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斷情絕義誰是非

吳谷見二人出來,催動小船靠岸。青瑤道:你的事我不管,但你若敢始亂終棄,有你好果子吃。又對寧曉飛道:我們採些蓮子燒蓮子粥。即與寧曉飛登船,又對吳穀道:划船!吳谷只得做苦力,老實划船。

寧曉飛久居皇宮,不見如此自然之景,興致高昂,同青瑤說說笑笑,名爲採蓮,實是盪舟遊湖,玩至高興處,輕輕哼起一首採蓮歌,便連青瑤亦面露慈愛之色,陪之輕唱起來,非常高興!一曲歌罷,兩人嬉笑一陣,或許青瑤與寧曉飛此時的表現纔是她們的真性情。

寧曉飛笑道:吳郎,你也唱一首如何?

吳谷五音不全,又不好拒絕,只道:好吧!即劃了一下船唱道:妹妹坐船頭噢!哥哥划船走......兩句還沒有唱完,青瑤甩手一巴掌,吳谷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撲騰兩下叫道:我不會水...剛說完,便沉了下去,未及一個呼吸,又自溼淋淋的浮了上來,站在水面之上,張口吐出兩口湖水,運功蒸乾衣服。

青瑤道:再敢胡亂佔便宜,小心你的皮!吳谷連道:是是是..自此遊湖之舉方罷。青瑤兩人去熬粥,粥熟後,也沒了吳谷的那份。

漸漸的日已西斜,吳谷在湖西空地之上幻法出一間居室,暫爲休憩之所。寧曉飛與青瑤同住芙蓉殿不提。

次日一早,三人起身,各自梳洗,那青瑤忽有所感,奔出芙蓉殿,目運神光,向東看去,所見正是吳谷與步雲仙前往外界,峨眉一衆人送行的場景。回頭盯住吳谷寒聲問道:你是誰?

吳穀道:我也是吳谷!

青瑤道:何謂也是?快說清楚,否則我一個信號,定可讓你命喪峨眉。

吳穀道:我是數月之後的吳谷,只因現在有事情需要緊急處理,而現在的我卻不知道,所以我只有返回過去來處理此事,若是師姑不信,我可以拿出證明。

青瑤道:如何證明?

吳穀道:有一件事僅有你我知曉,而我也從沒有和別人說過,便是小青,飛燕她們也沒有告訴,赤明也以爲我看到的只是沐浴......

還沒說完,青瑤急忙道:別說了,我相信你。

吳穀道:我回來的事還請師姑保密,即使是回來之前的我也不要告訴。

青瑤道:好!我答應了,不過可否告訴我,你是如何回來的?

吳穀道:自然是藉助法寶的力量返回的,但具體事我不便多說。心中卻道: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有一天我會因此被人追殺,還是早早煉製一件似是而非點贗品,以防萬一的好。

青瑤點頭,又問:那曉飛知道嗎?吳谷苦笑道:知道!青瑤又問:那自今天以後到你回來之前可曾發生什麼大事?吳穀道:大事倒有一樁,今天下午,另一個我返回蜀山界,引回一隻千年殭屍,峨眉山赤字輩化神弟子皆去助陣,殭屍伏誅,但隨即引發了一場修士大戰。戰場在荒石山。蜀山界大妖大魔以及正道修士皆有參與,後稱荒石大戰。此戰參戰人數雖少,死的也不多,但其規模與慘烈程度不比竹城大戰和大湖之戰遜色多少。

青瑤道:我還是不相信你,今天下午再看,你老實呆着,哪兒也不許去。吳谷無奈,將船劃到湖中,摘來蓮蓬,吃着蓮子打發時間,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心道:要仿製明心境,宜早不宜遲。首先要外觀相同,氣息也要相同,又明心境雖是太乙精金所鑄,卻毫無神物之氣,除了自己,無人知曉明心境爲太乙精金所鑄,如此一來,隨便找一些精金鑄成寶鏡,他人便不會懷疑,所以這第一條材質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其次,要有穿越時空之力,但想要賦予鏡子穿越時空之力,憑自己無異於癡人說夢,那麼.....便要讓那個得到我贗品鏡子的人認爲鏡子是真品,而他卻無法參透鏡子的奧妙而穿越時空。若可如此,那麼鏡子便不真爲真,正應了那句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但如何才能讓他人得到卻參悟不透?若要達到這項要求,卻需要對時空之力有極高的理解與應用纔可以了。想至此,已知贗品明心境非是一朝一夕所能製造出來的。左右無事,遂取出明心境,探入神識參悟箇中奧妙,不提。

明心境是爲時空法器,本不是任何人可以煉製出來的,或可說,明心境本在天地初開之時便已存在,它無形無體,只是一團殘缺的時間之道,只有在機緣巧合之下,附身於物,成爲器靈,纔可展現其逆轉時間的能力。

若不是神算子爲了大道,窮思苦算,它將會是另一面素心境,一面以程香之血澆灌而成的一面可鑑鬼神的素心鏡,最後成爲下一個王朝皇后娘娘的專用之物。現在明心境已成時空法器,天地奇珍。鏡中沒有時間的存在,無論在鏡中停頓多久,外界皆是一瞬間,每一瞬間都是永恆,都是絕對,吳谷心神沉入明心境,自然失了時間的制約。

僅僅只是一瞬,一瞬間領略到了何爲永恆,於永恆之中用無窮的時間領悟又窮的奧妙,那一刻明心鏡的奧妙盡在眼前。睜開眼,看一眼那明媚的陽光,那碧藍的天空,那翠綠的青草,以及那滾動這露珠的青蓮,它們生動,它們領悟生命的每一個瞬間,每一瞬間都是永恆。

這是他此時此地遇到的一個不好不壞的契機,藉助契機,他頓悟了明心鏡的奧妙,推開執着的障礙,撥開遮眼的迷霧,看到光明的宇宙,太陽,天空,青草,荷葉,荷花,露珠,時間與空間似乎再沒有任何奧妙可言。

自口中取出明心境,祭在空中,一道神光閃過,鏡中無有光明無有黑暗,恰似混沌一般,虛無一物。光鏡再也沒有了,但一切恰似都在心中,意念一動,他已退出明心鏡,心道:明心鏡已經失了穿越時空的法力,現在僅僅是一件鏡狀法寶,但此鏡卻有輔助主人穿越時空的能力,可惜的是時間之道殘缺必須有鏡子輔助纔可以穿越時間。

想完,依舊將明心鏡收起來,賞風弄景不提,過稍許,又自閉目修煉鞏固修爲,瑣事略過。

到了下午,似乎一切皆在重演,荒石大戰法力波動傳遍蜀山界每個角落,一戰過後,青瑤再不懷疑吳谷所言爲虛,此時也便平息下來,過五六日,吳谷與寧曉飛一直未得親近,第七日青瑤自思煉製一爐“化神丹”提升修爲,而門中藥材不足,尚差一味,便去附近山上尋找。

青瑤走後,寧曉飛划船進入涼亭,見着正在閒坐的吳穀神秘的笑道:吳郎,快隨我來,給你看一樣東西!吳穀道: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寧曉飛臉紅道:看了就知道了。即與吳谷划船靠岸,拉着吳谷向芙蓉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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