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但見酒叔一個飛身到了‘門’口,猛一拉‘門’,只聽“咚!咚!”兩聲,兩個男人齊齊倒在地上,而且葉浩正還非常不雅地壓在司徒昊的身上。

馬天行忍不住‘抽’笑起來,卻扯動‘胸’口的傷口,冷汗再次冒了出來。

身邊的張玄笑道:“雖然酒叔幫你接了骨,但沒那麼快癒合,所以還是會痛的。”

“酒叔居然到了接骨的能力?”治癒師一般能修復外傷已是不易,更別說接上斷骨了。

“恩,不過只是未接全,因此他七天後會再給你接,這樣可比在醫院裡快多了,而且不用背石膏。”張玄驕傲地說着,“你怎麼會搞成這樣,對了,看來你應該已經知道葉浩正的真實身份了吧。”張玄盤‘腿’坐在馬天行的身邊,心想馬天行居然會出師不利,真是難得。

馬天行輕咳兩聲,雙眉漸漸蹙起:“原來這個審判者的背後有更大的‘陰’謀,就是除掉四大家族。”

張玄驚訝道:“除掉四大家族?”

“恩!”馬天行擔憂地望向張玄,只見張玄也是一臉憂慮。他繼續說道,“他們選擇逐個擊破,你要小心!只是不知在除掉我們之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啊——啊——”殺豬般的叫聲。張玄的腦袋瞬即耷拉下來,額上開始冒出冷汗,準是酒叔喝醉開始折磨人了。

突然,兩個人影飛身進入房間,甩手緊緊關上房‘門’,大口喘着粗氣,原來是司徒昊和葉浩正,看來葉浩正‘精’神很好。

司徒昊和葉浩正兩人雙雙抹着汗,口吃地說道:“小……小玄……他到底……何方神聖啊。”

張玄緩緩走下‘牀’,笑道:“他呀,嘿嘿,厲害着呢,又發酒瘋了吧。”

“恩!恩!”兩人狂點着頭。

張玄一拉‘門’,朝二人咧嘴一笑,閃出房間。

兩人緊張地看着張玄的背影,暗道:不會有事吧。方纔酒叔拼命給他們灌酒,不喝就捏鼻子,太恐怖了,張玄應該不會有事吧。

客廳的吵鬧早就驚動了阿修,他昂起頭,看看‘牀’上的小蝶依舊甜睡不醒,安心地笑着,天大的事有張玄在。

“小玄,你出來了!”酒叔拎着酒瓶,晃着酒步。

張玄雙手一揮,一個騰空飛躍,繞到酒叔身後,與此同時,右掌劈在酒叔頸後,酒叔當即人事不醒。拍了拍雙手,朝‘門’縫裡的兩人一笑,笑得兩人直冒冷汗,怎麼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盛出一碗夜宵,‘交’給司徒昊,笑道:“不打昏酒叔,到時可不是灌酒的問題了,把這個給天行吃,我要休息了。”說着取出一卷鋪蓋,進入書房,好歹那裡還有個躺椅。臨走朝葉浩正伸出手:“給我!”

“什麼?”葉浩正滿臉的疑‘惑’。

“殭屍令啊!”

“哦!”葉浩正掏向懷中,忽然,他的手頓住了,暗道:她怎麼知道我有殭屍令?這可不行,隨即道,“沒帶在身上。”

張玄一努嘴,轉了轉眼珠,帶着鋪蓋走了。

司徒昊緊張地看着馬天行,焦急地問着:“還痛不痛?那個老江湖騙子對你做了什麼?……”

腦袋開始發沉,司徒昊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馬天行的腦袋向一邊歪去。

當司徒昊準備餵馬天行吃東西時,馬天行已然入睡,看着他恢復血‘色’的臉,兩個好友也鬆了口氣,同時也對客廳那個被打暈的老頭好奇,他到底什麼來歷?

張家新的一天,是在一聲慘叫中迎來的,就是那酒叔的慘叫:“啊——”酒叔的慘叫比鬧鈴的效果好上百倍,他只這一叫,大家就都從房間中探出了腦袋。

酒叔慌‘亂’地看了看周圍,似乎發現一切安好,帶着‘藥’箱匆匆離去。

司徒昊‘摸’了‘摸’後腦勺,一臉‘迷’惘,正看見隔壁張玄的腦袋,隨口問道:“他幹嘛啊?”

張玄狡猾地笑着:“這酒叔喝醉就愛砸東西,所以怕把我們家掀了,纔會這麼叫的。”

司徒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感覺很恐怖的樣子,隨即撇過腦袋,卻又看見對面的阿修和小蝶,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隨即又覺得自己可笑,有什麼好奇怪的,要說奇怪,還是他和馬天行比較奇怪吧,兩個大男人睡一張‘牀’。

而不久之後,大房間裡又傳來了大叫聲:“啊——慘了慘了!”這回是司徒昊,原來馬天行果然如酒叔說地那般,發燒了。

大房間裡,陽光像金‘色’的流沙,撒滿馬天行的‘牀’,細小的汗珠在金黃的陽光下閃着珍珠般的光彩,他緊閉着雙眼,睫‘毛’濃密而修長,泛紅的雙頰顯示着他燒地不清。

兩個人,站在他的‘牀’邊,大眼瞪小眼。

張玄:“怎麼辦?不吃‘藥’總不行。”

司徒昊:“可他昏睡呀,叫都叫不醒,怎麼喂?

