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恍恍惚惚間,刺耳的警笛聲再次響起,響聲由遠及近,少年木然的轉過身子,只見數十輛警車氣勢洶洶的奔馳而來,又如臨大敵的在五十米之外戛然停止,然後數十個武裝到牙齒的警察持着防爆盾牌在高速路上列成防禦陣型,縫隙中伸出數十隻黑洞洞的槍口,隨後刑警隊長開始例行喊話:前面的人聽着,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則格殺勿論,重複一遍,前面的人聽着,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少年鬆開手,兩把槍掉在地上,刑警隊長鬆了一口氣,這少年太詭異,赤手空拳竟能制服並殺死四個警察,若是再打起來難保不會再死幾個。於是打個手勢,立刻有兩個身穿防彈衣的警察繞出防禦牆,逼上前來,雙槍指着少年的頭顱,左側那個見距離正好,手一鬆一放握住手槍槍身,揚起手槍便要一槍托將少年打昏,他的做法無疑是對付普通罪犯的正確方法,但是到了少年這兒就適得其反了,少年在他揚起手槍時目中閃過一絲怒色,錯步閃到右側刑警的右前方,左手扣起食中二指,擊向那刑警胸口檀中穴,這一擊快到極致,出手不見手,一擊之後少年閃身而回,一手刀砍在左側刑警因擊空而踉蹌前屈露出的後脖頸,那個刑警悶聲倒下,就此昏迷過去,而右側的刑警因爲胸口檀中穴遭受重創,正臉色慘白的蜷縮在地上悶哼。

事情的發生只在一瞬間,未等防禦牆後面的刑警們有所反應,戰鬥已經結束,少年仍然站在那兒,沒有去拾地上的手槍,面色也不再木然,搶在刑警隊長髮號施令前說道:我投降不是怕了你們,而是我誤傷了無辜,不要拿你們那對付人犯的那一套來對付我,否則你們承受不起因此而造成的損失。

刑警隊長聞言站起身,靜靜地看了他兩秒鐘,然後抽出別在腰間的手銬,揚手拋給少年道:自己戴上!

少年目無表情的擡手接過手銬,咔噠咔噠的給自己上了手銬,擡步向防禦牆走去,刑警隊長揮揮手,防禦牆從中分開,有兩個刑警打開囚車車門,少年爬上車,車門在身後砰然合上,一片黑暗籠罩着他。

不久之後車子發動了,約莫十分鐘後,車子停下來,車門被打開,刑警隊長和一隊面色不善的刑警出現在車門外,不是刑警隊長壓着,恐怕他們早衝上來一頓暴打了。

少年跳下車,刑警隊長道:你很有種,連殺七人,間接殺死二十三人,這個罪抓到後,一經審判就是一個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我不管你有什麼依仗,又是在那兒學的這般身手,只敬你敢作敢爲,保你死前不受活罪,和我去錄口供!

少年扯動嘴角,似笑非笑了笑,說道:你很不簡單,但你這幫手下就差遠了,不過也沒什麼,即使沒有你,也沒有人能給我活罪受。說到這兒,雙手一縮一抽,已經擺脫手銬的束縛,隨手將手銬丟向曾經被他擊昏的那個刑警,他接着說道:至於生死,生又何喜,死又何懼,人生不過一場戲,總有散場的時候,人死萬事空,死非我所懼。

說話間隨刑警隊長向警局走去,刑警隊長聽他一番言論,說道:你很憤世嫉俗,我很理解你的行爲,但是很可惜,國有國法,可惜了你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了。

少年冷笑了笑,沒有說話,衆人走進警局,迎面見警察局長陪伴着一個男青的公子哥走出來,一路說笑着,碰見刑警隊火,警察局長面容一粟,喝問道:方隊長,你帶隊興師動衆的去執行任務,現在空手回來,不覺得我們市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嗎?

刑警隊長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說道:殺人疑犯已經帶來了,就在這兒。局長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警察局長目光轉向現場唯一的陌生面孔,頓時咆哮道:爲什麼不拷起來,方正明,你怎麼辦事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刑警隊長放正明道:拷不住,拷了等於沒拷,他不跑,我也不想做表面功夫。

警察局長大怒,道:反了反了,你回家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又對那一羣刑警道: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兇犯銬起來!

一衆刑警面面相覷,想上但又不敢上,生怕少年不高興給他們一下狠的,警察局長見狀,怒上顏色,但沒等他發飆,少年已經一步到了他面前,並起食中二指點在局長腰間笑穴上,局長條件反射的彎腰捧腹,未等笑聲發出,脖子上已經捱了一掌刀,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板上,打完人,無視與警察局長同行公子哥面上的驚詫之色,問道:牢房在哪兒?我自己去。

一種刑警再次面面相覷,還是刑警隊長道:帶他去牢房。於是兩個最服隊長的刑警說了一聲跟我來。然後領着少年向牢房走去。

那公子哥見狀甚爲好奇,於是等少年走遠後,笑問道:方哥,這小子是誰?怎麼這麼拽?

刑警隊長苦笑,說道: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今天已經殺了七個了,其中還有四個警察,所幸他還有點良知,沒有和我動手,否則今天出任務的弟兄能回來一半就萬幸了。

公子哥驚道:這麼厲害。刑警隊長道:你也看到了,一隻手就將局長放倒了,如此身手,奪把手槍輕而易舉,有手槍在手,憑他的身手,殺我半隊人不成問題。

公子哥搖搖頭道:可惜,可惜,七條人命,其中還有四條公職人員,怎麼都是死路一條,可惜他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了!

公子哥說着可惜,面上卻沒有絲毫的遺憾之色,相反興致高昂,似乎要有什麼大作爲。刑警隊長命人將局長擡下去,揮退一衆刑警,低聲道:你可不要亂來,這次的案件影響極爲巨大,被他直接殺死的有七個人,間接殺死的多達二十三人,這件事勢必轟動全國,他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再者說這樣的少年極度危險,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華少你要三思啊。我知道你喜歡學功夫,但會功夫的師傅多了去了,不值得爲此冒天下之大不韙。

被稱作華少的公子哥搖搖頭,低聲道:會功夫的師傅再多,也頂不上一個會真功夫的,況且這個人敢作敢當,不失正義,若我所料不差,這次意外必定事出有因,錯不在他,他也是初次殺人,心慌意亂之下連警察也一塊殺了,醒悟過來後才心甘情願的讓你帶回來。這種人只要真心對他,雖不一定有所回報,但是必定不會恩將仇報。

刑警隊長聞言,知道勸不回來,於是道:隨你,你如果有本事運作起來,我睜隻眼閉隻眼,說實話,我也不想他就這樣被槍斃,太可惜了。

正說話間,警察局長醒轉過來,咆哮如雷的聲音從警察局中傳出來,刑警隊長苦笑,華少笑着拍了拍刑警隊長的肩膀道:放心吧,你隊長的位置穩着呢!倒是他的位子做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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