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兒會有一瓶酒,但她卻知道酒可以解愁,可以讓人忘記很多不愉快的東西。舒骺豞匫
上官暮雨起身,抓過酒瓶,打開瓶蓋,不假思索地對着瓶口猛灌。
酒很烈,嗆得她大聲咳嗽。
火辣辣的液體順着她的喉嚨,流進她的胃,在她的胃裡燃燒。
燃燒的液體漸漸進入了血液,灼燒着她的神經。
傷痛果然好了很多,回憶也變得淡了,她大喜,倒轉瓶口又喝了一大口。
可惜只喝了幾口,瓶子裡面的酒便喝光了。
上官暮雨頭暈暈的,她丟下酒瓶,閉上了眼睛。她很睏倦,只想睡一覺。
她就這樣,躺在冰冷的浴池裡睡着了。
銀夜漠傍晚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香豔的場景。
他進來,房裡靜悄悄的,聽不見一絲聲響。他的心突然就揪緊了。
這樣的安靜,太不尋常,象是裡面根本沒有住人似的。
外間沒有人,他馬上闖進裡間。
裡間也沒有人。14063208
“雨兒。”銀夜漠輕喚。
火她的嗽。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別的聲音,屋內死一樣的寂靜。
銀夜漠驚駭之下,第一個反應,竟是奔向陽臺。
陽臺上沒有人,周圍是圍了鐵柵欄的,上官暮雨根本不可能從這兒跳下去。
銀夜漠稍稍鬆了口氣。
他回進屋內,看見洗手間的門緊閉着,心突地又提了起來。
洗手間更是事故多發的地方,銀夜漠懊惱,他剛纔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他竟然跑去陽臺,耽誤時間。
銀夜漠闖到洗手間門前,拍着門叫:“上官暮雨,你在裡面嗎?”
依然沒有人回答他。
銀夜漠推了推,門從裡面被鎖住了。
上官暮雨她果然在裡面。
銀夜漠又叫:“上官暮雨,你是在裡面吧?快回答我。不然我進來了。”
他聽不見上官暮雨的回答。
銀夜漠突然覺得恐慌,說不出的恐慌。他擡起腿,用力踢門,將門給踢開。然後他闖了進去。
纔剛進門,他就看見了躺在浴池中的上官暮雨。
她安靜地躺着,一動不動,一隻手軟軟地垂掛在浴池邊上。
她尋了短見?他來得太晚了嗎?
銀夜漠驚恐地叫:“雨兒。”幾步衝到了浴池邊。
“雨兒。”銀夜漠又叫,握住了上官暮雨的手。
她的手很涼,冰涼。
銀夜漠嚇住了,手探進水裡,想把上官暮雨抱起來,帶她去搶救。
手剛摟住她的肩,剛把她擡起來一點,他卻聽見了她的聲音。
上官暮雨口辭不清地嘟噥着:“別吵,我還想睡覺。”
然後他看見了躺在浴池邊上,地板上的空酒瓶。同時,鼻間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銀夜漠擡起一根手指,探到上官暮雨的鼻間。
她的氣息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他的手指上,暖暖的,很平穩。
原來她只是喝醉了酒,並沒有尋短見。
銀夜漠緊繃的神經頓時鬆馳下來,他長長地吐了口氣,將頭抵在上官暮雨的額頭上。
“雨兒,你嚇死我了,你真的嚇死我了。”
上官暮雨沒有回答他,她安靜地靠在他的臂彎裡。
這讓銀夜漠有一種錯覺,他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
上官暮雨小鳥依人般偎在他的懷裡。
銀夜漠將上官暮雨的頭擡起些許,以便他可以看清她沉睡的容顏。
她緊閉着眼,沉沉地睡着,面容一如六年前。
不,應該是變得更成熟,更有韻味了。
銀夜漠着迷地看着她。
她光潔的額頭上有一點紅印,那是他剛纔抵在她的額頭上,壓出來的。
上官暮雨長長的微翹的睫毛,小巧玲瓏的鼻,還有她嬌豔欲滴的脣。
她的脣角微微地朝上彎,讓人很想親一口。
銀夜漠這麼想着,就當真這麼做了。他低下頭,細細地吻着上官暮雨。
六年沒有碰過她,如今一旦得到她,他又體會到了那種蝕骨般的慾念。
他想她,止不住的想要她。
她的身體彷彿帶有磁性,而他就是那塊被她牢牢吸引的鐵。
六年過去了,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將她徹底忘記,她還是那樣吸引着他。
只有她,可以讓他釋放出最大的激情。而不會象別的女人那樣,令他生厭。
事實上,這六年,他身邊的女人雖多,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們當中的哪一個。
他沒有興趣。
可是,也只有上官暮雨能夠傷他的心,他真的被她傷了。
銀夜漠又開始變得煩躁,他放下上官暮雨,站起身。
銀夜漠,你真是沒用,他自嘲地笑。
明知她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還對她念念不忘,還做出今天這等荒唐的舉動?
