅只略看了一眼,便估算出來,這軍營至少能容納上百萬人。
在一片空地之上,有一個最大的營帳。黑袍場主與凌天仇直接飛落到營帳之前。
那些軍士們見黑袍場主與凌天仇回來,都恭敬地說道:“黑袍場主、凌城主。”
二人只是微一點頭,便進入營帳之中。
薛毅跟着在後面飛落下來,那些軍士們見了,都心中驚駭不已。上百米的岩漿巨龍,他們可是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了,今天第一次見,自然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薛毅根本沒理會這些軍士,落地之後,岩漿巨龍一收,便進入了那方圓五十里的空間戒指之中。然後與雷予思彤一起,向着營帳之中走去。
這在那些軍士們看來,是相當神奇的。雖然他們知道,像薛毅這樣的高人,都有儲物空間,但一般來說,儲物空間最大的也就一百來立方米,而薛毅的巨龍光長都有百米,儲物空間根本容納不下,它又是如何憑空消失的?
此時薛毅與雷予思彤已經來到大帳之中,只見在大帳最中央的位置上,坐着一人。此人一副書生打扮,看起來有五十多歲,雙鬢已然出現了數根白髮,但眉宇間卻有着一國之君的威嚴與霸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雷予思彤的父親,炎龍帝國的王上,雷予賢。
雷予賢正問着凌天仇:“凌城主,結果如何?”
凌天仇微微一笑,說道:“勝了。”
“勝了?”雖然雷予賢看到凌天仇和黑袍場主安然無恙地回來,已然猜到了這結果,但當凌天仇說出此話時,他臉上還是流露出意外之色。本來這場戰鬥,他們知道已然是必敗的結局,但他們不能束手待斃,要死也得是戰死。所以雷予賢秘密從炎都趕來,親自激勵將士們死戰。而將這些將士們送上戰場之後,他已然在着手準備接下來的戰鬥。雖說這場一敗,接下來幾乎沒什麼可打的,但畢竟還是要準備不是,總不能就這樣將整個炎龍帝國拱手讓人。
但現在結局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凌天仇與黑袍場主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而且炎龍帝國還取勝了,這怎能不讓他驚訝?
“場主,凌城主,這次能勝,我記你們頭功!”雷予賢眼裡閃爍着喜色。
凌城主卻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此次能夠取勝,並非我們的功勞。完全靠着一人,才能戰勝強敵。”
“哦?”雷予賢意外道,“此人是誰?我要重重賞他。”
凌城主伸手向後做出一個請看的姿勢。
也正在此時,薛毅從帳外緩緩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