張玄:“叫不醒,打總醒了吧。”

司徒昊,緊張:“小玄!你怎麼這麼粗魯?”

張玄,將杯子遞給司徒昊:“那你就用嘴吧,我當沒看見。”

司徒昊:“……”

司徒昊,看着杯子,雙眉倒豎,大義凜然,緩緩舉起杯子放到嘴邊,忽然,他如泄了氣的皮球,變得垂頭喪氣,一副哀怨的神情:“天行醒了肯定會扁我,而且是扁地連我媽都不認識那種……”

強壓噴口‘欲’出的大笑,張玄捂着肚子扶着司徒昊,她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這司徒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說拿嘴喂他還真那麼想,真是有趣。拿過杯子,晃了晃湯勺:“開玩笑的啦,你把他扶起,我們一起喂他。”

“哦。”司徒昊乖乖地扶起馬天行,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右肩:“這樣行了嗎?”

張玄點點頭,用湯勺輕輕撬開馬天行的‘脣’齒,讓司徒昊固定,將一塊‘毛’巾墊在馬天行的下巴之下,然後纔將‘藥’一勺一勺灌入。

小蝶在‘門’口瞪大了雙眼,本以爲可以看到書中的火熱鏡頭,卻終究讓她失望。用嘴巴喂噎,小蝶的腦子裡開始浮現出阿修恢復‘成’人後,用嘴喂她的樣子,臉瞬即紅地像個蘋果。

“喂,我們不是要逛街嗎?你還在看什麼?”阿修路過小蝶身邊,也好奇地往大房間裡張望,原來只是喂‘藥’。

小蝶心虛地縮回腦袋,拿上張玄給她的小包包,又和阿修快樂地約會去也。

一開‘門’,卻看見葉浩正正站在‘門’口,右手微擡,似乎正準備敲房‘門’。小蝶和阿修頓時一驚,一副如見敵人般,怒目相對。這也難怪,昨晚他們在屋內熟睡,沒碰到葉浩正。忽然,阿修似乎想起昨晚有聽過葉浩正的聲音,那麼,他應該不是敵人。

隨即一閃身,繞過葉浩正離去,小蝶雖是疑‘惑’,但相對於葉浩正,阿修更爲重要,也慌忙離去。

葉浩正昨晚就已離去,他除了擔心馬天行的傷勢,還有就是爲何張玄要問他要殭屍令。一個晚上下來,外傷倒已痊癒,可內傷依舊如故,暗自苦笑,這殭屍的體質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懷中是殭屍令,不管如何,張玄不像敵人。而這令牌也是閻羅他們叫他偷的,只不過自己留了手,沒及時回報,卻未想他們如此歹毒。心中暗下決定,若張玄真要,就給了她。

進入大房間,便看到喂‘藥’的溫馨畫面,安心一笑,馬天行的朋友真不錯。

“浩正!”司徒昊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葉浩正,打起了招呼。

張玄回頭禮貌地笑着,暗想他怎麼進來的?估計剛纔阿修他們出去,他正好在‘門’口。替馬天行拭去嘴邊的‘藥’湯,就走到葉浩正面前,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殭屍令!”

葉浩正輕輕‘抽’了一口氣,‘摸’着下巴:“我可愛的小姐,你怎麼知道我有殭屍令?”

“別廢話了,我拿來還給藍狄的。”說着擺動着雙手,小臉鼓起,一副小孩討要紅包的樣子。

葉浩正輕笑起來,心想這小玄確實可愛,難怪馬天行這麼在乎她。從懷裡拿出殭屍令放在張玄手中,立刻看見她欣喜的笑臉,還馬上撥通手機,似乎是通知藍狄。心中有種發悶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張玄似乎對藍狄更加關心,回頭望望‘牀’上的馬天行,倍感淒涼。

酒叔的‘藥’立竿見影,一杯下去,馬天行沒一會便出了一身大汗,退了燒,在陽光下安詳地睡着。

張玄朝司徒昊壞笑着,一陣寒風颳過司徒昊的後背,豎起一陣寒‘毛’,低聲問道:“那個……小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張玄微笑着說道:“小馬同志這段時間不能起‘牀’,所以就麻煩你幫他擦身羅。”

“啊?”司徒昊的汗更多了,如果可以,他寧可讓馬天行住院,要知道,馬天行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身體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玄變得異常忙碌,除了要照顧幾人的三餐,還要給馬天行煎‘藥’,幸好有司徒和小葉幫忙,否則她還真忙不過來。

而在瞭解那晚的情況後,張玄他們幾人隱隱覺得這“審判者”不過是個幌子,後面應該有更大的‘陰’謀。於是,葉浩正成了張家的保鏢,當然,僕人的感覺更多點。

而小蝶和阿修的感情突飛猛進,差點連洗澡都一起洗,小蝶對阿修的感情果然赤‘裸’而熱情。

另一方面,藍狄拿回殭屍令後,也覺得這“審判者”的頭目可能是想利用殭屍,畢竟他們不是個很小的團體,於是,決定回殭屍帝國。而蘭澀的假期已滿,便回了臺灣,臨行前再次拜託張玄務必查清孝柔的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