綁架她,不是因爲炎昊然,而是因爲她,僅僅是因爲她。
這一點,他可以騙上官暮雨,卻沒辦法騙他自己。
銀夜漠站着,朝下俯視着躺在浴池中的上官暮雨。
水中的她象一株盛開的睡蓮,玲瓏剔透,更多了幾分潤澤。
長長的髮絲在水中盪漾,撩拔着他的心。
去她的,銀夜漠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上官暮雨就是那種賤女人,她想要的,他可以給她。
那麼,他想要她的身體,是理所當然的事,他絲毫不覺得有愧。
是的,銀夜漠告訴自己,他想要的僅僅只是她的身體。
她的父母給了她一個媚惑人心的身體,那麼,她憑此來得到她想要的金錢地位,沒什麼了不起。
銀夜漠狂躁地扯開衣釦,褪嚇身上所有的束縛,跨進了浴池。
浴池的水很涼,這讓銀夜漠皺了皺眉頭。
她竟然睡在冰涼的水中,她睡了有多久了?
冰涼的水撫慰着銀夜漠的足踝,撫慰着他的膝蓋,讓他覺得很舒坦。
他體內的血液在沸騰,他需要這冰涼的水來調劑。
銀夜漠蹲下了身,就在水中,握住了上官暮雨柔軟的腰肢。
上官暮雨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朦朧朧的,她似乎聽到有什麼響聲,然後有人在她耳邊說着什麼。
她太疲倦了,倦得不想睜開眼睛。
上官暮雨用盡力氣說了一句:“別吵,我還想睡覺。”
她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她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又睡着了。
睡夢中,一個男孩朝她走來,他的身上披着金色的陽光。
她癡癡地望着他。
男孩走到她面前,對她微笑着。
她朝他伸過手去,她在心裡呼喚:“銀夜漠。”
可是她正要觸碰到男孩的時候,男孩突然撕下了臉上戴着的面具,現出猙獰的面容。
他獰笑着朝她走來,張着長滿了尖牙的大嘴,伸出十指尖尖的雙手,象是要將她撕碎。
她驚恐地叫:“夜漠,不要。”
浴池中的銀夜漠停了下來,他靜靜地看着她。看見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心微微地疼。
上官暮雨臉上的痛苦漸漸褪去,面容重又變得平靜。
她的夢境變了,她走在一條陰暗的街道上。
從街邊跳出兩個小混混,他們要將她拖到無人的街角去,對她施暴。
就在這危急時刻,她突然看見炎昊然朝她跑來。
上官暮雨象是看見了救星般,叫道:“昊然,救我。”
銀夜漠臉色大變,他懊惱地說:“你叫炎昊然來救你?你當他是你的大英雄?你想從我身邊逃開?做夢吧你,你只能是我的。記住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兩手握住她的腰肢,用力地發泄。
身體的不適讓上官暮雨清醒過來。
水波在她胸前衝撞,一bobo的,冰涼。
她睜開眼睛,她看見了銀夜漠。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而且,他居然趁她睡着了侵犯她。
“銀夜漠,你這個bt。”上官暮雨忿忿地罵。
“是,我就是個bt,”銀夜漠口不擇言,“我是個bt,所以纔會要你這個賤女人。”
他又罵她賤?
上官暮雨懊惱地撐起身子,揚起手,朝銀夜漠的臉上揮去。
她不管了,不管銀夜漠會怎樣,哪怕他過後會將她打死,她也要報這個大仇。x0tw。
銀夜漠已經吃過一次虧,這次有所防備,及時抓住了上官暮雨的手。
同時,他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將它們舉起來,壓在上官暮雨頭頂的浴池邊上。
銀夜漠俯嚇身,湊近上官暮雨的臉。
他魅惑地笑着說:“上官暮雨,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最喜歡潑辣的女人。你的這個動作,我理解爲調情。我的浴望是很容易被激起來的,如果你嫌我給你的不夠,你大可以用這種方式來索取。一般來說,我都會滿足你。”
上官暮雨罵道:“你去死吧。”
銀夜漠低頭,噙住了她的脣瓣。他吻住她,細細地啃噬。
上官暮雨被他壓住,掙扎不動,只能任由他吻她。
銀夜漠吻得夠了,終於滿意地放開她。
他依然魅惑地笑着。
他說:“上官暮雨,你的味道真好,我好象有點上癮了。你的罵,我也理解爲調情。如果你想要我吻你,你大可以再罵。”
上官暮雨的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她及時把罵銀夜漠的話縮回了肚裡。
她纔不要跟他調情,她纔不要他再吻她。可惡的傢伙,就會使用這種流氓手段。
銀夜漠看着她緊閉的脣,有點失望。
她就這樣偃旗息鼓了?他還沒玩夠呢。
他還想吻她,而且是這種帶着懲罰意義的吻,既是吻,也是折磨她。
銀夜漠看着上官暮雨,臉色漸漸變得冷酷。
他說:“上官暮雨,這六年,有多少男人要過你?你終於勾引上了炎昊然?手段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