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莫?”若菲心一驚,完了,周圍的人都看着這邊,這下問題更大條了!
羽莫沒有看若菲,而是森冷地看着魏時恩,後者卻笑了:“一支舞也讓你這麼受不了嗎?”
眼神更冷了幾分,一支舞?呵,他還以爲魏時恩摟着若菲都不想放開了。
“在社交禮儀中,若要向已有男伴的女士邀舞,是必須經過男伴的同意。魏時恩,你犯了一個大忌。”
“你沒有同意嗎?”
“那麼你的目中無人,是在尋求我的同意嗎?”
氣氛僵在他們的對峙中,若菲打了個冷戰,因這寒涼的夜晚,也因這窒人的空氣。
嘆了口氣:“羽莫,我很累,你送我回去吧。”
羽莫緊繃着下顎,熟絡抱起她,轉身離開。圍觀的人羣自動讓開一個道,場面寂靜的沉悶,若菲埋首在羽莫的胸膛中,安安靜靜不想說話。
一路的沉默,到了宿舍樓底羽莫才放下若菲,手放在口袋跟在若菲身後往樓上走。沉穩的腳步聲讓若菲微微亂神。
他是在生氣嗎?可是又不像一般人鬧脾氣,會不理人,羽莫的生氣是沉默不語,卻無形中壓得人喘不過氣,真悶!
算了,也許睡一覺再解決更好。在門前站定了兩秒,若菲發覺自己居然沒有勇氣轉過去和羽莫說再見,匆匆打開門,卻在剛打開的一瞬間,被一隻手從後伸過來狠狠關上。
下一秒就被掰過身,重重抵在門上,滔天的吻落下來,羽莫帶着慌亂啃咬若菲的脣舌,曖昧的喘息在空檔的走廊上尤爲清晰。
啃夠咬夠了他才鬆開脣,氣息間全是醉人的香檳味。緊緊摟住了若菲,羽莫這才鬆了口氣:“若菲,我是不是佔有慾太強了?”
悶悶“嗯”了一聲,若菲失神地想,羽莫剛纔的吻帶着恐慌,所以他是在自責而不是在生氣嗎?
“羽莫,你剛纔有沒有不高興我的應邀?”
“沒有。我知道在那樣的場合下,你是不可能拒絕的,那樣他會沒面子,也會更讓人起疑。”頓了頓,“可是,我吃醋。”
若菲微赧:“沒有生氣就好,我還以爲你在氣我。羽莫,其實還有一個不能拒絕魏時恩的原因,那是因爲,現在的我們真的只把彼此當朋友,雖然不能說完全不計前嫌,但至少當朋友就要拿出誠心,如果我拒絕,不就變成我小心眼了?”
羽莫這下才低低笑出來,朋友?真的可以那麼單純嗎?魏時恩可是說過不會放棄的。
“其實我還怕你生氣。”
“有點。”不掩飾地承認。
“若菲,他一直摟着你的腰,我恨不得剁掉他的手,所以才忍不住。”
羽莫懊惱,若菲偷笑,原來真的有辦法讓一向從容不迫的羽莫失去冷靜,做一些他自己都後悔的事吶?
“可是我氣的不是你的衝動,氣的是明天我又要上報了!剛離任的副主席就搞出個三角戀的花邊,到時別人談得是津津樂道,而我說不定就要背上個‘腳踏兩條船’的大黑鍋,然後被一羣早就對我懷恨在心的女生大罵不守婦道,我容易嘛我……”
一想到未來可能發生的種種,若菲就倍感哀怨又辛酸。
羽莫卻笑得得意,建議道:“那明天我們就再去捅個頭版,來個當衆激吻,說不定後天新聞出來就爲你洗刷冤屈,寫個什麼‘輿論下的吻,情比金更堅’之類的報道……”
“……那我寧可被冤枉!”當衆激吻?虧他想得出來!
“可以考慮下,秀秀恩愛讓別人沒話說嘛。”順便讓魏時恩徹底死心!
若菲翻了個白眼,乾脆轉移話題:“羽莫,剛纔你說的那個‘甜點’是什麼?”
“你想知道?”他本來都不想提了。
若菲點點頭,沒有注意到羽莫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心想只要隨便講些什麼,不要再繼續那個亂七八糟的話題就好。
“若菲,我其實還在吃醋。”
“嗯?”
“所以,吃點‘甜點’壓壓酸……”誘惑一笑,盯準,然後穩穩攫住若菲因好奇而微嘟的脣,深深吻下去。
嗯……這個“甜點”真甜吶……
在意識失去前,若菲頭昏昏地想,所以,她是甜點嗎?