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嵐掐起書包,由後門悄悄溜出了家。“又是你最慢!”雪兒,準確說應該是狒狒露出本性了。楊嵐也不好說什麼,想說什麼又只好作罷。“走吧。”林宇晨拉着沐小晴的手說。於是,一行人便沿着既定的路線出發了。
六月的天氣異常悶熱,偶爾有隻飛鳥了飛過,也只是發出“呀呀”的低鳴,這聲音哪像正常鳥兒的聲音,簡直就是烏鴉叫嘛。幸好路旁的樹高大茂盛,路上投下斑駁的樹影,爲一行人遮陰不少。就這樣,一行人慢慢的朝着村子的西側前進。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柳樹啊?”沐小晴走着走着,突然問道。細看一下,還不少,柳樹一般長在河邊,怎麼這個地方也有柳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只要有水有土有陽光,什麼樹都能長。”雪兒說,“來來來,先給我照個相啊,我要和這大柳樹合照。”話說也奇怪,這兒土地幹得要死,那柳樹卻長得枝繁葉茂,還長得那麼大棵。“聽說晚上柳樹會化身柳怪纏住你的哦。”David壞笑道。“去你的”雪兒說,“楊嵐給我照張相。”楊嵐調好焦距,這要拍時感覺雪兒背後樹林深處好像有人在窺視着自己,讓他覺得很不安。“好了沒啊?”雪兒問,楊嵐回過神,“好了。”
“再過一點點就是惡靈山了,大家堅持啊!”楊嵐說道。楊嵐擡起頭看看那山,突然嚇了一跳,天啊,這哪像一座山峰,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的頭嘛。從楊嵐站的角度看,惡靈山儼然就是一個魔鬼的頭顱,甚至眼睛鼻子等五官都可辨認出來。最讓人不安的是,山風把樹颳得一擺一擺的,看上去魔鬼好像在用嘴說着:來吧來吧,都給我過來。楊嵐一陣哆嗦,一旁的林宇晨注意到了楊嵐的不安。“怎麼了楊嵐?”“沒事,剛剛覺得有點冷。”“大熱天的你冷?真是好笑。”“我也不知到怎麼回事,現在沒事了,我們登山吧。”於是,一行人如一根針一樣扎進了惡靈山。山風還在吹着,似乎惡靈山露出了詭異的一笑。
“好涼快啊!”雪兒喊道。的確,自他們一進惡靈山,就感到一陣陣的涼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衆多樹木擋住了炙熱的陽光的原因。大概走到半山腰,楊嵐說:“我們先休息一下吧!”“怎麼這山這麼安靜。”一向敏銳的林宇晨說道,“連些走獸的聲音也聽不到,安靜的有點不尋常。”“你別這麼說,我害怕。”一旁的沐小晴更加拉緊林宇晨的手,生恐的打量着四周。
“是有點不尋常”David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不見鳥的樹林。”“那是因爲有我這個大美女在,鳥兒都嚇跑了。”雪兒說。衆人相覷,哈哈大笑加巨大黑線。“我說狒狒啊,就你這長相,嫁一坨牛糞吧。”楊嵐說。“哼,大人不計小人過,懶得和你說。”雪兒說道。緊跟着,雪兒拉近楊嵐,悄聲說道:“楊嵐,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看着我們?”楊嵐驚了一驚,他還以爲是他自己的原因產生了什麼錯覺,沒想到狒狒也有這個感覺。“別瞎說,哪有什麼東西。”“我沒騙你,真的有,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你說會不會是惡靈啊?”“我說狒狒啊,你是吃飽了撐着啊?這世界上沒有惡靈。”雪兒敲了一記楊嵐,說:“不許再叫我狒狒。”
“好了,我們吃點東西吧。大家都過來吃東西吧。”楊嵐說,“沐小晴呢?林宇晨,叫她來吃東西。”忙活了一陣,楊嵐終於搭好了帳篷,然後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她不是說來找你了麼,她說這地方讓她感到很壓抑,她不想探險了,要過來跟你說一聲。你沒見到她?”楊嵐撐大了嘴,“沒有啊!她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麼,我在跟雪兒說話,沒見到她啊。”衆人驚恐,“David有看見她麼?”林宇晨問。“沒有,我剛剛去上了趟廁所,沒見到她。”林宇晨臉色馬上變得蒼白起來。“這麼大個人不會說不見就不見的,我們找找!”“嗯”,說完,四人便在本營附近找了起來。
“大家過來!”楊嵐喊道。“這不是沐小晴的手鍊麼?”林宇晨說。“沒錯,正是。”林宇晨說,“她該不會是遇到什麼意外了吧?”林宇晨顯得很擔心。林宇晨順着手鍊的朝向朝前方望去,一道黑黑的身影闖進了林宇晨眼中,“我看見她了,我去帶她回來。”林宇晨說。“也快晚了,我陪你一起去。”David說。“那好,我們在本營等你們。”楊嵐說。於是,林宇晨撒腿追了上去。
前面那個黑影真的是沐小晴麼,驚恐的探險現在纔算真正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