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頭一口篤定州長買賣女人,林格滿腹懷疑。
“醬包先生,你的脣語到底準不準的?”
“你可以去找州長驗證。”
如果州長真的這樣幹了,作爲一個有代表性的人物,這可不是好事,搞不好會名譽掃地丟烏紗帽,還會吃上官司身敗名裂。
這樣的罪行在西伯利亞的官方是不允許的。
“你是讓我去踩州長的尾巴嗎,怪不得他會暴跳如雷,原來是有人檢舉揭發他了,他肯定愁壞了,此刻一定想着把搞他的人先搞死。”
通靈師嘿嘿一笑。
“你的笑容相當的陰險。”
“箱子飄出來的黑煙纔是大餐。”
林格沉默了一下。
“別想着管閒事,修士,大人物之間的恩怨情仇,勾心鬥角我們最好走遠點,免得惹得一身溼。”
“問題是,他在修道院,在這,就在這棟白房子中,他的女人還在我們接受治療,我們不可能一點牽連都不會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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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長整夜都沒睡着,半夜三更的時候拿了一個火盆,準備將馬車送過來的文件全部燒掉。
剛燒了一份,鮑爾走進來:“馬車伕有心臟病,死了。”
州長氣得將文件摔在地上。
鮑爾將文件撿起來:“州長大人,現在燒燬這些契約是沒效的,已經遲了,我們還是冷靜下來找出應對的辦法,我們也不是完全處於被動狀態,我們的反擊依然是強有力的,只要方法得當。”
州長得到了某種精神鼓勵,說道:“對,你說得對,一點兒也沒錯,我們不是沒有還手之力,我們會有辦法的,加強警戒,除了修道院大門的警衛留下,今晚所有人都調集到這棟白房子中!”
“遵命,州長大人。”
州長緩緩神,道:“那間房的畫像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確實看到她笑了。”
“我們只是客人,等葉卡琳娜的病情好轉我們馬上轉移,我認爲不用理會她,只要您不進去那間房,我認爲是安全的,門口有哨兵,走廊上也有。”
“對,鮑爾,你說得對,多麼希望該死的修士明天就把葉卡琳娜的兩條腿治好,上帝,我快崩潰了。”
油燈閃爍,映照在州長這張變幻不定的臉上,鮑爾心裡有點亂。
――――
清晨,伊恩急急地跑來找林格。
“修士,對面的山頭上我昨晚聽到了一聲槍響,好像是,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不能確定,但覺得是有槍聲,只打了一槍。”
“走!”
林格叫上通靈師帶着槍爬上對面的山坡,一通找之後發現了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死狀奇怪,全身乾癟,如同被什麼吸乾了精血。
通靈師檢查了死者的脖子,沒發現尖牙洞。
“通靈師,看,這個人孔武有力,健壯如牛,怎麼會這樣?”
通靈師嘆口氣,起身道:“真是麻煩啊,我估計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那道黑煙乾的好事,它藏在這片樹林中,晚上出來活動,這個人運氣背,也來到這個地方,我估計他昨晚嚇懵了。”
“這個人是誰?”
“像是土匪的打扮,要告訴院長嗎?”
林格居高臨下望了望祥和安靜的修道院,搖搖頭:“再等等吧,看,多麼平和的修道院,真不忍心把這種事告訴那些修女們。”
伊恩:“對,他們是女人,我們是男人。”
林格頓時道:“伊恩,不愧有當黑道老大的氣勢,夠爺們!”
禿鷲已經在山頂翱翔,林格對着屍體道:“我不管你是誰,等上了天堂,願你不要再這麼倒黴。”
林格在給死者祈禱的時候,伊恩在周圍搜索着什麼。
“修士,昨晚這裡至少來了五個人。”
“哦――至少五個?”
“是,我肯定,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這個倒黴蛋應該和那些人是一夥的,都是土匪,他死了,其他人被嚇跑了,昨夜的厲鬼恐怕不是一般的兇猛。”
林格望望四周,森林中黑沉沉的。
“走吧,鬼不犯人,人不犯鬼,除非它來修道院搗亂,嗯,它會來的,通靈師你覺得呢。”
通靈師憂鬱地說道:“我想的和你一樣,它會去找州長的晦氣,但我沒想到它會先在樹林中吸食人的精血,不用尖牙就可以做到,修士,怎麼辦?”
林格也猶豫了。
冤有頭債有主,林格可不想主動招惹不該招惹的東西,昨夜一羣悍匪都被嚇跑了,足可見它的厲害一般人吃不消。
“你們讓我考慮一下吧。”
從山坡上回到修道院,林格在換鞋,鞋子上沾滿了黑泥巴。
一個士兵叫他:“醫生,葉卡琳娜找你。”
“好的,我這就去。”
葉卡琳娜的病房內,她正耐心的等着林格給她下針。
“聽說你們去對面的山上去了,發現什麼了嗎?”
“沒什麼,我們想打點野味而已,天亮了都跑了,一無所獲,來吧,我們今天繼續,有什麼反應和不舒服的地方務必告訴我,別忍着,務必。”
林格說了兩個務必,葉卡琳娜點頭兩次。
芳香依舊,林格的腦子卻亂套了。
這兩人,一個裝病,一個被仇家追到修道院,非常有喜劇感的節奏。
隱隱中,林格腦袋中突然蹦出一個念頭:對面山上的土匪會不會和葉卡琳娜扯上點關係,又或者,想找州長麻煩的人和葉卡琳娜是不是一夥的。
“州長收到的信件是一些賣身契。”
林格突然說道。
“賣身契?”
葉卡琳娜顯得很震驚,眼睛瞪得很大。
“是的,但是你別告訴州長說我們知道這件事,這很危險,對我們來說。”
葉卡琳娜擡起的腦袋緩緩的又靠在枕頭上。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無意中偷聽到了州長和鮑爾的談話,怎麼,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
葉卡琳娜使勁的搖搖頭。
“那沒什麼了,就算是我什麼都沒說,我們繼續。”
病房內安靜了一會,葉卡琳娜說道:“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會揭發州長嗎?”
林格大笑道:“這可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我是個修士,我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我爲什麼要去揭發他?”
葉卡琳娜看着林格的雙眼。
“你是個有一串故事的男人。”
“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葉卡琳娜將手趁着白嫩的下巴,笑道:“你的城府不比州長那個老傢伙差,你懂我在說什麼。”
“是嗎,我真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是醫生,你是我患者,僅此而已。”
葉卡琳娜眨眨眼:“你敢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