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肖燼嚴冷重的反問道。
“是....是,很快就會到的。”也許是心虛的原因,葉幕只感覺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葉泉。”肖燼嚴充滿寒意的低叫了一聲。
葉幕心裡咯噔一下,肖燼嚴很少叫自己的名字,大多數這種情況下都是因爲肖燼嚴發怒了。
那頭突然沒了聲音,靜默的可怕,葉幕不敢立刻掛掉電話,心裡忐忑不安,於是一下決心,準備現在就打的趕去,車上在打電話給葉晨俊。
葉幕一轉身,整個人頓時僵化在原地,此時此刻,偏體生寒。
“肖......肖..肖總。”葉幕望着站在洗手間門口的男人,一瞬間,只覺得整個人置身在冰寒深淵,連呼吸都開始有些不順暢。
“在路上?”肖燼嚴擡腳走進,目光如刀的砍向此刻兩眼滿是恐懼的葉幕,冷冷一笑,“你膽子不小啊。”
葉幕順着洗手檯慢慢後退,戰戰兢兢的望着朝自己走來的肖燼嚴,“我...我剛準備去。”
肖燼嚴劍眉凜起,眉心似乎蘊含無數惱怒,低吼一聲:“你他媽再退一步,我現在就弄死你。”
葉幕立刻定住,如臨大敵般望着已經走到跟前的肖燼嚴,立刻低下頭,“肖總,我真的打算立刻前去。”
肖燼嚴盯着被自己逼在牆邊的葉幕,大手高揮,葉幕以爲肖燼嚴要抽自己耳光,嚇的連忙閉上眼睛,誰知肖燼嚴一掌摁在葉幕頭側的牆上,俯身吻上了葉幕的脣瓣。
太過瘋狂,太過粗暴,疼的葉幕閉上眼睛,推不開身前如山的身體,嘴部傳來的痛感令葉幕悶哼出聲。
“唔....不..額...”
肖燼嚴厚實的舌苔攻城略地般的在葉幕的嘴中攪得天翻地覆,一隻手死死的摁着葉幕的後腦勺,感受嘴裡甘冽的酒香,肖燼嚴知道,這個男人喝了不少酒,和葉晨俊。
只是和幾個X市大亨老董在這裡吃頓飯而已,沒想到便遇見了這個男人,手下彙報,他是和葉晨俊一起來的。
肖燼嚴鬆開嘴,葉幕上氣不接下氣,嘴脣已略有些紅腫,漆黑的眸子懇求似的望着肖燼嚴。
肖燼嚴手撫上葉幕的嘴脣,猛地捏住葉幕的兩頰,將葉幕的臉擡起,葉幕只覺得臉頰骨劇痛,艱難的開口道:“肖總...我沒有...想過爽約...今晚我...一定會過去的....”
“你還有哪句話是真的?”肖燼嚴加重手上的力道。
葉幕爲接走葉雅,爲隱藏真正身份,幾乎一直在撒謊,當前後謊言連接不上時,肖燼嚴就已經開始懷疑葉幕了。肖燼嚴沒有去追問,只是因爲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和自己玩什麼把戲,這似乎也很讓他期待。可是,這個男人似乎沒想和自己玩,就連撒的慌也只是爲了躲避自己。
葉幕不知道敢怎麼辯解,他解釋不了話語前後的矛盾,總不至於告訴肖燼嚴自己不是葉泉吧。
“你今晚願意去是不是就代表願意做我情人了?”肖燼嚴冷聲問道。
“....是。”葉幕痛苦道。
肖燼嚴最終放下了手,臉上浮起高深莫測的詭笑,低聲道:“等我玩夠了,你就自由了。”
葉幕沒有吱聲,籠罩在肖燼嚴制造的陰影中,聽着這些話,只覺得被絕望籠罩,本就黯然的眼睛更加沒有光澤。
“去我的包廂,那裡有一羣人等你去陪酒呢。”肖燼嚴冷笑道,“就像你陪葉晨俊那樣去陪陪他們。”
陪酒?葉幕大腦翁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我和晨哥只是集公司幾個同事聚餐而已,不是肖總您想的那樣。”
葉幕嘴裡的晨哥令肖燼嚴眉梢不悅的抖動了一下,雙手按住葉幕瘦弱的肩膀,一條腿猛的上曲,重重的抵在葉幕的小腹間,隨着一聲悶響,葉幕臉部肌肉幾乎扭曲在了一起,抱着肚子痛苦的蹲了下來。
“我在樓上525包廂,十分鐘之內給我趕過來。”肖燼嚴陰冷的說完,轉身離開了洗手間,一離開,手卻不自覺的撫上了剛吻過葉幕的嘴脣。
那種觸感......好熟悉,熟悉讓他剛纔差點失控.....
這是懦弱的表現,肖燼嚴決不允許自己再在情感上失控。
腹部的劇痛還沒有消退,葉幕扶着冰涼的牆壁勉強起身,想到肖燼嚴剛纔說過的話,心裡一直死寂的那一角落突然沸騰起來。
他可以被肖燼嚴玩弄,可以說服自己爲了生存墮落,但他只會墮落在肖燼嚴一人身上,因爲無奈,一個人是賤人,若是一羣人那自己就是男.妓。
葉幕慢慢走出洗手間,眼神卻逐漸堅定,如果今晚死了,葉幕只希望老天不要再給他機會了,如果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